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是没有管姑娘家事的意思,只是姑娘确定如此隔靴搔痒?”颜清臣绕着傅云盈走了一圈,到了她背后,背对着她看着琉璃院的方向。
“人嘛,得打疼了才知道不该做什么。你这样隔山打牛,疼的是山,对牛来说不过是不痛不痒,甚至只是犹如春风拂面,姑娘此举,根本没什么意义。”
这会儿,傅云盈才算听明白了颜清臣的意思,感情他是觉得傅云盈下手太轻了,而且不该对那阮儿下手,应该直接对傅兰鸢下手。
“大人……”傅云盈有点懵,震惊,不适,一点点的在她的心头荡漾,却又觉得本该如此。
“还手得还到打你的人身上,姑娘心地善良不愿意跟自家姐妹有争执,怕是不能让她长记性。”颜清臣的手虚抓了一下,回身之时,手里停着一只早春的蝴蝶。
“送你。”
傅云盈不说话,不知道是不是吓到了。
“唉……”颜清臣叹了口气,手中的蝴蝶振翅飞走,他只能拉了拉傅云盈的袖子,“若是你不忍,以后这些事情我帮你做好了,谁若是欺负你,我就算不能护你全部,至少能帮你打回去。”
颜清臣与她,无亲无故,为何如此……
傅云盈抬头,想说话,嘴唇动了动,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啊!”一声响彻云霄的尖叫打破了两人之间的静谧,傅云盈看了一眼琉璃院的方向,又看了一眼颜清臣。
只见他笑了笑,推了她一把道,“去吧。”
说完,那人便转身穿枝扶柳而过,消失不见。
赵思齐虽然带了几个人过来,但是还是有人没胆子的。毕竟那里面可是定国侯府的嫡长女,便是倾国倾城貌美如花,享受了这一把,回头能不能囫囵个的出了定国侯府还是两回事。
所以,一早便有人悄悄告密,不过傅兰鸢和几个嫡女杵在苏氏跟前,她们不透口风,旁人说破了嘴皮子也没用。
所以这事情着实捂了好一会,待时间差不多之后,傅兰鸢才在苏氏那里说了傅云盈醒酒的琉璃院出了事儿,去了好些个京中纨绔。
“今日是好日子,莫不是他们玩闹起来没了分寸?”苏氏皱了皱眉,连忙起身,还带着几个纨绔的母亲过去。
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到了琉璃院
果然,她现在的这个样子欺骗了不少贵妇,便是长公主也心疼了一分。
“我跟盈姐姐素日里交好,免得你们说我撒谎,特意带上我哥三叔还有诚义伯府的嫡女萧清澜,纵然我说谎,这几位需要说谎么?”看了众人一眼,颜筠晗的声音脆甜,却提神醒脑。
“那么我想问一句,傅家二小姐为何会觉得你姐姐就该在这里?”
傅兰鸢想了想,自圆其说,“我明明见阮儿把姐姐扶到这里醒酒的,这里距离饭厅最近,更方便些……”
“更方便你行这苟且之事么?”一眼就能看明白的事情,傅云盈再装便有些假了,冷眼看了一眼傅兰鸢,指了指地上的丫鬟问她,“这可是你的丫鬟?”
“纵是我的又如何,她自己在这里跟人不干不净关我什么事!我只是看她带姐姐来这里觉得奇怪!”
“说那么多作甚,如此贱皮子,拖出去打死,赶紧的!”苏氏脸上一直寒霜未散,眼见着这么多人,又把傅兰鸢给扯了进来,为了少丢点人,还是先打死了这丫鬟才算干净。
方才愣住的嬷嬷们赶紧动手,拖拽着地上的阮儿就要出去。就在这个时候,阮儿突然醒了,爬着过来抓着傅云盈的衣摆哭诉,“大小姐,您不能这样,您不能这个样子!”
“您思慕赵家公子那么久,今日找到机会单独相处,便因为赵家公子多看了我一眼就给我泼脏水啊!”
“奴婢愿望!奴婢是为了您才被他们侮辱,奴婢求您给奴婢说句公道话,奴婢不求给各位公子暖床伺候,只求留奴婢一条活路!”
众人惊了一惊,难以置信的看着傅云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