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很多时候段玉清想过要放弃了,但是它在自己身体的某个地方留下了疼痛的感觉。
一想到它就会永远在那儿隐隐作痛,一想到以后我自己看待一切的目光都会因为那一点疼痛而变得灰暗,就怕了,爱她,是段玉清这一生做过的最好的事。
此时在有些灰暗的房间里,中间摆放着一个宽大的床,周边是很多好看的毛绒动物。
像是一个公主房间,很多时候白夜轩想一直待在这里,不走出来。
仿佛只要不走出这个房门,自己就不会面对那些琐碎且复杂的世界。
她的愿望很简单,就是想和段玉清安安静静的过完这一生。
可她心中有结,毕竟自己曾经做过伤害他的事情,现在的他依旧对自己很好,这让白夜轩有些心痛。
没错,白夜轩想起了之前的记忆,但不过是部分的短暂记忆。
人在特定的时期,若不是因为意外而发生的短暂性失忆,而是依靠手术和药物来强行摘除记忆,对人体的伤害很大,当然也并不是完全都成功地。
人的身体恢复能力都不同,但是记忆一旦摘除是不会全部恢复的。
可白夜轩就是将最不想回忆的地方记了起来,所有这几天她都是将自己关在屋子里面,不想看见任何人。
她即使有千般不好,万般辜负,毕竟也是自己爱过的人。
这是段玉清内心的独白,也是一直所坚持做的事情。
都说,人在想哭的时候把眼泪包住不让它掉下来,可这样有什么用呢?
雨水掉落下来是因为天空无法承受它的重量,而眼泪掉下来是因为内心再也无法承受那样的伤痛。
白夜轩坐在床上,明明是白天,可房间里的窗帘被白夜轩拉的死死,整个屋子显得阴暗不少,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
清酒是这样通透的液体,可以让人的皮肤和胃部温暖,四肢柔软无力,心中不会出现忧伤。
白夜轩拿起桌子上的酒杯,慢慢的喝到肚子里,似乎在品尝着自己的苦涩。
“段爷。”
管家看到段玉清急忙的回到了家里。
“白夜轩呢?”
段玉清语气焦急的问着。
他在国外接到自己手下的汇报,说白夜轩已经三天没有见到了。
“夫人在楼上。”
管家有些疑惑的看着段玉清,不过还是毕恭毕敬的回答着。
“下去吧。”
段玉清看着楼上,脚步轻轻的走了上去。
慢慢的伸出手打开了房门,看着床上闭着眼睛的小人,不安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这一路上心都是悬着的,生怕白夜轩出点什么事情?
段玉清轻轻的将被子掖了掖,想要转身离开,没想到白夜轩醒了,伸手抓住了段玉清的衣服。
“你要去哪?”
白夜轩彻底的睁开眼睛问道。
“我要回去,那边还有工作没处理好,就是回来看看你。”
段玉清温和的说着,还细心的将耳边懒散的头发拨弄着。
“我都知道了,你在躲着我,是不是后悔娶了我,所以你都不回来看我,我也记起来了,之前的自己伤害过你,所以我不怪你,只是恨自己。”
白夜轩原本将自己的情绪隐藏的很好,可是在看到段玉清的时候,就彻底忍不住了。
像是水闸断了一样,眼泪不停的往外溢出来。
显然,段玉清被白夜轩的这段话说的有些微微愣,不过随后伸手抱住了白夜轩。
“傻瓜,你为什么就记起来了那些不好的事情,怎么不想想之前的那些美好,我没有躲你,而是因为最近工作有些多,你也不要恨自己,之前的事情你是有苦衷的我知道。”
段玉清将语气放轻,不想大声的说话,怕将两个人好不容易组织好的感情就喊散了。
其实人就是这样,只要我喜欢你,无论你怎样都好,哪怕不完美,哪怕你曾经真的伤害我,并且给自己留下很深的伤口。
但若是又一次的见到她,你伸出手问我还要不要和你一起走,段玉清跟不就不用去想,一定会随着白夜轩走,哪怕他知道自己会又一次的受伤。
这就是所谓的爱情,并不是两个人的事情,而是一个人的付出。
“可是我有些事情还是想不起来,心中还是自责,你为什么要再一次的选择我,不怕我会伤害你?”
