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是。
听到这个回答，明恩立脸上的神色变得有些怪，却还是选择了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好好准备一下，既然回来了，明天就该投入工作了，先拍几个广告，过几天会给你安排一个真人秀，记得好好表现。”乔安安仔细的嘱托着，将话题引到了工作上。
“好的安安姐，我会记住的。”明恩立答应的飞快。
“嗯，好。”乔安安说着，语锋一转，“我相信你是一个聪明的小伙子，在还是新人的时候，有很多忌讳的，需要我跟你说吗？”
明恩立脸上的笑容微微有些僵硬。
这是在为了杨洋威胁他吗？
“放心吧安安姐，我明白的。”明恩立迅速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脸上的笑容依旧暖洋洋。
“嗯，我先走了。”乔安安说完自己想要说的，转身走了。
只是离开了明恩立的房子之后，乔安安才反应过来，好像她去什么地方，都会有杨洋的身影了，就连住的地方都是杨洋的房子。
说起来，她从一开始就死皮赖脸的挤进了杨洋的专属领地里面，也不知道当初杨洋是怎么想的，明明脾气那么差，却还是将她容忍了。
抿着唇瓣笑了笑，乔安安扶额。
最终还是回到了杨洋家，乔安安用钥匙打开房门，入眼是一片漆黑，没有半点的光亮，也没有人气。
也是，她都会纠结要不要回来，杨洋自然也是一样的。
换了鞋子，乔安安没有开灯，就这么摸着黑坐在了沙发上，打开手机打出了杨洋的电话号码，乔安安放在拨号键上的手停顿了一下，最终还是没能拨通，放任屏幕再次变黑了。
一阵脚步声忽然响起，乔安安回头，就这一个瞬间室内的灯忽然被人给打开了，光芒晃得乔安安眼睛有些睁不开。
“你还真是有自知之明啊，都知道给我留着门了。”艾瑜的声音带着在明显不过的趾高气扬，“不过你还坐在这里干什么，不打算去收拾东西离开吗？”
总算是适应了室内的光线，乔安安抓住了艾瑜话语里的重点，“不好意思，门是给杨洋留着的。”
有乔安安在的时候，杨洋一贯是懒得拿钥匙的，留门已经是习惯了。
“好了这不重要，去收拾东西离开了。”艾瑜说着就要进来，“这里很快就要换一个女主人了。”
“站着别动！”乔安安的音调突然拔高，“杨洋有洁癖，很严重，你敢穿着鞋踩进来你就完了！”
艾瑜的脚步就这么停顿在了原地。
就算她今天再得意，这么几次下来，好心情也该被磨灭了。
“你给我闭嘴，你一个前女友，有什么资格指手画脚的！”
“这是杨洋的房子，我不能指手画脚，同样你也没有这个资格。”乔安安的语气不紧不慢。
“所以你是不肯走了。”艾瑜忽然笑了，“在刚刚坐实了恋情的时候，就传出和女经纪人同居一室的消息，你猜，后果会怎么样？”
会怎么样？
当然是前功尽弃了。
看着乔安安的脸色一点一点变白了，艾瑜笑的开怀。
“乔安安啊乔安安，做人不能太贪心，你已经放弃杨洋了，就不能指望着，还应有杨洋女朋友的待遇，早点搬出去吧，这样对谁都好。”
艾瑜说的她都懂，她也没有什么好不甘心的，今天从遭遇，早在作出决定的时候，就已经清楚了，只是……
乔安安眼神古怪的看着她，“你刚刚，是在用杨洋威胁我吗？”
“你不是很喜欢杨洋吗？”
“和杨洋传出恋情难道不是你主动提出来的吗？”
“你为什么，能说出用杨洋来威胁我的话语呢？”
“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啊！”艾瑜似乎有些恼羞成怒，“我承认，我没有你那么喜欢杨洋，可是那又怎么样？你输了！就是因为你太喜欢他了，所以你才会输的！”
就是因为你太喜欢他了，你才会输的！
闭了闭眼睛，乔安安站起身，身子隐隐有些摇晃。
“怎么，终于打算要离开了？”艾瑜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你早该这样的！”
没有理会艾瑜的话语，乔安安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正要推开房门的时候，突然有人握住了她的手腕。
这个动作来的实在是有些突然，乔安安吓了一跳，一抬眼才发现居然是站在暗处的杨洋。
他一直都在？刚刚的对话，他全都听到了吗？
