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一当机立断地开了枪,花暖的手挨了一枪,她手中的刀落到地上,还没等她有所反应,石一抢先一步把慕慕抱了过来塞到了杨希的手里。
杨希无法形容那一刻的心情,心快的都要跳出来了,直到抱到慕慕,她本能地把她搂在怀里再也不松手。
“慕慕,我是妈妈,没事了,没事了……”杨希的声音都在发抖。
“夫人,她怎么办?”石一问道。
杨希的目的已经达成了,她看了一眼挨了一枪的花暖,“小七,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丁小七被花暖的冷漠深深地刺伤了,她真的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母亲,“爱扔哪儿扔哪儿呗。”
“先送她去医院,剩下的事等阿炎处理。”杨希现在只想好好看看女儿,其余的事她想得都不深入。
石一拿起手机,他这才发现手机早就被关机了,他一开机沈炎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杨希把他的手机拿了过去,“阿炎,是我瞒着石一把他手机关掉的,现在慕慕在我怀里,花暖的手中了一枪。”
“你身边还有什么人?”沈炎的声音有股压抑的怒火,没因为听到慕慕两个字而改善。
“小七,还有夏启贺。”
“让石一送你回家,其余的人可以散了,花暖放在原地,自然会有人管她。”沈炎也没因为花暖是他妈而多加照顾。
杨希挂了电话跟几个人把沈炎的话复述了一遍。
半个小时后,杨希到家了,沈炎是隔了五分钟之后才到的,杨希一见到他就想把女儿给他抱,她认为他一定和她一样想念女儿想念的不得了。
谁知沈炎接过慕慕,亲都没亲就放在沙发上,反倒是紧紧抱住了杨希,“谁让你瞒着我去做这件事的?你知不知道多危险?!”
杨希被震住了,她两手还在胸前被他的胸膛挤着。
“我知道危险,这是我们应该共同承担的危险,而不是你一个人的,我说过我迟早得变得强大成熟,这仅仅是开始,阿炎,你不用那么担心我,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什么事都没有吗?”
“这次是平安无事,以后呢?”沈炎攥着她的肩膀低吼道。
天知道他刚才一直打不通电话,急都急疯了。
杨希不知道沈炎为什么总有种那么浓厚的担心和害怕,“阿炎,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他结结实实把她抱够了,确定她真的是平安无事才松开手。
慕慕哇地一声哭了,杨希赶忙去抱,哄了好一会儿她还是哭闹,“阿炎,你还记得怎么冲奶粉吗?”
“隐约,记得。”他去许久不曾踏足过的婴儿房那奶粉和奶瓶,迅速冲了一杯给杨希。
她一边晃着孩子,一边喂她奶,一小瓶奶下肚了,慕慕才止住哭声,可没过一会她又哭了。
“阿炎,孩子怎么又哭了?”杨希苦着脸。
“换尿不湿?”他想起书上教的内容,“我去拿。”
两人之前都学过,这次是沈炎上手,他把孩子的尿不湿一解开,果然是拉了。
杨希看着他一点点操作,她去用慕慕的小盆接了点水,给她洗了屁屁,擦了点粉才穿上新的尿不湿。
慕慕舒服了就睡着了,可刚放到床上又哭了,杨希抱起来哄了哄她才乖乖睡觉。
“阿炎,要不然我们把之前的阿姨请回来吧,咱俩自己来带孩子可能有点困难。”杨希开始为长远考虑。
“我去打电话。”
杨希坐在婴儿床边望着慕慕的睡颜,眼神慈爱又温柔,确定完育婴师的沈炎进来看到这副画面,不忍打破,索性站在门口欣赏起来。
杨希一会儿摸摸孩子的额头,一会把手指放到她的小手里,让她紧紧地抓住,还会时不时地笑出声来。
这样的她是平时没有的,沈炎喜欢。
“你站在那儿多久了,怎么不出声?”杨希坐累了,起身回头才看到他靠在门边。
沈炎拉着她伸过来的手,出了婴儿房的门顺手把门关上了。
两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杨希靠在他怀里,“刚才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呢,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是有事。”他承认了,“上次我让徐扬带我去找花暖,和她打了一次照面,也交过手,她对我很冷淡,如果不是知道她是我妈,我一点也不相信我和她有血缘关系。”
杨希突然坐直了,“她对徐扬也一样?”
沈炎点了下头。
“她对小七也是这样。”她眉头都打结了,“这女人怕不是个假人吧,是人都有七情六欲,哪有母亲不爱自己的儿女,但她……”
沈炎面无表情,“看来孙红说的话不一定是假的。”
“你先别忙着下定义,钟叔以前不是提醒过我们要小心孙红那个女人吗?”杨希心里举棋不定,“还有花暖,她太不可思议了,我觉得这件事可能有点蹊跷。”
“我爷爷和爸爸死了,她扔下我离开,现在连证实都不用证实,就是明摆着的事实。”沈炎的手握成拳,像是在极力压制什么。
杨希用自己的温柔去化解他的紧绷,“现在慕慕回来了,我们一家三口团聚了,不想那么多了好不好?”
沈炎看了婴儿房一眼,抱住怀里的人儿,“好。”
他又何尝不想过普通人的生活呢,可是这段时间,徐家和丁家两边人都被他们得罪了,以后的日子估计不会好到哪儿去,就算不是血雨腥风,也是不得安宁。
石一刚完成一个大任务,接下来的时间都很闲,他加强训练的同时也在帮田蓝训练,准确的说是给田蓝当靶子。
“用力,腰发力,继续。”石一眼神坚毅,田蓝每次看到他的眼睛心底都有一股力量在激励着自己。
她每次都打到筋疲力尽才收手,一软下来就坐在地上狂喘气,“不行,我不行了……”
石一扔下靶子,解开她的圈套,“先喝点水再继续。”
田蓝喝了大半杯水,坐在地上让他给她放松肌肉,“石一,你以前训练起来都很辛苦的吧,会不会觉得我特别没用?”
“不会,你不是吃这行饭的,没必要拼命。”他一边帮她揉胳膊一边道,“你坐在那画图一画一个晚上,我一样做不到。”
听他这么说,她乐了,“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