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时间过得飞快,仙魔第四次大战已经过去几十年。而我闲来无事便将娘亲的故事写成话本子,一下子成为仙族中十分流行的书籍,好一阵子形成洛阳纸贵的盛世。此番我到很是感谢仙尊早年让我抄写话本子作用……
自从娘亲和谪仙离世后,我便真的成了没娘的孩子。父亲又得了一个小狐狸崽子,而且是只母狐狸,因而对我更是不上心,总是逗弄着还没长开的妹妹。要知道我小时候也是很可爱的,好不好!
我很气愤,便离家出走来云泽门打发时间。近百年来我来这里比去兰倾门勤快,毕竟兰倾门中我也只对谪仙伯伯和白家兄弟亲近,其他人都变得很是陌生。
巳生这几年到是清闲不少,毕竟他按照谪仙留下的法子整顿整个云泽门之后,门派上下已经变得井然有序,并非所有事情都需要他这个掌门知晓。因而这几十年他陪着我走了不少的大川大山,去看了许多以前没有去过的地方。
半年前我们刚各回各家,我才知道家里多了个妹妹,对此我也高兴了很久,抱着小狐狸到处给大家看,巳生知道后还派人送来了贺礼。可是这兴奋劲也没几天就散了,毕竟父亲再也不关心我在不在家里。
刚到云泽门门口就看到有童子在扫地,他们与我已经十分熟悉,对着我行礼之后继续干自己手上的事情。
而我闭着眼睛都能转进巳生的房间里。他的房间从原先的地方搬到了以前左掌门呆的地方,他说这里有父亲的味道,而且母亲也在这里住过几日,因而觉得那里很好。
我一进去就看到他在院子的躺椅上躺着,边上摆了一壶清茶,手里拿着一本手札慢慢看着。这个手札我一眼看就知道是谪仙送他的那本。这东西早被他翻破一次,然后他去找了一个手艺非常好的老匠人修缮一番后继续翻,眼看着现在手上的这本又开始破破烂烂了。
还有一本书就是左掌门的自传手札,娘亲让我带给他。这本书也同上面那本书一样,连我看的都会背了,不知道他有什么好看的。
“才半年,怎么又逃出来了,是看上哪片高地了?”巳生头也没抬,继续看着那书,但是说的话却是对着我。
我咧嘴一笑,一屁股坐在一旁的石凳上,拿起茶壶喝足水,才缓缓开口,“你也知道我老爹爱女如命,早就不要我这个儿子了。”
“素不知有人也爱妹如命,每天写一卷可以用来上茅房的书信给我,夸赞他妹妹如何天赋异禀,美艳动人。”巳生说着有翻了一页,眼神依旧没有离开书本的意思。
我嘴巴一翘,感觉受了委屈,“那不过是几日而已,现在天天看也就是只小狐狸,有什么好看的呀!”
他应是听出我嘴里的酸味,叹了口气放下手中书本看我。此时的巳生又比百年前看起来更是成熟稳重不少,如今的面阔像极了左掌门,但是眼睛,鼻子和嘴巴又和娘亲很是想象。对此我还嫉妒过很久,气愤他为什么比我更想娘亲,后来才知道他的确有娘亲血缘,才让我接受这个事实。
“那你想怎么办?要不,我也给你弄个大事情,你父亲就能关注到你了。”巳生眼神炯炯的看着我,似乎是有办法。他总是比我有想法,也比我有办法。
“好啊,你说!”我高兴的差点跳起来,看着他等下文。
巳生眉头一挑,然后招手让我靠近,似乎有什么重大的秘密要说。我也应势靠了过去,他又招招,我又靠了过去。结果他伸手一拉,我只觉得自己翻了个身子,被他压在藤椅上起不了身。
一开始我觉得很是害怕,但是渐渐的有些喜欢这样的游戏,似乎与巳生这样做让我觉得非常愉悦。
终于他玩够了,慢慢支起身子,眼神浓郁的化不开,一直看着我。
我一下子明白过来,这个场景我曾经看过,曾也是在这里,看到娘亲和仙尊也是这般姿态,如今却换做了我和巳生。
“你……你这是做什么……”我顿时觉得自己脸颊有些滚烫,不自觉的又露出耳朵和狐狸尾巴。
巳生呵呵的笑了一下,但是并不起身,继续压着我,“你不是想得关注嘛,我如果告诉所有人,我要同你在一起,想来你父亲必定会把你妹妹丢到一旁的。”
什么?他要和我在一起?是想娘亲和仙尊那般成亲吗?
