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小七衣衫不整地被放在沙发上,一个全身近乎赤裸的男人正趴在她身上,耗子无法形容那一刻的心情,他只觉得眼睛的血管都要爆开了。
他抬起手,一枪打在了男人的两腿之间,男人哀嚎了一声,瞬间昏死了过去。
耗子急忙把丁小七的衣服整理好,有好几处都被撕得变形了,他也是男人,知道男人被下半身支配时是什么样的,他一想到别的男人侵犯了自己的老婆,他就要崩溃了。
“七儿,别怕,我来了……”耗子红着眼脱下衣服把她包起来。
丁小七没有任何转醒的迹象,耗子抱她出去的时候正好撞见追过来的夏启贺,他往包厢里看了一眼就明白出什么事了,那个被打爆了命根子的男人内裤被染得血红,下身都是血,看样子能不能保住命也是个未知数了。
耗子一句话都没说,出了酒吧就开车带丁小七回家。
他回家做了两件事,第一就是给丁小七洗澡,第二就是打电话给丁成英。
“爸,我想跟你做事。”他哑着说了这么几个字。
“好。”丁成英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光是听他那么说就很开心。
耗子挂了电话一直守在丁小七的身边,一直守到她醒来,此时距离她喝酒,整整过去一天了,这一天中,耗子不吃不喝,电话不接,敲门不开,就这样看着她熟睡的容颜。
她揉着眼打了个哈欠,“你怎么在这?我不是在酒吧喝酒吗?”
耗子没回答她的问题,“想吃什么?”
“随便。”她翻了个身,不想理他。
耗子打电话去点她喜欢吃的外卖,关于做饭,他真的不擅长。
半个小时后,饭菜到了,他一一摆好,叫她吃饭。
丁小七踢着拖鞋走到餐桌边吃饭,简单扒了几口就又回到了床上,全程和耗子无交流。
“我先出去了。”耗子坐在床边跟她说话。
她没理。
刚才拿手机打电话的时候他看到丁成英的短讯了,让他傍晚过去一趟,现在时间刚刚好,他套了一间黑色的卫衣就出去了。
丁成英就在暗夜酒吧,耗子到的时候他在喝酒。
“小七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做得很好。”丁成英沉着脸,“以后这里的场子你来管。”
耗子跟他喝了一杯,“谢谢爸。”
耗子仰头喝下那杯威士忌的时候,他的警察梦,他的正义感,他的一切都没了,他只想变得足够强大,强大到没人敢动他的女人一根毫毛。
其余的,他都不在乎。
夏启贺知道耗子跟了丁成英做事是一天后的事情,他气愤地来找耗子,“你疯了是吧,我们从小在军区大院里长大的,能干什么,不能干什么,你心里不清楚?!”
耗子一张黑脸没有任何反应,“启贺,我有我的选择,你不能支持就走,不要干涉我。”
“臭小子!”夏启贺一拳打在他的下颌上,“你妈知道会气死的。”
“我不会让她知道,你最好也不要。”耗子摔门出去,把夏启贺扔在了办公室。
夏启贺知道丁小七那件事对他影响太大了,可是他也不能从白到黑,变成自己以前厌恶和看不起的那种人啊!他离开了酒吧,去了沈炎家。
杨希听到丁小七和耗子的事,惊得站了起来,“怎么会?”
她是女人,如果这件事发生在她和沈炎之间,她无法想象自己和沈炎会变成什么样。
“先坐下。”夏启贺垂头丧气地说道,“耗子现在已经疯了,他现在为了丁小七什么都做得出来,丁成英很看重他,给了他好几个场子让他管。”
一直没做声的沈炎开了口:“我明天会让石头把耗子该拿的酬劳送过去。”
“你就没想拉他一把?”夏启贺额角的青筋突突地跳,他龇着牙看着沈炎。
他冷静地和他对视一眼,“换位思考,我比他会更狠,可能拉的回来吗?”
夏启贺不说话了,他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杨希,沈炎说得对,拉不回来的,是他幼稚了。
杨希很自责,她捂着嘴,为耗子和丁小七的事感到痛心,好好的一对小夫妻,如果不是为了帮他们找女儿,也不会有这些事。
“是我们害了他们。”她抱着沈炎的胳膊,后悔得不知道该怎么办。
沈炎拍了拍她的胳膊,“夫妻吵架很正常,丁小七处理得有问题,才会让别人有可乘之机,不关我们的事。”
“如果耗子不是因为帮我们,就不会和小七之间生出嫌隙,两个人就不会吵架。”
“因果循环,命运的齿轮不断转动不是我们能阻止得了的。”沈炎很不想说这就是命,但确实如此。
夏启贺也安慰了两句,杨希也不是想不开的人,他们的安慰会让她少点内疚,不过她想起耗子现在的处境,就会忍不住为他们这对新婚夫妻感到惋惜。
“慕慕的事还没解决,想好怎么办了吗?”夏启贺问道。
沈炎微微摇头,“丁成英不松口,我们也不能硬抢,最起码我们知道慕慕现在平安,如果硬抢,也许处境会比现在更糟糕。”
他赞同地嗯了一声,“就算是抢,也得想个万全之策,万一他们哪天对慕慕不好了呢?毕竟非亲……不对啊,沈炎,那个花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慕慕?”
“我不知道。”这是他最近在想的谜团。
正在三人的讨论陷入僵局时,石头敲门了。
“沈先生,孙红来找你,在楼下。”
沈炎心想她来的正是时候,他有个猜想需要她的印证。
“我陪你一起下去。”杨希道。
“外面冷,我等会就上来。”沈炎吻了她的额头,拿着外套下去了。
客厅里只有杨希和夏启贺两个人,也不尴尬,他们现在是统一战线的战友,又是有着某种联系的一家人,没什么好尴尬的。
“你和蓝蓝真就分手了?”杨希想到最近田蓝忙得跟铁人似的样子,不由得心疼。
夏启贺点点头,“可能真的不太适合吧,我也没正儿八经谈过恋爱,她和别的女孩子不一样,钱和包都哄不好,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维持我们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