即墨渊的眸底清漪,化为一滩汪水,“若真是她,本王不会手软。”
“即墨渊,记住你说的话,我不允许你反悔。”宁轻歌冷然转身。
她当初说好的一月之限,她绝不会饶过水丘兰。
“站住。”即墨渊叫住她,上前将她抱在怀里,“从今日起,你跟本王睡。”
放她一个人睡实在太危险了。
“妄想。”跟他睡?跟一只随时都会发情的兽睡?
“不管你想不想,你都得跟本王睡。”霸道而固执。
“你不怕jing尽人亡,我还懒得侍候你。”
“本王不用你侍候,你只需要乖乖躺着就行。”
“……”死性不改的男人!
“你不让本王碰你,本王绝不会越矩。”即墨渊信誓旦旦。
“哦?你忍得住?”宁轻歌不屑。
这男人就会耍嘴皮子,实际上一点儿也不可靠。
“只要你不 本王。”
即墨渊疾步如飞,一脚踹开寝殿大门,将她扔在床上。
宁轻歌唇角一勾,伸手脱掉身上的衣服,露出修长雪白的细腿,伸到他面前,“不好意思,今晚我想躶睡。”
即墨渊血脉喷张,暗哑道,“你不记得本王方才说过什么了?”
他刚冷英俊的脸凑近了她,“需要本王用实际行动来提醒你一遍?”
“或是,几遍,十几遍?”
宁轻歌面色一冷,扯过被子盖住,“麻烦添一床被子,你睡你的,我睡我的。”
“休想!”即墨渊硬是挤了进去。
“……”她是在跟一头牛说话吗?简直不可理喻到了极点!
不可理喻的男人从身后抱住了她,两条铁臂箍在她腰上,温暖坚实的胸膛贴紧了她微冷的后背。
即墨渊心中一凉,她果然落下了病根。
“即墨渊,若我杀了水丘兰,你会如何?”宁轻歌忽然问道。
“她是太妃的人,不能杀。”
“若我偏要呢?”
“那本王就只能与太妃为敌了。”即墨渊轻柔地捧起她的脸颊,眸底盛满深情,“因为,本王要护着你。”
“希望你不要后悔。”
“本王唯一后悔的事,就是从前没有好好待你。”
宁轻歌心中一窒,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她的心里,有什么东西在一点点地流失。
……
翌日。
宁轻歌坐在正厅等消息。
“王妃,凶手找到了。”萧风来报,抬上来的却是一具尸体,看样子,才死的。
“怜儿?”宁轻歌懵了,凶手会是这个不起眼的小丫鬟?
“禀王妃,昨晚属下带人彻查王府时,发现这个丫鬟右臂上有匕首划伤的痕迹,她的夜行衣也在场,属下赶到时,她已经服毒自尽了。”
“就凭这些证据?”宁轻歌荒诞地笑了,说不定是栽赃嫁祸呢?
“这个丫鬟背后一定有主谋者,属下还在查。”
呵,不过是个替死鬼而已。
“罢了,把她埋了吧。”宁轻歌也不想在此事上深究,反正,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只是,她要用自己的方法报复回来。
“是,王妃。”
“王妃,太妃娘娘来了。”
萧风前脚刚抬走尸体,采苓后脚就跟进来通报。
戴太妃疾步走来,她的身后跟着几个小厮,手中拿着一些画卷和书本。
“太妃娘娘这是作何?”宁轻歌挑眉,又闲着没事找事?
“王府女眷稀少,本宫为了王爷的子嗣考虑,特意挑选了几位名门千金,想为王爷选妃。”戴太妃一挥手,小厮们将书本和画卷放在桌上。
“选妃?莫不是太妃娘娘给我弄到休书了?”宁轻歌红唇轻勾。
“本宫说的是选侧妃。”
“太妃娘娘记性不好?侧妃已经有谷梁雪了。”宁轻歌提醒了一句,不过话说回来,这些日子谷梁雪为了躲避戴太妃一直窝在相府不敢回来,她差点给忘了。
“本宫不喜欢谷梁雪,况且,侧妃之位有两个。”戴太妃无视她的冷漠,打开了画卷和书本,“这几个都是本宫精心挑选的,你看如何?”
宁轻歌淡瞥了一眼,“都是些庸脂俗粉,入不了王爷的眼。”
“王妃,你休要鸡蛋里挑骨头。”无中生有。
“太妃娘娘以为王爷为何宠爱于我?还不是因为我美若天仙。”宁轻歌轻嗤,“只要太妃娘娘能找到比我漂亮的女子,我便准了。”
戴太妃气得脸色发青,这个恶妇,给她三分脸面便越发猖狂了。
“本宫在给王爷选妃,并没有问你的意见,你也没有拒绝的权利。”
“那太妃娘娘来找我作甚,你直接去找王爷啊。”宁轻歌拍拍裙摆,起身,“不是我不愿意,而是这些女子都长得太丑了,你若真的有心,便用心去寻找世间美色,别把什么人都往王府里塞,不仅碍了我和王爷的眼,还会浪费府中粮食,得不偿失。”
她这话,在影射水丘兰。
“本宫的人,何时轮得到你来说三道四了?”戴太妃脸色发寒。
“我倒是懒得说三道四的,毕竟我还没闲到这种地步。”宁轻歌绕开她,跨出门槛,“只是,有些人你不去招惹她,她却偏要赖上你,典型的欠揍欠虐心理。”
说罢,毫无趣味地走开了。
她才没空陪这种闲人玩无聊的把戏呢。
戴太妃气得一把死了书和画卷,该死的宁轻歌!
……
回到莺歌小院,宁轻歌一如既往地躺在软榻上想着去江陵的事情。
她拿着手中那颗玉珠研究了好些日子了,竟什么也察觉不出,就好像,这就是颗普通的玉珠。
“小姐,通关文牒被王爷收缴了,我们去不了江陵了。”衾云皱眉。
“别急,总有漏网之鱼。”宁轻歌慢悠悠地道,即墨渊总不可能把所有人的通关文牒都收缴了,只要还剩一个,她就有希望。
“哎哟,我都听见了什么。”一道清亮的女声传来。
两人侧目,看到叶露从门边走进。
宁轻歌诧异,叶露什么时候来的,她竟一点察觉也无,看来这位神医也是深藏不露。
“叶露,你听见了什么?”宁轻歌语气一凝,带着一丝威胁。
叶露无趣地摆摆手,“我什么也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