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主说完,就掏出了一把手枪,对着查克连开三枪。
人群惊呼起来。
查克反应迅速,躲开了子弹,那些子弹打到了后面清江帮的人,打伤了三个。
“住手!”在街上巡逻的卫兵听到枪声,端着自动步枪跑了过来,迅速制服了店主,把手枪打掉在了地上。
看着被摁在地上的店主,查克心情沉重。他不知道,这个城市里还有多少星辉的人。
“行了,你们这群统治者的走狗,抓了人就快滚吧,老子还有事情没办完。”清江帮的老大,那个大汉看了看两个卫兵,嗤笑说。
“哼,无知草民,竟说出如此粗鄙之语!”一名卫兵冷哼一声,说:“城市里有规矩,任何恩怨到决斗场里解决。否则,一旦出了人命,你可就不能在这里叫嚣了。”
大汉一滞,只能暗自咬牙。
“星辉永存!”这时,趁着卫兵稍微的分神,店主突然暴起,挣脱了控制,抓起地上的手枪对准查克,又想开枪。
卫兵眼疾手快,两把自动步枪瞬间把店主打成了筛子。
人群再次惊呼,有人开始逃跑。
卫兵叫了人来处理尸体,随后其中一个卫兵冷笑着对清江帮老大说:“现在我空闲了,可以送你去决斗场了。感谢我吧。”
大汉冷哼一声,也不敢正面对抗卫兵,只好把矛头转向了查克。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他狞笑着说:“向我磕头认错,然后把所有的钱和那个娘们给我,我就考虑让你活着爬出去。”
“你还是考虑自己吧。”查克耸了耸肩,和林山交代了一下就跟上了走在前面的卫兵。
叶语愿也蹦蹦跳跳地跟了上去,还回头对大汉吐了吐舌头。
林山一言不发,回到房间收拾好东西,扔给了查克,自己则是远远地跟在后面。
大汉咬牙切齿,不过终究是不敢造次,带上手下也跟上去了。
决斗场在城市的西北角,一行人走了有一段时间才到。
几人还在旅店对峙的时候,查克和清江帮老大要决斗的消息已经不胫而走,很快差不多半个城市的人都知道了。等他们到了之后,决斗场门口已经挤了很多人,热切地望着他们。
卫兵举起自动步枪,粗暴地把人群赶开,腾出一条通向大门的路。
决斗者有专门的进入通道,由决斗场里专门的壮硕卫士把守,卫士出来把查克和清江帮老大押进去后,送他们来的两个卫兵就去打开大门,让观看者进入。
查克和大汉签了生死状后,被分别送到独立的小房间,有专人检查他们的装备,把所有暗器和热兵器都缴了下来。查克没有暗器,身上的热兵器只有乌兹和那把高加索手枪,所以检查人员很快就完成了检查,让他自己在房间里休整。他请求检查员让他留下斗篷和匕首,检查员同意了。
没多久,卫士过来打开门,告诉他可以上场了。
经过昏暗的走廊,突然站在通向决斗场的门前时,他被顶上惨白的灯光刺得睁不开眼,过了一会才适应。
决斗双方战斗的决斗台在决斗场中央,由铁丝网围着,周围是滚烫的毒水池,池底还有锐利的铁刺,只有两条路连通那里。
毒水池外,一边是供平民观看者站立的平地,现在那里有人端着箱子在人群中穿行,向人们售卖筹码。另一边是一个高台,高台有好几层,除非是有大人物要决斗,否则上面几层都是没人的,只有最底下一层坐着执法者。此时,那一层笼罩在黑暗里,只能勉强看到几个壮硕的人影。这是决斗场的规矩,执法者对决斗者和观看的人都有生杀大权,只要看到有人违反规矩就会开杀戒,这样也极易招致寻仇,所以执法者是不会轻易显露身份的。当然,有时候即使被人追杀,也不过是那些人自寻死路罢了。
查克垂着头走上决斗台。在他的对面,清江帮的老大也走了上来,一脸狞笑。
“小子,我叫周福。”他咬着牙说:“趁着你还活着,先告诉你,我怕等下打起来就来不及了。”
查克耸了耸肩。
“你是不是买不起墓碑?”查克冷笑着讽刺他:“否则让你手下把你的名字刻墓碑上就好了,干嘛告诉我?”