白夜轩有些不敢相信段玉清对自己的爱这么深,可能是之前他隐藏的太好,或者是之前的自己不懂得珍惜。
“不怕。”
“谢谢你。”
“无论走了多远,无论分开多久时间,无论地球在变,无论身边什么样的风景,无论世界的尽头在哪里,无论你身上穿着什么,无论沉默寡言,我段玉清也对你坚定不移,你的笑容最可贵,无论何时,无边无际,就我和你,一起去面对。”
段玉清抱着白夜轩,想着以后的种种,更是想让现在复杂内心的白夜轩安心。
“我们可以一起睡去,一起醒来,辩解怀疑,随他们去,我在这里,在你心里。”
白夜轩总算是心中有些温暖,看着这样对自己深情的男人,真是此生何求。
“对,你在我心里,任何人都代替不了,我们会一直幸福下去的。”
段玉清笑了笑,终于将白夜轩哄的开心了。
“那好,你今天不许走,要留在这里陪我。”
白夜轩又开始实施自己的赖皮行动,抓住段玉清的手臂不许他挣脱。
“好,我陪着你,给你哄睡着了在离开。”
段玉清宠溺的摸了摸白夜轩的头。
两个人就这样一大一小脑袋挨着床头,有意无意的聊着天,两个人都不觉着尴尬,而且心情都是非常好,似乎这样的生活就是爱情的样子。
人无论什么时候都要需要满足,这样自己才会有开心的存在,活着也是充满着意义。
爱情和生活其实是共同体,很多人以为生活就忘记了原本在一起的爱情,可那样的生活就失去了色彩,最后枯燥乏味,甚至一拍两散,无非就是这样。
一间复古风味的咖啡屋里,有着浪漫的音乐作为陪衬,将心情不好的人都变得优雅,似乎喝咖啡是一种充满文艺的一件事情,慢慢的将咖啡放在嘴里品尝,这样的感觉貌似只有有钱人才能做到。
倒不是说没钱人不能喝咖啡,世界上的任何一种食物,只要是用钱来买得到,就都是平等的,只要你能拿的出,大可以尽情的享受。
而咖啡屋是一种将生活步伐放慢的一种有魔力的屋子,所以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不停忙碌的人,要为了柴米油盐去奋斗,还有房贷,车贷,孩子的奶粉钱,试问这样的人会有时间停下来品尝咖啡么?
当然,在这样的快节奏生活中,这样的人面临着这样事情会有很多。
李云海坐在床边的角落里,暗暗的想着,也有些苦涩。
自己每天这样无所事事的活着,似乎有些无聊,看到别人每天过着美好的生活,自己内心是拒绝的。
忽然李云海的嘴角向上扬起,像是想要一个有趣的事情。
“喂,邢洛婷对吧。”
李云海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嘴角一直挂着有些诡异的笑容。
“是我,你是?”
邢洛婷在家里书房坐着,通常任胜走后,她都会待在书房里。
“你无需知道我是谁,我清楚你父母破产的真相,要不要过来我们一起聊一聊。”
李云海懒散的坐在椅子上,身体向后仰,似乎在享受着大好的阳光。
“你到底是谁,你怎么会知道?”
