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妈妈唠叨完之后回房间了,我才悄悄地溜回了储藏室,在储藏室的角落里面放着两个大包,我小心翼翼的翻出来,这是我第一次打开,里面放着两大罐蜂蜜,还有一些枇杷,还有一些我根本就不认识的山货。
拿着这些沉甸甸的东西,我似乎可以感觉出来南澈妈妈对我一份沉甸甸的爱。
可是我不打算把这些东西拿给妈妈,我该怎么跟她解释呢?
但是就这么扔掉的话,那实在是太可惜了,也辜负了南澈妈妈的一片好心。
最后我决定把这些东西原封不动的打包好,等到明天带给岳琪。
第二天,趁着妈妈不注意的时候,把那些东西全部都给提走了,等岳琪来店里的时候我都交给了她。
岳琪看着那一大堆的土特产,就有些纳闷了,“夏若,咱们还没有去旅游呢,你从哪弄这么多东西啊?”
我就马马虎虎的告诉她有一个朋友去旅游,回来给我捎过来的,我一个人也吃不完,就给她拿了点。
岳琪似乎是比我懂行,把那些东西全部都给拿出来一样一样的过目,然后开始赞不绝口,说这个朋友对我可真好,这些东西都是难得的山货,虽然看着不起眼,而实际上有好几样东西都挺贵的!
我想起来南澈妈妈看着我那殷切的眼神,心里面就难受。
“岳琪,别在那叨叨了,赶快把这些东西拿到后面去,一会有客人来了,看到了多不好啊!”
岳琪只好把东西都提到了后面。
我的婚纱已经做成了,今天上午我准备去别墅里面找一次翟老,让他给我指正一下,下午的时候还要去驾校呢。
收拾好之后,我跟岳琪打了一个招呼就出门了。
披着婚纱从公交车上下来,我一个人往翟老的别墅去。
可是往前走了没有多远,我就感到身后好像传来了响动,转过头一看,两个染着头发的小混混正跟在我的身后,我心里忍不住一紧,于是就加快了脚步,可是刚拐过弯儿的时候,我却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抬头去看那是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笑着看着我,“跑那么快干什么呀,撞到我了!”
为了息事宁人,我赶忙向他道歉。
可是那个满脸横肉的人根本就不领情,“光嘴上说个对不起有什么用啊,给哥们几个来点实惠的!”
我一听就把婚纱抱在自己的胸前,慢慢的退到了墙根,“你们想要干什么?”
为首的那个很有男人挡在了我的面前,“没想干什么,今天咱们在这儿能遇上也算是缘分呗,陪咱们哥几个去喝杯茶吧!”
说着,他伸出来一双黑乎乎的大手,就要过来抓我。
我用手上的包使劲的把他的手给砸开,“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动我的话,我现在就报警!”
一边说着,我一边手忙脚乱的从包里面翻着手机。
可是那两个染着头发的小混混,一下子就把包从我的身上给抢走了,“怎么,你还想报警啊?知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我知道这几个人根本就讲不清道理,我抽了一个空子,从他们两个人中间钻了过去,拔腿就跑。
一边跑,我还一边大声的喊着救命!别墅区人烟稀少,还没有跑出去几步,我的后背突然感到一阵剧痛,整个人就趴到了地上。
我的耳边轰鸣着,就听到一阵阵尖细的笑声。
“呵呵,到这个时候了,居然还敢跑!”
顾不上许多,我照着那个毛茸茸的手张口咬了下去。
随着一声惨烈的尖叫,他终于松开了我的胳膊,我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拼了命的往前跑。
可是刚跑出去没有几步,我就被绊倒在地,我的鞋子早已经掉了,刚才摔倒的时候也摔掉了,膝盖浑身上下都在疼,正好前面有一个台阶,慌乱之中我没有看到,就这么又摔倒了。
再想爬起来却没有机会了,那三个人已经把我围在了中间,就像是看着一个被俘的猎物一样,洋洋得意的笑着。
“跑呀,你倒是再跑呀!”那个满脸横肉的男人不屑的说了一句。
旁边的小混混也跟着起哄,“哼,这个地方可算是天高皇帝远,今天就别想跑出我们哥仨的手掌心!”
我的心头升起了绝望,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大声嘶喊着,救命,救命!
两个小混混二话不说就把我往旁边的小巷子里拖,我知道,这里虽然是别墅区,但是紧挨着拆迁区域,那边有很多断壁残垣,如果我被拖进去的话,根本就不可能有人听到我的呼救声。
我的眼泪夺眶而出,不停的嘶吼着,其中的一个小混混用手捂住了我的嘴,我只能发出呜呜哇哇的声音。
就在我马上被要拖进小巷子的时候,一个颤颤巍巍的声音大吼道:“给我住手!”
三个小混混顿时一愣,我也赶忙转头看向那边,穿着一身白色唐装的老人正急匆匆的朝这边赶来,正是今天我要拜访的翟老!
翟老一边走,还一边大声的骂:“难道没有王法了吗?光天化日之下,你们想要干什么!”
为首的横肉男人冷笑一声,“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个老不死的!”
可是随后,我就看到翟老的手里面拿着手机,他把手机贴在耳朵边,大声的说:“我这里是开发区别墅二巷,你们快点儿派人过来,这里有抢劫犯!”
三个小混混顿时慌了神,一把就松开了我,我跌落在地上。
“大哥,咱们还是快点跑吧!”!其中的一个小混混对着横肉男人说了一句。
横竖男人咬牙切齿的看了我一眼,“哼,今天算便宜了她!”
说完之后,他们三个人夺路而逃,翟老颤抖的来到我的身旁,把我从地上扶起来,“夏若,你没事吧孩子!”
我此时全身都在发抖,这是勉强的摇摇头:“没,我没事儿!”
这时候,我想到了什么,疯狂的跑到了那边。
我做好的婚纱被从袋子里面拿出来,已经被那三个人撕碎,然后又踩上了好几脚,早就已经变成一片狼藉。
刚才他们打我我都没有觉得如此的悲愤,看到这个情景,我再也忍不住,放声痛哭起来。
这件婚纱是我的心血,翟老教给我很多不为外人知道的技巧,这次我没有用缝纫机,而是一针一线的用手工缝制的。
我拿起来那个婚纱搂在胸前,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
翟老叹了口气,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肩膀,“算了,只要人没事儿就好了!”
在翟老的劝慰之下,我抹了一把眼泪,和他暂时先回到了别墅。
翟老坐在沙发上,认真的跟我分析了一下今天的事情,他觉得别墅区的治安一向很好,根本就没有那些小混混出没,还问我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被他这么一问,我心里面顿时咯噔一下,想起来南澈前几天对我的提醒。
不会那么巧吧?
翟老说:“那几个小混混也真是奇怪,居然还有功夫破坏你的婚纱!”
是呀,我这个时候才意识到,他们为什么要撕扯我的婚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