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当舞娘，我可以保住自己的尊严，不用像我看到的那些女孩子那样，为了金钱委屈求生，出卖自己。
可是，放弃的话，那我的爸爸怎么办？
我的脑子里乱糟糟的，我想了很多很多。想到了我的自己，我穿着校服和同学们坐在教室里，说笑打闹。想了到同学，他们在背后对我指指点点，还想到了方纪，想到他轻蔑不屑的眼神。
最后，我只想到了我爸。
我抬起头，看着红姐，目光坚定。
“红姐，我明白了。我要当舞娘。”
我的话掷地有声。
从此就是不可能回头的路了。红姐看着我，摸摸我的头，让教练过来。
教练懒洋洋地走了过来，看了我一眼，转头对红姐说道：“红姐，你确定这会子不会再出问题了吧？这丫头，能行吗？”
“你少瞧不起人！”
我有些火了，怒气冲冲地对着他大声地说道。
教练挑了挑眉，点点头，“看起来挺有气势的啊？那我就看好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那一嗓子的缘故，接下来，教练似乎诚心和我过不去。当他的手放到我的大腿上的时候，我可以感觉到他还故意磨蹭了两下。
我微微涨红了脸，倔脾气也上来了，不管他的动作怎么轻佻，我都硬是咬牙没有说半句话。
一个早上过去了，我已经累得满头是汗，教练拍了拍手说今天就到这儿了。我顿时就趴到了地上，差点儿爬不起来了。
“做得不错。”教练难得夸了我一句。
红姐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告诉我今天就先这样，以后每周周末早上都要来这里，晚上的时候，提早一个小时下班过来。
我鼓起勇气对红姐说：“红姐，你能不能让我早点儿上台啊？”
红姐问我为什么。
眼圈微微红了，我跟红姐说了我爸爸的病，还有我现在的情况。红姐想了想，和教练商量了一下，让他先给我教一套舞，应应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今天的表现不错，教练答应了。
后来，我才知道，教练在我们圈子里是出了名的坏脾气，舞跳得虽然好，但是性子却是喜怒无常，也就红姐偶尔能请得动他。
因为有事，红姐先走了。
收拾东西，我打算离开，教练却喊住了我。
“倔丫头，你叫什么啊？”教练咬着根烟，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斜看着我。
闻着那有些呛鼻的烟味，我皱了皱眉头，偏过头去，闷声说：“乔凉。”
“呦，居然还怕烟味？我说你这样可不行，以后可要陪人抽烟呢。”
教练的话一下子戳中了我的伤疤，我又气又恼，却没办法发脾气，谁让他说的是实话。
赌气套上鞋子，我不再理会那个可恶的家伙。
在我推开门要离开的时候，背后传来教练有些低沉的声音：“丫头，我叫林南。”
林南。
在心底默默地念了一遍这个名字，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回到家的时候，我把手机开机了，发现居然有好几个未接来电，都是陌生的号码，就在我疑惑的时候那个电话又打过来了。
一接，是方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