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将军……”
南域老国王烈里尔多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挣扎着,想爬起来。
“老国王,您就躺下说呗。”
蒙恬上前,一手扶着烈里尔多的后背,一手拿着枕头,小心翼翼给他垫上了。
“蒙将军,老夫的女儿……”
老国王双眼滴下来几滴混浊的泪,吃力地抬起一只手臂,指了指着门口站立的萨尔迦娜。
此时的公主萨尔迦娜在东土生活了七八年,不再从当初的那个黄毛丫头了,亭亭玉立,如出水芙蓉一般。
蒙恬回头看向了倚在门口一声不吭、双手搭在裙摆处的公主萨尔迦娜,禁不住咽了咽口水,心中暗喜:“哇塞,公主比女娲娘娘还要美呀。”
就在他与公主对视的那几秒,彼此的眼神在空气中碰撞出爱情的火花。也正是这一深情的相望,彼此一见倾心。
萨尔迦娜拖着长裙,向蒙恬款款地走了过来:“蒙大哥……”
老国王将目光转向了病榻前的蒙恬:“孩子……叫将军。”
“父王。孩儿习惯了叫他蒙大哥。”
萨尔迦娜搬了一把椅子,挨着蒙恬的身边坐了下来。
公主一过来,蒙恬就闻到了公主身上的天然香水味。
“啊切——”
他忍不住冲着萨尔迦娜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瞬间唾沫横飞,弄得公主一脸的口水。
“公主……”蒙恬一个八尺汉子,在一个姑娘面居然甚为拘谨,起身抱拳屈身,向萨尔迦娜致歉,“我不是有意的,还请公主见谅。”
公主赶紧双手扶住了蒙恬:“蒙大哥,不必如此大礼。”
待二人再次坐定以后,老国王艰难地将萨尔迦娜的手与蒙恬的手放在了一块:“蒙将军……老夫的小女……就托付给你了……”
萨尔迦娜伏在病榻边,失声痛哭起来:“父王,我宁可不要那顶毫无意义的王冠。”
老国王伸出颤抖的手,拭去了萨尔迦娜眼角的泪水:“孩子,为父的病是心病……”
“父王。”萨尔迦娜抬起头,泪眼婆娑,“我不想回南域去,过心惊胆战的日子。”
“南域国王之位……是我们萨萨里家族的……你一定得……”国王呼吸越来越困难:“带着随从们……返回南域……”
“父王……我们是回不去的了。”萨尔迦娜哽咽着说:“等您养好身体,我们再做打算。”
“好不了……”
老国王的喉部发出一阵咕隆咕隆的声音,口吐白沫,昏迷过去了。
“陛下,您怎么啦?”
见势不妙的蒙恬用大拇指使劲地去掐烈里尔多的人中穴,试图让他苏醒过来。
结果没有用,蒙恬只好按老国王的胸肺那里,花了二十分钟,烈里尔多缓过起来了,吐出一口浓浓的痰来,原来方才是。
只顾用袖子抹泪的公主喜极而泣:“父王,你可吓死我了……”
老国王嘴巴张得大大的,好一会才说出来两个字:“呃……呃……”
他的眼睛死死盯着不远处的一张大桌子,桌上摆满了不少珠宝、瓷器。
蒙恬凑近老国王的耳边,也没有听出来个所以然来,不懂其意。
“公主,陛下他要干什么?”
一脸懵逼的蒙恬只好求助于萨尔迦娜。
真是知父莫如子呀。
公主起身,走到桌边,双手捧着那顶纯金打造的皇冠,回到了病榻边。老国王的目光才重新回到了蒙恬的脸上。
公主将皇冠戴在了老国王的头上,国王罢手。再将皇冠戴到自己的头上,国王还是摇头。
“父王,我明白了。”
萨尔迦娜站起身来,将王冠戴在蒙恬的头盔上。
这时,老国王才微微点头,精神突然好了很多,身体向后一躺:“我累了,要睡一会。”
“好吧,陛下。”
蒙恬牵着公主的手,退到门边,将大门轻轻掩上了。
半个时辰之后,国王烈里尔多在睡梦中安详去世……
南域国王烈里尔多病逝后,不到半年,蒙恬与萨尔迦娜结为伉俪,第二年就生下了第一个孩子——蒙岚。
夫妻俩聚少离多,但也恩恩爱爱地相互扶持着,走过了十五年之久。
因为秦王对蒙家兄弟的重用,蒙恬长年征战在外,带萨尔迦娜及随从们回南域国夺取王位的计划一拖再拖。
复国心切的萨尔迦娜也跟老国王父亲一样,抑郁成疾,在蒙岚十四岁那年,公主撒手人寰。
从此,南域国流亡朝廷再也没有人提起萨萨里家族回南域复位的事儿。
因为这些追随者和他们的孩子习惯了在终南山脚下日出而作、日没而息的农耕生活,南域国的游牧生活早已淡忘。
秦王为了弥补自己的过错,就让扶苏娶了蒙岚,作为太子妃,算是给萨萨里家族最后的一点安慰。
蒙岚做了十几年太子妃,还幻想着老皇帝百年之后,太子扶苏坐上大秦的皇帝宝座,帮助萨萨里家族回国夺取王位。
没有想到,始皇帝驾崩之后,等来的却是扶苏的自杀,胡亥继位称帝。
早就对皇嫂有非分之想的胡亥,带兵闯进了扶苏的太子府,杀光了扶苏所有的子女,而后将太子府做为他的行宫,太子妃自然也就成了胡亥的妃子。
被胡亥辣手摧残的日子里,太子妃生不如死,多次想自寻短见,可一想到腹中的胎儿,也只好忍了,她要给扶苏留下最后的血脉。
任凭胡亥玩弄与股掌之中,还强装欢颜。太子妃原以为胡亥折腾够了,会放过自己,可她想错了,胡亥不但是一条喂不饱的饿狼,而且还是一个心理扭曲的变态狂。
一个晚上胡亥喝得酩酊大醉,带着十几个文臣和百来个侍卫,风风火火进了太子妃的寝宫,手中还提着一壶酒。
yin光四射的胡亥突发奇想,下令自己的随从将太子妃的衣裙剥得只剩一件肚兜,而后抬到了一张宽大的桌子上。
这个只会玩女人的胡亥,搬了一把椅子,懒洋洋的斜躺在椅子上,打了一个饱嗝:“众位爱卿,朕的女人,你们想不想欣赏欣赏一下?”
