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蓉见过小王爷。”进了包厢唐婉蓉温婉的俯身行礼道。
对顾夕玦只是微微点头示意,相同的顾夕玦也扯出一丝笑脸回应。
“唐小姐来了,快过来坐,跟你介绍一下,他叫邵晨雨,是个闷葫芦,你不必管他。”黎千迟笑笑道。
唐婉蓉示意汁云过去奉茶,而自己也坐到黎千迟对面,端起个茶杯轻泯,嘴角带着笑意道,“小王爷,听闻这几日王爷都在狩猎场上,怎的有时间来婉蓉这小包厢内闲聊?”
“自然是想念婉蓉小姐你……的清茶了。”黎千迟端起茶杯眼角都是笑意。
唐婉蓉笑而不语,左手不断轻转着手脖子上的珠串,顾夕玦则将那杯中的茶喝去后因为人添茶,只得百无聊赖的把玩那只精巧的茶杯。
“邵兄,你这可就辜负唐小姐的清茶了。”黎千迟见顾夕玦竟将那茶一口饮尽,摇摇头道。
顾夕玦瞥了他一眼,淡淡的道,“茶不就是用来喝的嘛!难不成小王爷还将其用拿观赏?”
什么茶是用来喝的?我家小姐的这些好茶给此人喝算是糟蹋了,汁云低头偷偷白了顾夕玦一眼。
“公子,茶应当用于细细品味,如此方得茶道之真谛。”唐婉蓉温柔道,好似她并不在意顾夕玦不知茶艺。
真不知小王爷怎会将这等俗人带来此处,她眉头微蹙的看着顾夕玦,强扯出一丝笑意,凝神看着手中的那个茶杯。
“难得婉蓉小姐不在意,小姐不必管他,对了,今日婉蓉小姐可比平常晚到一刻钟。”黎千迟浅笑。
唐婉蓉笑而不语,只是拿着茶勺在小炉子上的那锅水里轻轻搅动了两下,往里头加了些茶叶。
汁云看着自家小姐欲说什么,可又见她微微摇头,小姐这般可是要受那丫头气的,不行,小姐不说那便又我这个当奴婢的来说,也让小王爷心疼心疼小姐。
那么想着汁云走到茶桌前,在众人的惊讶中跪在地上,眼角甚至还微微发红,好似是她受了什么委屈似的。
“汁云,你这是做什么?难不成是唐小姐给你委屈受了?”黎千迟戏谑的看着她又看看唐婉蓉,却见她平常温和的脸上带着几分怒气,放下手中烹茶之事看着汁云,难不成还真让他给说对了。
汁云对上唐婉蓉那带着三分怒气及不解的眸子,急忙低下头去,“小姐并未给奴婢委屈受,只是有人给小姐委屈受,奴婢实在看不下了。”
“汁云,你不许胡说。”唐婉蓉愤怒的出声,什么她受委屈了,这丫头只怕是想让小王爷因怜惜而更照顾她罢了。
居然还有人会让唐婉蓉受委屈?那这个人本王还真得见识见识,黎千迟微微蹙眉的道,“你将事情讲清楚,本王也想看看究竟是何人能将你这相府千金欺负到。”
“回小王爷,那人是个奴婢,昨夜她受了罚我家小姐好心将那人待会绣楼,谁知她竟是个懒人,还来路不明,今日上午甚至故意在小姐面前受伤将小姐拖住,这才让小姐来晚了,这才耽误了小王爷时间。”汁云故意将事情夸大,还将事情往黎千迟身上引。
“就这样?婉蓉小姐,你这身边的奴婢可是愈发的放肆了,得了,改日本王见了定为小姐出这口气。”黎千迟眉头一蹙。
这小丫鬟是当他这个王爷是她家小姐的吧!这么点闺阁小事也麻烦他。
唐婉蓉瞪了那汁云一眼,带着几分冷色道,“还不快些起身?小王爷,这些不过都是些小事,也就这丫头夸大了。”
“可不能这么说,本王最厌恶的便是恩将仇报之人,只是究竟发生了何事?让婉蓉小姐连身上蹭了几点血迹都不自知。”黎千迟瞄了一眼唐婉蓉得衣袖道。
一听自己衣裳上沾了血迹,唐婉蓉慌忙的抬起衣袖,看了几眼,那不起眼之处确实有几点血迹,只是已经干了。
她拿个杯子从旁边的一桶冷水里舀了一些过来,轻轻的打湿袖子将那几点血迹洗去。
汁云见状急忙过去帮忙,只是唐婉蓉心情正不好着,她一走进唐婉蓉就不大乐意的盯着她,无奈只得退在身后。
都是那个贱丫头,若非因为她,小姐也不会这般待自己。
唐婉蓉将那些血迹清洗干净后,又拿帕子擦了擦,温柔的笑道,“多谢小王爷提醒,不过是替绣楼的那个新丫鬟包扎是不小心留下的。”
“那个来路不明的丫鬟?看来小姐不只是个美人,还是个善良的美人,本王是愈发的喜爱了。”黎千迟嘴角上扬的往后靠在椅子上。
“可不是嘛!人家是小姐跟前的大红人。”汁云泛着白眼小声的嘟囔着,还以为旁人听不见,只是还是被黎千迟听到了苗头。
来路不明的丫头?若是宁蓝筱出现在旁人的府邸,不也是说不清来路之人吗?
黎千迟笑着看向唐婉蓉,手里不断的打转着桌上的茶杯,“本王倒是对这位来路不明的小丫鬟有几分好奇,不瞒本王这位邵兄此番来京都便是来寻位重要的朋友的,是以还请婉蓉小姐能……”
“原是如此,不知邵公子的朋友有何特征?”唐婉蓉轻泯口茶后温婉的道。
难道她不是府里的丫鬟吗?眼前这位公子看起来倒不像个奴才,怕是那蓝筱也不是什么奴婢。
顾夕玦被点名回过神来,放下手中的茶杯,茫然的看着黎千迟与唐婉蓉,方才他们的聊天他压根就没理会。
直到黎千迟在他耳边讲明,顾夕玦想了想不好意思的浅笑道,“我那朋友该是蓬头垢面,面上泥泞的看不出容貌,身上该是混浊不堪。”
此乃他最后一次见宁蓝筱时她的情形,那时因为她在挖地洞,是以极为狼狈,想来若真是到了唐府也同这般不差。
甚为狼狈?昨晚见她时,她不也是甚为狼狈吗?
“婉蓉也不知她俩是否为同一人,小王爷可随婉蓉回府,好让公子确认一番。”唐婉蓉沉思了一会儿微微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