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他爱过你吗？”一问出口我便后悔，因为她若是回答爱，岂不是坐实我替身的身份；但是她若回答不爱，我是否会相信？
剑身上的一双明珠突然滚落眼泪，默默无声却看得很是凄美。此时我心中突然也感觉到无限不上。我一下子明白过来，原来我与她真的心思想通。那她的悲伤又是为了什么？因为云梦渊从未对她动过情吗？
“我不知道……我与他来说只是一种习惯。师父习惯我立在一旁，如同他桌案上的砚台；师父习惯我伺候他日常生活，如同他生活中的一本书籍；师父习惯我的存在，如同他身边的一切。他从未关心过我，也不曾关注我的一举一动。或许那么多年，只因我为仙族而死，他才觉得对我有所亏欠，所以才会一直念念不忘。来世……这样的我，是不是很自私？”
我摇摇头。如果这样的举动叫做自私，那么灵越仙子的所作所为又是什么？鱼儿所做的一切并没有损害任何人，她只是一心一意想要对自己喜欢的人好而已。
“来世，你能见到我，说明你是爱他的。好好的，替我爱他吧，至少他是爱你的……”
我在这双眼睛中看到羡慕、祝福和幸喜。自己所爱之人能够找到灵魂伴侣，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然而我却觉得有些心虚，因为人心谁都无法窥探一二，虽是奢望，但是却依旧希望自己能够沾满云梦渊整颗心，不留丝毫缝隙的沾满。
“呵呵，你怎么知道？或许他对我直接因为你……”
“我知道！在我穿透他身体的那一刻，他口中竟然喊着你的名字。那时候我就知道，他是爱你的，他愿意承受和你一样的痛，愿意替你挡去所有的痛苦。来世，我真羡慕你……不过这样也好，我终于可以安息了。”那双眼睛水波凌凌，嘴中缓缓闭上，只见那颤动的睫毛和眼角留下的泪痕。
“来世，替我们好好爱他……”
最后的这句话让我感觉到无限的温暖与祝福，仿佛有人将我抱进怀里，这个胸膛是我十分依赖的人，例如母亲。可是，她为什么要说我们呢？
“咚！”眨眼间，绯红掉落在地上，突然剑身硬生生折断成两半……
云梦渊应声推门进来，看到地上的断剑，将其捡起，插入剑桥当中。他一直在外面，是听到我们对话吗？抬头却见他一脸的迷茫，似乎不解为什么这柄剑为什么会突然折断，想来并不清楚刚才发生的事情。
他见我瞧他，以为我对此感觉内疚，便开口宽慰我：“红菱也使用多年，损坏也是有可能，你不必挂在心上。等回了兰倾门我再锻造一下，可以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我摇摇头，伸手从他收里接过红菱抱进怀里。此刻我不再害怕，抱着红菱如同抱着曾经的自己，自己低声喃喃道：“再也恢复不了……剑灵没了，也只剩下一个空架子而已。”
此后我的心绪很是沮丧，就连晚饭也未吃。当夜噬心蛊再次发作，然而发作的越发凶残，一直发作长达两个时辰。好在温子轩有一件锁人的法器，将我困锁在里面，免去他人与我的一宿争斗。但是四个人还是陪了我一夜，看着我苦苦挣扎。尤其是小豆丁，自己差点哭死在地上，最终被温子轩打晕送去其他房间休息。
天明破晓时分，我的痛楚才渐渐退去，我整个人已经被一宿的汗水浸透，身体没有一丝力气，连眼皮都抬不起来，可是却脑子异常清醒，难以入睡。
温子轩见我这般狼狈，便告知这狐狸洞有一个优点就是在后山有天然的温泉池，到也是个调理身体的好去处，建议我们可以去那里清洗。云梦渊一番感谢后，带着我去往后山的温泉池。
这出的温泉并不大，大约是个三尺为轴的椭圆。狐仙一族应该经常过来，在这里有相关的房屋和更换衣服的地方，整理也很是干净。
云梦渊和我都未换衣服，他直接带着我跳入温泉中，借助着温暖的泉水清除身身上的寒气。在秋末的季节一早出来，也着实有些寒冷。