那十几个文臣吓得战战兢兢的,赶紧一个个匍匐在地,低着头,不敢往桌子那边看。
胡亥拍着椅子的把手怒吼:“你们都哑巴了?”
文臣们还是不敢吭声,他们都领教过胡亥的高智商。胡亥这个家伙隐藏得很深,一做了皇帝,阴险毒辣、贪婪残暴的本性暴露无遗了。
指鹿为马,残害忠良,多少文臣武将惨死在胡亥的屠刀之下。
现在“有幸”光临太子妃寝宫,也许上一秒,还在津津有味欣赏了太子妃的身体,说不定下一秒脑袋就搬家了,还是不看的好。
文臣们没有一个出来答话的。
此刻,胡亥觉得威严无存,从椅子上爬了起来,东倒西歪地嚷嚷开了:“众位爱卿,今儿朕高兴,赐尔等观玉体横陈,如何?”
终于有一个大臣小声问道:“陛下,要不要收费啊?”
“收费,那是必须的。”胡亥嘿嘿一笑,拍了拍那大臣的脸,“朕的女人也不能让你们白看啊,是不?”
“陛下,一人次收费多少?”
另一个大臣附和着说,他知道胡亥一旦玩起了游戏,不积极参与,等游戏完毕,不是斩首就是革职、下狱。
“不多,三百两黄金一次。”
胡亥见又有人出来配合他玩游戏,顿时就来了劲。
“陛下,太多了,我们都没有带这么多的黄金。”
其余的文臣一齐说道。
“你们都滚吧!滚回家去,拿了黄金 再来欣赏!”
而后胡亥对着身边的十几个文臣,每人一脚,全部将他们踢出了太子妃的寝宫。
“你们也退下吧。”
胡亥对寝宫外的侍卫挥挥手。
“遵命,陛下。”
侍卫走了之后,蒙岚还在桌子上,瑟瑟发抖,没有下来。
胡亥提着酒壶,喝了一大口,含在嘴里,走到蒙岚的身边,噗的一声喷在她的脸,两眼直盯着蒙岚流线型的躯体,而后一个饿虎扑食,压在了蒙岚的身上。
胡亥一边肆意侵犯,一边叫道:“皇嫂……朕可想死你了……”
没曾想,蒙岚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从发髻上抽出来金钗,对准胡亥的后颈就是一钗子过去。
胡亥被钗子刺中了,并没有发出任何痛苦的哀嚎声。
只见他圆睁双目,浑身一抖,就幻化成了一只凶猛的睚眦兽,嘴里咬着一把长剑,向太子妃的胸膛猛地刺了进去。
气绝身亡的太子妃魂魄出窍之后,看见胡亥提着剑,仍在对着自己光溜溜的尸首猛砍,直至大卸八块。随后又挥剑将寝宫内所有的衣裙划成了一丝一丝的布条……
寝宫凶杀这么残忍、血腥,罗德昌实在听不下去了,赶紧打断了:“太子妃,你不要说了。待会在地府遇到了胡亥,我一刀宰了那兔崽子。”
萧九熊也愤愤不平:“胡亥这小子,应该早就进了畜牲道,轮回转世了吧?”
“说不定胡亥还在忘川河里泡澡呢。”
罗德昌嘿嘿一笑。
“为何?”
“据我所知,凡是十恶不赦之人,到忘川河边之时,他的鬼魂会被鬼差拦下,走桥的最底层,而后被推到桥下污浊的波涛中,任凭铜蛇铁狗狂咬,以示严厉惩罚……”
太子妃整了整布条一般的衣裙,惊讶不已:“二位,奈何桥上,真有这么可怕吗?”
话音刚落,路边传来了一阵小鬼头嬴缨接二连三的呼喊声。
“娘亲,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