“给我站住！”杨洋瞪了乔安安一眼，“这是我的房子，我让谁留下就留下，除了我谁都没有资格开这个口！”
闻言，艾瑜脸都黑了。
“杨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是你的女朋友！全世界都知道我们的关系了，你现在还要偏袒别人吗？”
“全世界都知道我们的关系？那你呢，你难道不清楚我们之间的关系是怎么样的吗？”杨洋冷笑了一声，握着乔安安手腕的力度越发的大了。
手腕上的疼痛代表着杨洋的怒气，乔安安紧紧抿着唇瓣，一言不发。
“你真的是疯了你！乔安安已经跟你分手了，是她主动甩了你的，你瞎了吗？她有什么好被偏袒的！既然选择了分手，就该干净的滚蛋啊！”艾瑜狠狠的咬着牙，脸上的神色看起来竟然有几分的狰狞。
“那自作主张公布恋情也是你选择的，有什么后果你也该自己承担。”杨洋眉眼不动，“谁公布恋情的你就去找谁，我的地方轮不到你来放肆！”
在艾瑜之前的人生中，杨洋绝对是唯一一个敢这么对她的男人。
“好，你记住你今天是怎么对待我的，别后悔就好！”艾瑜说完，终于是转身离开了。
乔安安感觉，她好像看到了艾瑜眼眶红了。
终于是赶走了闲杂人等，杨洋看着乔安安，眼神里带着几分风雨欲来的味道。
“谁让你走你都走吗？她的话就那么好听？”
“她说的有道理啊。”乔安安的态度相当的坦诚，“之前没有恋情传出来的时候还好说，可是现在……”
乔安安的话还没有说完，杨洋就突然发力，直接将她抵在了墙壁上。
后背被砸的有些疼，乔安安懵，杨洋什么时候学会壁咚这个技能了？
“她说的有道理你就听她的，我说的也有道理，你怎么就不听我的？”
“可是，我并不觉得你说的有道理，更何况……”乔安安深呼吸了一口气，“我们已经分手了，分手了还保持恋爱时的状态，对艾瑜的确不公平。”
她不是圣母病发作了，只是和艾瑜传出恋情这件事，乔安安是默认的，既然已经同意了，那就不要再矫情了。
“你……”杨洋气结，“你真是要把我活活气死了你才甘心！”
“放手吧。”乔安安叹息了一声，“刚刚艾瑜来了那么久，你都没有出现，对于她的做法，你该是默认的吧。”
“默认个屁！”杨洋没忍住，爆了个粗口，“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这么自以为是的猜测我的想法？从开始到现在，你就没有一次猜对的！”
“我……”
“别说什么你是为了我好这种话，我根本就不需要！”杨洋眼眶泛红，神情倨傲的像个少年郎，“安安，你说你爱我，可是你从来都没有学会该怎么爱一个人。”
这句话不知道戳中了乔安安那个伤口，只见她眼眶突然泛红，呼吸在一瞬间也变得有些急促。
“那么，你就会爱人了吗？”乔安安抬眼，面无表情，“你不是说你爱我吗，那么你就争口气给我看看啊？我给了你不想要的，可那就是你现在需要的！但你呢？你打着和我一起退出娱乐圈的念头就是在爱我了吗？你摸着你的良心告诉我，你真的甘心吗？”
你真的甘心吗。
怎么可能会甘心呢？
只是事业和乔安安比起来，他选择了那个更重要的而已。
“看吧，你自己都说不出话来，我爱你啊，所以我比你自己还要了解你。”乔安安摸了摸掉下来的眼泪，“所以别再说什么要跟我放弃一切这种话了，这跟要我去死有什么区别？”
是的，因为她而毁了杨洋的一切，跟要她死没有区别。
突然就失去了继续禁锢着乔安安的力气，杨洋怔怔的松开了手，乔安安也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了。
关上了房门，乔安安深呼吸，好不容易才将自己的情绪平复了下来。
这个房子是真的不能再住下去了，还不知道艾瑜被逼急了之后会做出什么，真的爆出杨洋和经纪人同居，事情可就严重了。
正打算拨通舒轩的电话寻求帮助，房门就忽然被人敲响了。
在这里会敲门的别无二人，乔安安放下了手机，“进来吧。”
杨洋沉着连站在了门口，手上拿着药膏。
刚刚乔安安抹眼泪的时候他就看到她手腕上的淤青了。
摸了摸自己的手腕，乔安安没想到在那种时候，杨洋还会注意这点细节。
“谢谢。”乔安安带着头，“今晚暂住一宿，明天我就会搬出去了。”
杨洋动作微微停顿了一下，最终还是放下药膏，目光深沉的看着乔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