邢洛婷身体有些紧绷,对于任何事情自己都可以保持镇静,唯独自己父母的事情
安静不下来。
“我都说了,别问我是谁,你来了自己就会知道。”
李云海心情清楚的知道邢洛婷一定会过来自己,因为对于这件事她整整查了很久。
“好,你告诉我地址,我去找你。”
“这就对了,阳光下午咖啡屋,靠边挨着窗户的位置,你过来吧。”
李云海一直坐在拿着,闭着双眼,任由阳光肆意在自己脸上游荡。
“十分钟后见。”
邢洛婷挂断了电话,心中带着很多的疑惑,不过还是拿起衣服脚步快速的离开了家。
随后来到了地下车库,随便找了一辆车飞似的开过去,路上一直在想着,给自己打电话的是谁,是敌人还是帮助自己,无论是谁,只要他知道真相就好,自己就可以顺着线索找到
家族仇人。
很快邢洛婷就将车子开到了咖啡屋,可能比自己预想的速度还要快,慢慢的推开门,眼睛顺着靠在窗户边的位置看过去。
可能是有些恍惚的原因,亦或是对面的阳光太过耀眼,邢洛婷在看到李云海的一瞬间,感觉自己看到了任胜坐在那里。
可这样的想法不过就是一闪而过,怎么可能是任胜?邢洛婷这样想着,随后,朝着李云海走过去。
“美女,请坐,没想到你来的这么快。”
李云海笑嘻嘻的说着。
“你都知道什么?”
邢洛婷不喜欢废话太多,自己的时间也是宝贵的。
“别急呀,先坐下来休息一下,喝喝咖啡。”
李云海叫着服务生给邢洛婷点了一杯咖啡。
“我过来不是为了喝咖啡的,你是谁?”
“我叫李云海。”
“是你?”
“你认识我?”
“不,你家曾经和任氏集团在生意上合作过,曾经的任氏集团公司名称叫做欧派格,所以你一定知道他们和恩利达的关系。”
邢洛婷眼睛一直都盯着李云海,生怕他有什么表情是自己错过的。
恩利达是邢洛婷父亲创建的公司,不过上市的比较早,发展前景也很好,当初选择欧派格作为合作商,也是因为他们老总和邢洛婷的父母都是旧相识,所以比较信任,只是在欧派格也就是现在的任氏集团一天一天壮大后,根本就不容易满足现在的利益,所以出卖了恩利达的来获取更高的利润。
“其实你说的不对,我知道的是的原因是因为,欧派格的老总,也是任总一直都是喜欢你的母亲,可是你的母亲并没有同意,后来因为你家的资金链出现问题,你母亲背着你父亲去找任总帮忙,可是你父亲误会你父母和任总之间的关系,所以最后两个男人之间就发生了一些冲突,最后公司导致破产。”
李云海眼睛一直看向窗外,似乎觉着这个事情会给人带来一些不好的心情,很明显,邢洛婷眼角有些微微红。
“你说的是真的?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邢洛婷努力将自己的情绪恢复到平静,有些不安的说着。
其实她害怕知道结果,不想因为这些话都是真的,那样自己这些年做的这么努力,都全部白费了。
自己从出生之后,就一直背负着复仇的重担,当然,也是依靠这些线索而一直坚持到现在,才有了现在的自己,可若是现在告诉自己这一切其实都是自己父亲的猜测,从而发生的一些的事情,真是想想有些很可笑。
“你可以不信,当然这是你的选择,不过你也可以去自己寻找线索,这些我也没有必要欺骗你什么?”
李云海无所谓的摊了摊手,眼神中带着玩味的表情。
“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对你会有什么好处,或者你是想要得到什么?”
邢洛婷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似乎觉着人在一定的程度上会有某种的利益关系。
“你不要将人看的还这么市侩,我若是想要你的钱来换取我的消息,你觉着你能够拿的出来?”
李云海从来都不是缺钱的人,这些人自己一个人在国外打拼的也算可以,如今身价很是倍增。
“那你会好心的告诉我这些?”
邢洛婷知道李云海不缺钱,可是就这样心里会有不安,甚至是心慌,要钱不可怕,就怕他要一些其他。
“别担心,我不是那样的小人,我就是觉着你被蒙在鼓里有些看不下去。”
李云海还是一脸的轻松语气说着。
“什么意思,我还是没明白。”
邢洛婷听着李云海的话有些疑惑。
“任胜没有告诉你么?”
李云海一脸有些吃惊的问着。
“任胜,和他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