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杨希就睡着了,她打了个哈欠,稍微动了动头,趴一会再起来忙别的吧。
沈炎半梦半醒之间,他起床上厕所,路过书房看到杨希趴在桌上小憩,他摇摇头,把她抱到床上,自己贴着她的背睡下。
杨希几乎是本能的,一翻身,腿一翘,整个人挂在了沈炎的身上。
他轻笑,用鼻尖去碰了碰她的,她噘起嘴嘤咛了一声继续睡,他安心地闭上眼睛,这样拥着她一起睡过去。
大约两个小时之后,杨希先醒过来,她揉揉眼,沈炎的睡颜就在她眼前,她凑上前亲了他一口,他的脸颊虽然没什么肉,但是软软的,让人爱不释口,她索性多亲了几口。
沈炎其实也醒了,他想看看杨希会亲他同一个部位多少次,结果他低估了杨希的玩心,她断断续续亲了一分钟还没有罢口的意思。
“二十次,现在轮到我了。”他幽幽开口。
杨希一愣,他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学着她的样子去亲她的脸颊,她笑开了花去躲他的吻。
“有胡子,胡子……”她咯咯笑个不停,那些短短的胡渣扎在她柔嫩的皮肤上,又刺又痒。
沈炎按住她的手,故意用胡子去扎她敏感的脖子和耳朵,整间卧室回荡着她清脆的笑声,两人很久没这样闹过了。
闹完了,杨希眼泪都出来了,她环住沈炎的脖子,“老公,我们什么时候能找到花暖把慕慕接回来啊,我想女儿。”
“我答应你,很快了。”他合上眼,埋头在她的颈间汲取着她的温暖。
杨希不想逼他太紧,她宁可逼自己加快脚步。
耗子复职了,接手的第一件案子就是杨希在马路上被追杀的案子,她把那些视频的原文件给了耗子,作为控告徐扬故意杀人的证据。
耗子拿到证据就要做事,他前往徐家逮捕徐扬。
“徐小姐吗?我们是北城金阳分局的警察,现在怀疑你和一宗故意谋杀案有关,请你跟我们走一趟。”耗子例行公事道。
被认作徐扬的女人耸了耸肩,一身皮衣皮裤勾勒出她完美的身材,就在这时穿着修身套装的徐扬从楼上走了下来。
“警察?你们找我?”徐扬撩了一下右边的头发。
耗子看了看徐扬,又看看离自己近的、长得跟徐扬很相像的女人,他暗叫一声完了,看来徐扬早有准备。
“是的,徐小姐。”他硬着头皮道。
徐扬大方地跟他去警局走了一趟,因为受害者要指认犯罪嫌疑人,杨希和徐扬坐在了一张桌上,只不过中间隔了一堵墙,一张桌子和若干米距离。
徐扬看到杨希在看她,她缓缓抬起下巴,朝她露出一个示威的笑容。
“杨希,你跟我过来再看一个人。”耗子神色凝重。
杨希看到那个和徐扬长得十分相似的女人,她大吃一惊,“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但是根据警方的了解,徐扬和视频你会骑机车的女人不太像,现在她又准备了一个替死鬼,想抓她,很难。”
看着耗子犯愁,杨希指尖微颤,原来她早有预谋。
“没关系,你尽你的全力去做,不行我还有别的办法。”杨希离开警局。
徐扬这次太狡猾了,枪口直指杨希,如果这次被她轻易逃脱,她以后只会更放肆,杨希也不是软柿子,既然她那么想玩,她就让她知道谁都是有脾气的。
杨希坐在车回公司的车上一言不发,她抿着唇,眼神偶有杀气闪过。
“夫人,你手机响了。”石头见杨希一直不接电话,他冒险提醒道,只因她的表情实在骇人。
她回过神来接电话,是刘冉。
“妈,怎么了?”
“希希啊,我已经回来了,晚上和阿炎一起来家吃饭。”
杨希嗯了一声,“好,你也别太累,让阿姨过去打扫卫生做饭。”
她挂了电话,给沈炎发了条微信,他很快便恢复了ok。
晚上,一家三口坐在一张圆桌上吃饭,刘冉晒黑了很多,没有以前那种贵太太的气质了,倒有点乡土气息。
“妈,你以前不是最爱保养皮肤了吗?怎么会被晒成这样?”杨希被吓了一跳。
刘冉对着镜子左看右看,“很黑吗?我觉得还好啊,我们这一路去了好多地方,一个省都玩遍了,骑行、徒步,到后面我都懒得防晒了。”
“不是吧,你竟然会放弃你的皮肤?”
“以前活在外表,觉得脸就是你的门面,现在我才不这么想呢,我们队里那些年轻的女孩也不像我以前那么矫情,人家活得可自在,可高兴了。”
杨希竖起了大拇指,“阿炎,看到了吗,咱们老刘的思想境界提高了不少。”
沈炎微笑颌首,“看出来了。”
一顿饭吃完,刘冉像个话痨似的,与之前判若两人,杨希觉得她现在自由的状态跟那些向往未来的年轻人差不多,活出了人老心不老的感觉。
“妈,打算什么时候再走啊?”她一秒钟便洞察了她的心思,故作老练深沉地说道。
刘冉放下碗筷,“暂时不走了,听说你现在把公司做的不错,阿炎也成立了新公司,我决定先享福,帮你们带女儿。”
杨希睇了沈炎一眼,转头向刘冉道:“慕慕现在不在家,阿炎的妈妈把她接去过一段时间。”
“妈妈?阿炎,你找到你妈妈了?”刘冉惊喜万分。
沈炎淡淡说了个嗯。
刘冉没察觉到他的反常,“那赶紧安排两家见个面啊,你和希希婚也结了,就是这婚礼还没办,正好,我和你妈妈帮你们办这事,交给我们长辈,保证办得妥帖。”
杨希和沈炎现在哪有心思办这个,杨希忙打圆场道:“妈,你先休息几天成吗?出去这么久,怎么就闲不下来呢,我和阿炎最近都在忙公司的事,哪来的时间去想别的,你要是没事就来公司当你的董事长。”
“谁说我没事,有事,有事的。”她的注意力被成功转移,“对了,阿炎,你妈妈是谁?怎么都没听你说过。”
沈炎敛起了情绪,生硬地吐出两字:“花暖。”
刘冉嘴巴微张,手中的碗啪得落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