“哈哈,好!”周福怒极反笑:“我最喜欢杀你这种不可一世的崽子了!”
“那是你的事。”查克又气了他一次:“我可不喜欢和蠢驴打架。”
周福的脸都憋红了,可见他已经被查克激得非常生气了。
“开始!”正巧在这时,高台上想起了表示开局的锣声。
周福大吼一声,向查克冲去。
他手上戴着带刺的铁拳套,胸前绑着护胸铁甲,大腿上也有铁制护腿板,膝盖上还绑着护膝,看起来防御惊人。
查克撇了撇嘴。他这种装备会极大减弱身体的灵活性,对身体的负担也很大。穿着这种重装备战斗,必须追求速战速决的碾压式胜利,否则一旦进入持久战,基本就是任人宰割。对付这种人,最合适的战斗方式就是游击,不和他硬碰。
周福很快就冲到了查克面前,奋力挥出一拳。
查克一个侧身就躲开了,然后窜到了他的身侧。周福急忙转身,又是连着几拳挥出。
观众席上叫好声一浪接着一浪。场面看起来是周福占绝对优势,所以那些买了周福赢的人格外激动,使劲挥舞着手中的筹码。
然而此时,周福却感到非常难受。他比查克高出两个头有余,只需要一拳一拳往下砸就好,但每一拳下去都被查克用一种奇妙的方式挡开,就像打在棉花上一样,有一次还因为用力过猛差点拉伤手臂。感觉到体力一点一点流逝,他越来越着急,豆大的汗珠不断冒出来,沿着黝黑的皮肤往下淌。
查克此时则在心中暗笑。这种手法是他在帝国东南部游山玩水时跟一个须发皆白的瘦小老人学的,没想到派上了用场。
又挥出一拳后,周福停下了动作,弯下腰喘着气,恶狠狠地盯着查克。
查克耸了耸肩。他也出了一些汗,但体力还算是充沛的。
突然,周福露出了狞笑。他掀开了拳套上的护手,露出了一排注射器。他用力对着那些注射器的尾部一拍,把里面粉红色的液体注进了身体里。
人群中爆发出怒吼声,显然是有人看到了他的伎俩。
周福的皮肤开始变红,肌肉也鼓了起来。
查克眉头一皱。
周福大吼一声,胀大了一圈的身体像坦克一样冲向查克。
人群中爆发出了更大的叫好声。
他注射时是背对着高台的,但高台上有人看到周福的异样,想要终止决斗,但刚站起来就被中间的一人抬手拦住,只能又坐下了。
周福注射了那些液体之后信心大增,狂笑着攻击查克。查克对于他突然增大的力量也有些不适应,只能且战且退。
眼看着就要退到铁丝网边上了。
买了周福的人近乎疯狂,买了查克的人则是垂头丧气,已经不敢看了。
但就在快要挨到铁丝网的时候,查克突然抓起斗篷,往周福脸上一甩。
周福没料到这招,被斗篷正面击中,眼睛顿时火辣辣地疼。
他捂着眼睛大叫起来。
而在惊呼声中,查克绕到了周福背后,双手抓向他的眼睛。
周福一个激灵,拨开了查克的一只手,但还是被查克挖掉了一只眼睛。
周福彻底疯狂了,他嘶吼着挥舞手臂,漫无目的地攻击着。查克则又回到了正面,双手垂下藏在斗篷里,灵活地左右躲闪着,等待机会。
周福渐渐累了,手臂的挥舞频率越来越慢,看起来大局已定。
突然,查克猛地一个蹬地到了周福面前,左手抓住他的肩膀,覆盖上外骨骼右手从斗篷的阴影里刺出来,捅穿了周福的脖子。
高台上,所有人都猛然前倾,想看清楚情况。但查克的手很快就缩回去了,他们没有看到什么。叹了口气,他们又坐了回去。
周福捂着脖子,惊愕地看着查克,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没多久,这个大汉就轰然倒塌。
检查员进场,确认周福死亡后,对高台做了一个手势。
高台上有人站起来,拿着扩音器说:“决斗结束。乙方胜!”
人群中,欢呼声和抱怨声一下子爆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