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誉为神探,办什么案子都游刃有余,如有神助,可这次偏偏就毫无线索,难道真的要阴沟里翻船麽?
陆的办公室,已经弥漫了浓浓的烟雾。
“老大,你别抽了,再这样下去,别人该报火警了!”吴棋推开被陆密闭的窗户,想让烟雾散一些出去。
“阿棋,这就是你不对了,男人不抽烟,白活在人间,抽吧越抽才越有男人味儿,才更招女人喜欢!”钱乾调侃道。
他是三人中最年长的,已过而立,能力不错,但因为打过几次法国佬,永远也升不了职,所以比较放任自流。
陆把烟头丢在地上,一脚踩灭,“阿棋,老钱,跟我去档案室查卷宗!”
“钱哥,瞧你,马屁拍在蹄子上了吧?”
“这才好呢!你个蛋黄没干的臭小子懂什么!”钱乾戳了一下吴棋的脑门儿,提着外套跟在陆的后面,吴棋也赶紧跟上去。
前日陆带人又去白家盘问了一番,谁知别人财大气粗,热脸贴了冷屁股不说,还被白夫人,好生训斥了一番。
飞语如刀的口才,生生把三人骂的头也抬不起,于是乎他们终于明白了白老爷子风光无限,为何如此惧内。
更糟糕的是,他们刚一回巡捕房,陆就被上司叫进办公室,勒令他不许再去白家打扰,还限期必须在一个月内破案,否则革职查办。
然而,这对陆来说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贼人在白家除了纸条,什么也没留下,线索全断了。思索了一夜,他决定把方向定在那块玉上,玉的来历是什么?哪些人又对它志在必得?
有了新方向,于是陆一大早便去了,白老爷子拍得宝玉的明珠拍卖行。那是一家颇有名气的拍卖行,样样都讲规矩,故而老板对玉的来历咬得特别紧。
最终,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只查到当天对这块玉志在必得的除了白老爷子,还有三位巨鳄,黑帮老大仇啸天、英国领事奥利弗、还有苏州富商贾隆盛。
有了新线索,陆赶紧钱乾、吴棋带人分头去查英国领事、苏州富商,自己则独闯黑帮。
结果陆到的时候,仇家正在办丧事,仇啸天三日前已经给人砍死了,而那是在案发前一晚。
于是他无功而返,只得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抽烟,期待着钱乾和吴棋能带回些好消息。不多时吴棋回来了,英国领事奥利弗在昨日回国了;而钱乾紧赶慢赶,终于在傍晚回到了巡捕房,贾隆盛没死也没出差,但是他有不在场的证据。
竞拍失利之后,他便回到了苏州,案发当天他正在给孙子办满月酒,喝得烂醉,亲朋好友都能作证。
档案室的老刘已经下班了,但是钱乾用一根铁丝儿,熟练地撬了锁。三人出入其间,如入无人之地。
“钱哥,好本事!”吴棋惊叹。
“过奖了,兄弟!都是些练着玩的把戏,不值一提!”钱乾嘚瑟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能升职,不能加薪,他便发展了些其他的爱好。
“别磨叽了,快过来帮忙找找,有没有相似案例的卷宗。”陆已经在开始找了。
“阿棋,快上!我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这样的细活儿还是交给你们吧!要是开开锁什么的,我还比较擅长。得嘞,你们忙着先,我去给你们泡壶热茶!”
钱乾将外套随意地丢在一旁,吹着口哨离去,吴棋也一头扎进档案堆里。陆只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探长,但不知为什么,阿棋觉得跟着他特别踏实,似乎一定会有出路似的。
夜色越来越深沉,江家的灯还亮着,江芷和父亲坐在客厅里,愁眉深锁,一言不发。
“啊……”一声尖叫打破了这种尴尬地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