“你的意思是?”我还有些懵懂,不太确定他的想法。
“我是说,我喜欢你,小狐狸,你不明白吗?”巳生继续看着我,那个眼神就如同当初仙尊看母亲一般。
眼珠子在眼眶里转了转,还有些不能理解,喜欢这个事情不是应该男女之间吗?就如同母亲和父亲,娘亲和仙尊这样子,怎么可能是两个男子呢?
“巳生,你莫不是病了,我是男子汉。你可见过两个男子在一起的情况?”
“你可知道凡人有一种‘短袖’的说法,说的就是两个男子在一起的情况。温玉书,我没有生病,我说的都是真的!”说着他有低头亲我,完全不给我思考和反驳的机会。巳生的声音继续在耳边响起,“这样的感觉可还喜欢?”
“嗯……”我竟然脑子糊涂,阴差阳错的说,“喜欢……”
这并不是我第一次与巳生同床共枕,以前我也经常喜欢同他睡在一起,尤其是夏天的时候。他身体很是冰凉,我总是喜欢抱着他纳凉。到了冬天的时候他很是嗜睡,也喜欢搂着我,说我很是温暖。这样的日子我们曾渡过不知道多少个日夜,可他从未对我做过今日的事情。
倒是以前早晨醒来遇到他亲吻我的情况,他说着是他们蛇向他人问候早安的行动,久而久之我也便觉得没有什么。
可是今天……今天他直接脱了我衣服,而且也把自己衣服脱了。虽然我们经常一起在澡堂中或者溪水里一起搓澡,可是却是第一次在床上坦诚相待。
我抬眼看到他的眼中满是眷恋,脸颊也是一片绯红,并且一直在我耳旁说他爱我,他爱我……
说真话,我很沉溺这样的感觉,似乎这很像许多凡人话本子中讲述的那般,情到浓时,无法自控……
他到也不食言,待我第二日醒来,仙族中的确传播着我要与他成亲的消息。而且他还留书给我,说他一早就备了提亲的礼物,此时已经去了狐狸洞,让我在门内等他的好消息。
然而此时我比较在意的时,既然成亲,谁应该是新娘子呢?想来巳生比我更想娘亲,他应该是新娘子吧,一定很好看!
而就在我这番思考的时候,父亲已经气急败坏的冲到云泽门内将我绑了回去。但是无论父亲怎么做,巳生总是有办法将我找到,并且对父亲死缠烂打,怎么样都要同我成亲。
同时也不知道巳生用了什么法子,竟然说服谪仙大人也来做说客,希望父亲能够同意我们两人的婚事。
当然在仙族中也开始流传我和巳生的流言蜚语,甚至威胁到巳生的掌门之位。当我有所退缩的时候,巳生却牢牢抓着我站在风口浪尖,不肯退缩一步,也不肯让我躲避一步。
他说,母亲和仙尊开启仙族师徒恋的先河,两人为此还奋斗了好几世才能实现,我们要经历这些苦难险阻也理所应当。只要我们能够坚持,未来总会有人接受。
我那个时候才意识到,巳生对我的喜欢并不是口头上的喜欢,他是真的想要和我在一起,不管不顾的在一起。就像娘亲和仙尊,管他什么师徒关系,管他什么天伦纲常,此生能够遇到一个喜欢的人就是幸事,紧紧抓住才对。不管别人怎么说,为自己坚持的努力就好。
这个时候我也意识到,自己对巳生的感情远没有他对我的那般深厚,因而我愿意爱他更多一些,愿意与他一起同仙族为敌。我相信娘亲能够开创的奇迹,我们两人继承母亲的品质,也一样能够创造!
事实证明,巳生的坚持是对的。大约过了几十年后,对于我们的反对声音小了许多,父亲也觉得如果我们能够彼此珍惜,情投意合,那么就算是两个男子在一起也没有关系。甚至之后也有几个男男仙侣传出,我们两人到也不是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