到了泉水中，云梦渊才帮着我一件一件得脱衣服，最终留了贴身的白色亵衣亵裤穿在身上。
虽然不是第一次和他一起沐浴，但是以前更多是在儿时，没有男女之防的概念。中间五百年我处于昏迷中，眼下我没有力气照顾自己，全都假手他人倒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不过我也只能随意而安，因为我连抬手捂脸的动作都做不到……
因我浑身没有力气，只能将全身力气都靠在云梦渊身上，彼此我们两人紧密贴着。浑身的酸痛在温泉中得到舒展，再加上云梦渊一直帮我搓揉按摩，感觉很是舒服，昏昏沉沉，有些分不清楚自己此刻是清醒还是昏睡。
一双温热湿润的双手托起我下垂的脑袋，“文瑶……”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一阵湿热的气体拂过我的耳垂。疲惫的我不愿意睁眼，轻哼了一声作为回应。
“呜呜……”我的身体依旧提不起丝毫的力气，但是这样的侵占让我觉得有些害怕。
云梦渊眷恋的离开我的芬芳，让我将头搁在他的肩膀上，继续在温泉里搂着我，“文瑶，我爱你……”
此刻，我努力的睁开眼睛，看到一张俊美而又性感的面容。此时云梦渊毫不在意自己的形象，随我一起泡在温泉里，光滑的长发因为湿气熨帖在他身上，原本身上穿着井然有序的蓝袍子也只剩下一件被温泉泉水湿透的洁白亵衣。
“师父……”不知不觉间，我依旧习惯性的唤云梦渊为师父，这是融在我骨髓中几百年的称呼。
突然他低头轻咬我的耳垂，身子跟着一阵颤抖，“疼……”
“惩罚你，不许叫师父，叫我名字。”云梦渊的声音在耳旁萦绕，这声音中掺杂这几许沙哑，更多了暧昧和情欲之气。
“梦渊……我好累……”我继续闭眼，也不想考虑这样的自己是否会成为他人的盘中餐。
抱着我的手又紧了一些，“有我在，不怕。”此时脖子上感觉到一阵酥痒，身体更是不自觉的变得滚烫，抱着我的双手已经将我身上亵衣扯落，身上狰狞的伤口浸泡在泉水当中。
听他这样说，我不自觉的放松自己，不想考虑更多问题，只要相信他，全身心的交给他即可。慢慢的，自己的意思渐渐散去，散落在则温暖的泉水当中……
这一觉睡一开始睡得得很是安稳，仿佛你自己处于一片温暖的阳光之下，有温暖的双臂环抱着我，护我一生一世。
突然耳边响起他人的惨叫声，隐隐约约听起来很是熟悉。我起身朝着声音方向走去，看到地上渐渐变成废墟，湛蓝的天空转变成昏暗一片，两边战火风飞，两军对峙，战争一触即发。
“你们仙族竟敢在我们魔族埋伏卧底！好，真是好呀！我此刻就让你们看看，作为我们魔族卧底的下场！”我竟然看到魔族魔君夜殇，他手上抓着一个人，正是半人半兽状态的女子，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鱼儿！
夜殇将鱼儿一把丢到魔族前阵中，这里站着的怪物都多为兽态，显然是最低等的魔物！这些怪物看到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落去自己群体中，纷纷上前争夺，鱼儿身上的衣物一下子被人扯碎。她痛苦的叫着，但是就在不远处的仙族没有任何人站出来，只是看着鱼儿在野兽群里受辱。
一只看起来是野猪修炼的魔物，嘴角留着鲜红的血液，一双铜铃大的黄眼珠，仿佛下一口就要将鱼儿吞下去！这怪物一下子穿透鱼儿的身体，我只听到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这声音仿佛穿透头顶昏沉的云层，想要撕裂一道口子看到一丝丝光明，可那黑暗太深，怎么也撕不开头顶的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