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上午来我公司找我。”沈炎道,电话那头是耗子,耗子说晚上要过来,但是他想和杨希早点休息,就拒绝了。
“好。”耗子应了声,挂了电话。
杨希一觉睡醒已是天黑,她睡觉向来雷打不动,沈炎自从和杨希住在一起之后,对一句话有了偏见,大家都说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沈炎不同意,他觉得装睡的人根本就是醒的,不用叫,但是杨希就不一样了,是真的叫不醒!
“老公,几点了?”她揉揉惺忪的睡眼。
“晚饭都做好了你说呢?起床吃完,吃完饭带你散散步再睡。”
杨希伸出腿缠住沈炎的腰,“我什么都不想吃,我只想睡觉。”
“有油焖大虾,糖醋里脊,还有海鲜汤。”
“我头发乱吗?不乱我就不着急扎了。”杨希立马把腿从他身上拿下来,踢上拖鞋就往餐厅冲。
沈炎笑着摇摇头,下回他干脆把菜端到这里来让她闻一闻,保证都不用叫的。
杨希吃了个虾,再配上一口饭,她觉得自己简直要飞上了天堂,这两天三顿都在食堂吃,可把她馋坏了,医院的食堂哪能和沈炎的手艺比。
简直棒呆了。
“老公,能嫁给你,我实在是太幸福了。”她笑弯了眼睛。
沈炎一本正经地点头,“我觉得也是。”
杨希翻了个白眼,“就不能矜持点、谦虚点嘛,快坐下吃饭吧,你在飞机上肯定也没吃到什么好东西吧。”
“种类挺多,味道凑合。”他给出了对头等舱的中肯评价,那也比她强。
两人吃饭的时候,聊饭菜,聊孩子,对其他的事一概不提,吃饭就是要心情愉悦才能吃得饱吃得好。
吃完饭,杨希去抱孩子让阿姨休息一会,等阿姨吃完了饭解决完厨房的战场,接过慕慕,沈炎和杨希才出去散步。
“这次去找钟时,有收获吗?”杨希问道。
“嗯,钟时说钟叔十几年没和丁成英来往过,就算是朋友,也是早年间的朋友。”
杨希拧眉,陷入沉思,“如果这样说的话,那为什么钟叔都要走了还要去见丁成英一面呢?他们到底说了什么?”
“我不知道,但是我有强烈的感觉,丁成英杀了钟叔是因为想隐藏些什么,而且秘密重大,他不惜杀掉一个人来藏住这个秘密。”沈炎的神色在黑夜中显得更为凝重。
“你这样解释就能说得通了,他要藏的秘密可能和花暖有关,除了小七,他对花暖最为重视,有时候我甚至觉得他重视花暖的程度比小七高。”
杨希心里对丁成英充满了成见,大丈夫就算用情再深,也不能被一个女人牵着走一辈子吧,连自己女儿的感受都不顾,他太过于自私了。
沈炎的手心出汗了,他下意识地把手放在衣服上擦一擦,再去牵杨希,“耗子也有发现,我明天见过他再说。”
“那不准你再那么辛苦了。”杨希站定,两手捧着他的脸,“走吧,回去放洗澡水让你快点洗澡睡觉好不好?”
“你说的都好。”他的手覆盖在她的手上,让她的掌心更贴近他的皮肤。
回到家,杨希先伺候他洗澡,还当了回贤惠媳妇给他擦擦背挠挠痒,沈炎享受得不得了。
“你看,有个伴的感觉特别好吧,哪里痒痒了有人给你挠,不舒服了还有人照顾你,怪不得男人和女人要搭伙一起过日子呢,互相知冷暖,陪伴和照顾对方,真好。”
杨希蹲在浴缸边跟沈炎说话,他五指陷入头发,把湿发向后撩,不顾脸上的水渍吻了她。
他的气息越老越不稳,杨希的衣服也被他弄湿了,最后索性被他脱掉了。
“小声一点,阿姨还在隔壁。”她害羞地说道。
“浴室也有隔音。”他打消她的疑虑,让她坐在自己身上。
才两天不见,两人就想念对方到发狂,恨不得把对方揉进自己的骨血,成为一体永远不分开。
第二天,耗子到沈炎的公司找他,他神色不太好,眼睛因为熬了一夜而通红,皮肤也稍显油腻。
“等会回家睡觉吗?”沈炎问。
他揉了揉太阳穴,“还不行,钟隆的案子早就结了,我现在查是私人在查,白天还要照常上班值班,要是因为这事耽搁了,上面施加压力就不好办了。”
沈炎让秘书送了杯浓咖啡进来,“不睡就提提神。”
“谢谢。”他喝了口咖啡,把自己整理出来的照片和文件往桌上一放,“我找了丁家周围所有的监控,那天钟隆进了丁家之后就没再出来,我意思是,没走着出来。”
“可以肯定是丁成英做的?”
“基本可以。”耗子笃定地点头,“你呢,有什么发现?”
沈炎把自己见了钟隆大儿子钟时的情况说给了耗子听,“这件事的关键人物,是花暖。”
耗子很为难,“花暖被丁成英保护得太好,我和小七有两次回去吃饭,她只提了花暖的名字,丁成英都避而不谈,他到底在保护什么呢?”
沈炎微微摇头,他们的思想陷入了困境,进度也卡在了花暖这里。
“我会想方设法见花暖一面。”沈炎说道。
耗子点头,“那我先去上班了,回见。”
他临走把那杯咖啡喝了个精光,不然等会开车都没精力,更别说上班了。
丁小七昨晚一夜没等到耗子,今早起来还是没看到他,只有他报平安的微信,她心里空落落的,让阿姨做了早餐她送到警局去。
当她看到耗子一脸疲惫的时候,心疼得要命,“一夜没睡啊,小可怜。”
“中午回家睡。”耗子狼吞虎咽地吃着她带来的早餐。
丁小七觉得负罪感很严重,她虽然也有班上,但仅仅是给田蓝当助理,可去可不去的,只要跟田蓝说一声就行,这种工作和耗子的比起来,简直都不能算是工作,就像小孩子过家家。
他那么累,她却那么轻松,她不高兴。
“老公,我不想你这么辛苦,总有查不完的案子,加不完的班,做不完的行动,我不高兴了!”丁小七双手抱肩,把头一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