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霆礼,我楚玉萱不爱你,从来都没有爱过你!”
楚玉萱忽然冲着从她身上餍足后直接起身、连个眼神都没有给她、冰冰冷冷像似与一个死人做了大半夜的高大男人大声吼道。
似乎,她要是不吼得大声点,不足以维持她的骄傲。
她受够了!眼角发胀得酸涩!
心脏也一抽一抽的剧痛。
明明是夫妻之间最恩爱的一件事情,硬是被陆霆礼弄得像似一场大劫难。
三年的婚姻,三年的同床共枕,两颗心没有一天紧靠过。
甚至上床之于她就是下地狱……
楚玉萱发泄般地吼完这句话,便蔫了下去。
因为背着她站在她床边的男人……高大挺拔的身躯正缓慢转身。
当陆霆礼那张俊美的脸彻底转过来时,楚玉萱只感觉到男人英气逼人的俊脸上密布的寒霜尤其阴冷。
她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陆霆礼唇瓣的弧度猛地勾起,一个倾身,手指狠狠捏紧楚玉萱的下颌,讥诮又阴冷地启动菲薄又漂亮的唇:“是谁三年前舔着脸往我陆霆礼的身上贴?
若没有三年那一场你自导自演的一夜情戏码,如今躺在这张床上的人该是于海棠,而不是你楚玉萱。同我讲爱?真是天大的笑话,你的爱谁稀罕!”
楚玉萱能感觉到握在她下颌的那只手想要将她的骨头捏碎,疼得她眼眶一阵阵泛酸。
可这疼痛与陆霆礼说出的话相比,简直小乌见大乌。
这也让她从侧面对比出言语的伤害有多大,锥心刺骨的疼像似骨头连带着血液被人狠狠撕扯开。
是啊,他不稀罕她的爱,从来没稀罕过,他对她有的只是无尽的恨。
因为,他认为,她与他在一起是她用了最可耻的手段。
楚玉萱想到这里,苦涩勾唇。
想着过去三年的种种……
罢了,都结束了吧,放他自由,也放自己自由。
楚玉萱半眯着精致的美眸,用力拽开男人扣在她下颌的手腕,直视着男人幽邃的黑眸一字一顿道:“陆霆礼,我们离婚吧!”
三年不死不活的婚姻,三年肉体和身体上的双重折磨,将她所有的一切消耗殆尽。
包括,她对他的爱!
对,她爱了他很多很多年,可他在这个很多年里,连个正眼都没给过她。
所以,离了吧,将这个陆太太的位子让给他想要给予的女人。
至少,由她提出来还可以将她身为楚家大小姐的高贵身份维持下去。
也算是将她那可怜的自尊一同维护。
“呵……”陆霆礼听完,却是冷笑一声,“离婚?楚玉萱,三年前,你要死要活般缠着我的爷爷要嫁给我,如今,说出这两个字,又想玩什么把戏?欲擒故纵在我这里可是连一毛钱都不值。”
可当陆霆礼说完这话,看到女人那张脸冰冷得像似当真对他毫无感情时,他又莫名生出一股怒火来。
大掌一挥,哗啦~床头的台灯应声落地,摔成四分五裂。
楚玉萱没有注意陆霆礼脸上神情的变化,也没有去看地上的台灯一眼。
她继续用最冰冷的语气开口:“陆霆礼,当年的事情不是我一手策划,我说过多少次?你信吗?
而所谓的欲擒故纵?呵……陆大爷还真是开天大的玩笑!你的耳目众多,大概早已知道近来我和唐九夜来往甚是密切。这桩婚姻不只是你觉得是牢笼,对于我来说,亦是!”
明明狠话由她说出,可鲜血却是从她的心脏缓缓流出。
身体也不受控制颤抖……
楚玉萱狠狠咬住舌头,才能控制胸口的闷痛不会表露出来。
她和唐九夜之间的一切,都是因她在三个月前定的一场计划……
她爱的人只有眼前这个对她不屑一顾的男人。
“楚玉萱,你真贱!”陆霆礼狠戾地低吼。
他抖然伸手,大掌伸出,用力陷进楚玉萱单薄瘦削的肩膀。
将楚玉萱身上的薄被扯开,身体重重压下……
“啊!”楚玉萱连皮带肉痛进骨髓里,泪水在眼眶里缓缓转了几个圈,硬是在她昂起脖子时,将其狠狠逼了回去。
“陆霆礼,我不会让你好过!”楚玉萱疼得头发丝都在颤抖,颤抖着尾音嘶吼出这句话。
楚玉萱一颗心瞬间支离破碎!
“究竟谁有本事让谁不好过?楚玉萱,想要有尊严?做梦!三年前在你给我下药的那一刻开始,你的尊严便早已被我陆霆礼踩在脚底下。”陆霆礼眼神透着狠劲。
楚玉萱只觉得自己的骨头架子都快被男人撞散,她紧紧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当身上的重量抖然一轻时,楚玉萱终于松下脑里的那根神经,眼睛一闭,昏了过去。
陆霆礼离开的步伐重重一滞。
视线一点点落在昏迷在床上的女人身上。
苍白的脸颊没有一丝血色,被咬破了的红唇晕着猩红的液体,一白一红形成一副强烈的画面。
孱弱的身体紧缩在床畔上,身体的某一处红肿得难看……
陆霆礼看着女人最憔悴不过的画面,莫名觉得心脏的绞痛一阵强似一阵。
这是心疼……不……他对她只有恨……
在他与于海棠订婚之际,她对他下了药……在记者窜俩人共渡一夜的酒店门口时,她又哭天喊地假装自己是柔弱被欺负的那一方……让一直想撮合俩人在一起的楚爷爷寻到了逼迫俩人结婚的借口。
这场由她策划来的婚姻,他一辈子都不会给予她完美的婚姻生活。
陆霆礼直接大踏步去了浴室,洗完澡的他换上干净的衣服,将房门甩得砰声作响,离开卧室前,没再看床上的女人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