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城头的士兵们开始用朝食的时候,城下响起了战鼓声。
咚!咚!咚!咚!
听到战鼓声,军士们赶忙咬了口手里的食物走到墙垛边,就看到城下叛军正在向前行进,军士们也顾不得吃喝赶忙跑到投石机旁,准备投掷。
可恶!
张任也没想到叛军居然这么早就开始攻城,骂了一声后转身对刘璋拜道:“主公,城头危险,您还是回府等候吧。”
刘璋想了想,随即道:“张将军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我刘季玉身为一州之牧岂能让将士们在城头厮杀,自己却躲在城里。”
“可是主公…”张任还想再劝。
刘璋一摆手,“娄发、沈弥两人既然造反,我倒要听听我刘璋有哪点对不起他们。”
见刘璋心意已决张任也不再劝,招来旗语兵向城下发消息,趁这个时候刘璋转头看向随他来的王累等人,“尔等都是文人,城头危险,先下去吧。”
王累拱手正要开口,旁边一个年轻的小将先出声道:“主公说的哪里话,您身为一州牧守尚且留于险地,我等为人臣者岂会贪生怕死?”
看到说话这人刘璋眼中闪过一丝满意,拉过他走到张任身边,“张将军,我来介绍下,这位壮士是我昨日在城内所遇,名叫黄权,武艺、谋略颇为不俗,是个可用之人。”
“哦?”张任凝重的目光看向黄权,看了一眼心里便有些满意,谋略如何他不知道,可他能感受到这人身上那种沉稳的气度,就像是个带兵多年的人,再加上粗壮有力的臂膀,放到战场上定是一条好汉。
黄权抱拳道:“在下黄权,字公衡,见过张将军!”
“黄壮士如今现居何职,可愿来我麾下为将?”
闻言,黄权眼中一喜,“现为主公的亲兵卫士,如张将军不弃,愿为城头一小卒。”
“那主公…”张任看了眼刘璋,见刘璋笑呵呵的点着头也就了然了,“黄权听令。”
“命你为军侯,执掌第三曲。”
“诺。”初次从军就能带领自己的部曲黄权显得很激动,不过他也清楚张任给他的第三曲指不定还剩多少人了。
张任陪同刘璋站在城头上,望着叛军阵前冲出来的两个身影,那两个身影自然就是娄发、沈弥,今天他们来的这么早就是想尽快攻城,可看到张任在城头陪着一个有些略胖的身影,再加上城头旗语兵请他们城下一叙,想了想也就来了。
两人来到距离城门160步的安全距离,娄发举起长枪一指张任,“张任匹夫,区区成都小城,我军一战可下,你有何要说?”
张任哼了声,“匹夫说大话的本事倒是厉害,张某与你无话可说,乃是我主要见你。”
“刘璋?”娄发不可置信道。
“正是。”
娄发闻之哈哈大笑起来,“想不到那胖子居然敢上城头,这倒也好了,刘璋小儿速速开城投降,否则城破之时将你大卸八块。”
刘璋听到这话不由怒道,“娄发,你本不过是个司马,我父在时提拔你做了都尉,谁料你这贼厮不思守土安民反而做起造反的勾当,我父真是看错你了。”
娄发有些哑口无言,的确要是没有刘焉的提拔他到现在还是个军司马,根本不会拥有如今的权势,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刘璋,旁侧的沈弥说话了,“刘章匹夫,你父亲也不过是凭着皇亲的名头成为了益州牧,居然还妄想将这益州成为你们刘家人世代相传之地,我且问你,你刘季玉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国,凭什么占据益州?”
跟娄发不同,沈弥更擅长计谋,他不认为刘璋在口才上能说得过他,岂料刘璋冷声道:“说得再好听也不过是为你们造反找的理由罢了,实话告诉你我已经归降摄政王,摄政王的大军不日就会赶到成都。”
“黄口小儿,说到底还不是用益州换自己的前程。”
“那你呢,还不是起兵反抗朝廷。”刘璋也不甘示弱道,“我刘璋虽没有治国安邦之才,但自问还算对得起这蜀中百姓,你二人更是受我父之大恩,我有何对不起你们二人的地方不妨当众讲出来。”
“这…”沈弥也是一愣,脑中快速思考也没想出个回答,只好说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我二人就是看不惯这益州世代为你们刘家人所有。”
刘璋也不再说什么,明眼人都看的出来沈弥已经无话可说了,城头的军士不由的为刘璋喝彩。
双方谈不拢那就只能开打了,娄发沈弥二人纵马回到本镇下达了攻城的命令,城头上张任让刘璋和王累等人下去,在刘璋走下城墙之前张任信誓旦旦的保证绝不让叛军越过城墙,又一天的厮杀开始了…
蜀郡中部,白寒所部汉军快步跑向南方,就算是急行军状态,司州军的队列也丝毫不乱,汉中军就差不多了,只能保持阵型不太乱。
虎背上的白寒心里焦灼万分,昨晚成都飞鹰台又传来消息说,今明两天就是破城之日,不过那是根据城里的情况来估计的,白寒清楚叛军的探子一定发现了他们的存在,所以今天叛军一定会发疯似的攻城,甚至会把全部兵力压上,成都万急。
一路上白寒的脸色就没好过,旁边的贾华也知道白寒心里牵挂着事,也不说话,转头瞄了眼骑着驴的刘协和被绑在驴尾巴上的刘备,看到两人都在他这才放心。
白寒凝眉沉思,有个问题他一直想不明白,庞羲的军队去哪了?
庞羲手上可是掌控着刘璋麾下的最精锐的军队,而且历史上他也是个正面人物,刘璋有难他为什么没来,亦或者他是在等什么?
这个问题白寒不得而知,他唯一清楚的就是巴郡那里有赵云在肯定没问题,他只好尽快赶到成都技能按照原计划实事,有刘璋麾下的臣子辅佐,平定南方叛乱问题不大,毕竟如今的南蛮还没发展到历史上那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