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很成功,但暂时不会醒。”看见她的脸上并没有明显的担忧,褚浩宇心里的不满又从压抑的情绪里萌芽,满心的嘲讽,“你可满意?”
“我?”她一心想和解,可他似乎不想给机会。阮林夕的脸色微微有些僵硬,“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来是想跟你说,我明天请假。”
“请假?是不是看他不行就想另攀高枝?”褚浩宇隔着玻璃指着病床上的褚瀚伦,“赵泽?还是林顺贵?还是人人都可以?”
阮林夕握着拳头,指甲抠进肉里,那是一种切肤的疼,可她没有动手,只是倔强的昂头看着褚浩宇,“你侮辱我不要紧,里面躺的那个人,是你的父亲,你扪心自问,你说这些话,做这些事的时候,有没有当他是你的父亲!”
这里是医院,阮林夕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是废很大力气才说出来的,语气很重,掷地有声。褚浩宇静静的看着她的脸,这些话,究竟是她想欲盖弥彰还是全部发自内心?
阮林夕只当他的沉默是被这些话触动,是在反思,“那你好好想想。我明天开始请假,至于什么时候恢复上班,我会提前向公司申请销假,反正你也不想看见我。”
她说完,扭头就走。
“站住!”在褚浩宇看来,请假不过是逃跑的一种借口,而需要逃跑的,正是那种内心有愧需要遮掩的人,“谁同意你请假的?人事部?还是秘书部?”
“我请假,从来不需要任何人批准。只因为现在是你的助理,所以通知你一声。”阮林夕回头,冷静的看着他,“我以为一个助理存在的价值,是被BOSS需要,而你,从不需要,我这个助理!”
“你似乎很嚣张?”褚浩宇的唇边浮起一抹嘲讽,“你确定你不在乎现在的位置?”
“在乎,我很在乎,但人这一辈子需要在乎的东西太多。”阮林夕无声淡笑,内心一片澄明,“很多事情,求不得,握不住!”
人这一辈子需要在乎的东西太多!褚浩宇用更深刻的笑意掩饰心底的震惊,他看见阮林夕笑中的无奈、心酸和坚强。他有些迷惑,分不清哪个她才是真的,“总有一样是你最在乎的?”
“鱼,我所欲;熊掌,亦我所欲也!就是不知道总裁肯不肯成全?”赶在褚浩宇反驳之前,阮林夕抬手止住他的话意,“你不必急着回答,你可以结合公司的情况和董事长的关照权衡我是否有存在的必要。”
孤独的脚步消失在长廊的尽头,褚浩宇心里燃起一丝丝的犹豫,他隔着玻璃窗看着病床上的褚瀚伦。他想挽救瀚宇的危机,也想向褚瀚伦报复,他可以成全阮林夕,但谁又来成全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