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闭上眼睛,一遍遍的告诉自己,那个就是方纪,不要害怕,如果现在一挣扎,所有的努力就前功尽弃了。
我一定要帮助方纪救出徐婶子来!
“病情显示,病人癔症的次数越来越频繁,再加上脑电图的显示,这表明,病人头部的瘤子越来越大了,建议手术切除,不过,能够成功的几率只要百分之三。”
“那要是不做手术呢?”
“三个月。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她癔症次数猛增,会越来越贪睡,直到再也睡不醒。”
我睡得香甜,可是却一直有两个声音在我耳朵边吵来吵去的,好烦啊!我翻了个身,终于,那谈话声才停了下来。
什么手术不手术,那是给谁做的?可是管我什么事情吗,好累啊,我就是想睡个觉。
浑浑噩噩中睡去,又在头昏脑涨中醒过来,我抬眼看了看四周,竟然是一个单独的病房,病房里除了我再也没有别人了。
我穿着病号服呆呆的走了出去,打开门,却看到方纪就站在外面的护栏上,望着一个医生远去的背影发呆。
我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不敢相信,我掐了掐自己的手臂,好疼,果然是真的,不是在做梦,我面前的那个就是方纪,他站在我的病房外面。
我好开心,连忙冲上去从背后抱住了他劲瘦的腰肌,然后把头在他的腰背上磨蹭,“方纪,好想你啊,我以为你真的再也不会……”
方纪转过身来,一言不发的看着我,他的目光有点呆滞,双手不自觉的碰上我的脑袋,揉了揉揉,“乔凉……”
他的声音有点哽咽,我只顾为他这亲昵的动作欢喜了,却没有多问那些反常的事情。
比如说,他为什么看起来眼眶红红的,为什么要让红姐把我关起来,为什么会跟王瑶那么亲昵……
好多好多的疑问到了这一刻都化成了乌有,我只想抱着他,享受他的温暖,什么都不要想,以前的就都是以前了吧,不要再提了。
只要他现在还在我身边,我就一点都不觉得难过。
我把头埋在他的胸膛之上,然后狠狠的呼吸这个属于他的味道,有好久都没有这样拥抱了呢,我的方纪,我又多想念你你可知道?
我羞涩着脸,看了看四周没有别人,踮起脚尖亲吻了一下他的嘴角,方纪愣了愣,抱抱我,然后把我横腰抱起,直接放到了病床上。
我带着点期许的看着他,红扑扑的小脸,腼腆的看着他,“方纪?”
他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我,点点头,然后摸了摸我的头发,“怎么了?我在。”
我拉着他的手,又坐了起来,然后双手攀上了他的脖子,嘴巴凑到他的耳后,我知道,每次接吻我一不小心吻到他那里,他就会全身颤抖,然后狠狠的要了我。
那是他的敏感地带,我边吻身子边在他的怀里扭动着,“方纪啊,我要,你给我,给我好不好?”
我无辜的砸着小嘴,然后笑着看他,果然,他忍不住了,黑着脸把我放倒在床上,“好啊,还敢勾引我,看我不收了你这个小妖精!”
他起身压了上来,然后一边吻我一边去解我的病号服,“你知道这衣服谁给你换的吗?”
“不会是你把?”
“正是。”
我羞红了脸,怪不得一觉醒来,发现怎么里面的内衣内裤都没了呢,原来是他给我换的衣服,那么肯定都是他给我脱了的。
一想到这里就好羞涩,低下头也不去看他,他却坏笑着勾起我的脸蛋儿,“刚刚还欲火焚身,现在这是怎么了?”
我听见他用欲火焚身这个词,脸上更挂不住了,抬眼去瞪他,他不给我说话的机会,直接堵上了我的嘴。
谁管他接下来还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呢?不管以前未来,我们只讲现在,就是现在,抵死缠绵把,我的爱人。
他的胸膛很硬实,我直接趴了上去,想在他身上歇息一下,明明是他出力,可是我却每次看起来要比他虚弱上百倍。
就像现在,他只是喘气了一会就歇好了,又是往日那样的神采奕奕,可是我却仍然像条死狗似得趴在他的胸膛上上面,绵绵无力的抱着他。
他摸了摸我的头,“怎么,没满足你?还想再来一次?”
“不不不,唔……”
我话都还没说完,就被他堵住了嘴,看着他又翻身压了上来,我不禁想起了种吗这个词,这个家伙,难道就不知道累吗!
……
昏昏沉沉睡了多久我也忘了,反正我的生物钟算是调节不回来了,总是白天睡晚上醒,这不,现在醒来,又是黑夜了。
我摸摸身后那温热的身体,不觉有点安心,他从背后抱着我,我惬意的窝在他的怀抱里,只是轻微的扭动了一下,他便醒了。
睡眼惺忪的看着我,“怎么了?休息好了?”
我转过身,跟他面对面抱着,然后枕着他结实有力的胳膊,拿他的大手放在我的肚子上,“我饿了……”
方纪这才一拍脑门,迅速的从床上爬起来,“哎,这倒是忘了,折腾了一天,也忘了问你饿不饿了。”
我看着地上散落一地的衣服,那病号服本来就不咋地,他一用力,就已经碎尸到地面上了,无可奈何的看着,却也无能为力。
方纪看看我,又看看我一直盯着的地面,他用手把衣服全部捡起来然后丢进了垃。圾桶,不好意思的笑着对我说,“手劲有点大,谁让你勾引我的,我这就出去给你买身衣服回来。”
我一听这话急了,赶紧跑下床,也不顾着自己赤果的身子了,“你别走,我不要,我宁愿不穿衣服,不吃饭,也不要你走!”
他看着我这副样子,笑了笑,可是他的眼底却分明有痛苦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