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道黑影从暗处扑来,看着刀猛砍向松赞黄,陈春桃捂住嘴无法呼吸。那一瞬间,心,居然痛了。
松赞黄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一致命袭击,斜刺里一闪。嘴里念叨着什么,当他再扬手时,全身的图腾布满,虽然让开了致命的一击。但一只胳膊还是受到了重伤。
“砰……”
反手一击,松赞黄看也不看倒在地上的身影,抬头便往远处疾驶。陈春桃暗自感叹,这家伙的命还真的是强硬。就这样明显的二拔人袭击,居然没把他弄死。只是,她刻意忽略了内心那一道闷痛。只当这是奴印的作用。
画面转换,这一次是无数绿色的虫子,这些虫子似乎在争夺着什么。直到,一个身影突然间站了起来。
看清楚那人的眼睛时,陈春桃啊地尖叫出声。人,还是熟悉的那个人,但是,那双眼睛,似乎很陌生,他看着面前的一切,都仿佛不认识了一般。
“小奴儿……”
只是,男人突然间回头,紧盯着她的方向,轻声地,深情地唤出一声小奴儿时,陈春桃从梦中清醒过来。
“啊啊啊啊啊……”
“姐,姐,你怎么了,怎么了,醒来,醒来啊……”小辣椒看着这不断啊啊尖叫的女人,焦急地摇她。
这几天姐睡觉似乎都不怎么安宁,半夜的时候,总是从梦中清醒过来。
“呼呼……”陈春桃啊地尖叫着坐了起来。左右围绕着小辣椒和古力的妻。俩人一脸后怕地瞪着她,看她慢慢清醒,这才放松下来。
小辣椒伸手轻轻握住她手,“姐,你最近怎么回事,好象一直在做恶梦?”
陈春桃摆手,“给我点水。”一想到梦中那双野兽般的眼睛,陈春桃的心还是不受控制地乱撞个不停。她也想停止这种梦境,可是,只要睡着,有关那个男人的一切,她都会梦到。但凡与他有关的事情,似乎都逃不掉。
“终归是梦,是梦罢了。当不得真,只要不是真实的就行。”这般安慰着自己,喝了凉水压了惊,整个人又恢复过来。
当天陈春桃找到黑巫医,“我最近睡觉总是不安宁,会梦到同一个人,也会梦到与这个人有关的事情。有没有药可以让我上和的安宁一点。这日子真的受够了。”
黑巫医深深地看着她,眉拧成了结。他的手落在她脉博的地方好半天,这才有些不确定地摇头,“你除了心悸易躁之外,别的都没旁的问题。女人。你这种麻烦,我真心建议你找个男人……你懂的……”
他挤了挤眼睛,眼神别有深意地落在她腿中间。
“你去死。翻滚你个毛蛋啊,啊呸,我找你看病就是欠揍的吧。”陈春桃气的狂踢这犯二的家伙。走出俩个男人战斗的陈春桃,此时却捂住肚子面色惨白。刚才,刚才在她也被黑巫医挑的情动的时候,肚子里面却有一个圆球似的东西在踢打她。似乎……在严重地抗议她的行为。
也是那一瞬间,她骇然发现自己的肚子里,似乎有了东西。可是,是个什么具体的东西,她到现在也分不清。
手,抚在肚子上,想要再感受那种踢打的滋味。然而,肚子风平浪静。
再摸摸,按按,啥反应也没有,那一个突起点,似乎再也不见。这种感觉,令陈春桃很惶惑。
难道,最近这段时间真的精神不对了?
先是晚上有古怪的梦境出现,现在又在褯人示欢时,肚子有了动静。
不确定自己这是怎么了,是以回到部落的第一件事情,不是跟着部落的人一起庆祝,而是跑去找巫。
“我……好象很不对,晚上会做一个古怪的梦。还有某一天,我感觉到肚子里面有东西在踢我,我想知道……我是怎么了,这该死的世界……”
巫看着这个虚弱的,象是要脱力的孩子,手轻轻抚触在她眼睛,“孩子,你很累,乖乖闭着眼休息一下,放松,放松,这天蹋下来,还有我在这儿顶着的。”
惶急的女人,被巫温柔的嗓音,还有轻抚的动作安抚,慢慢传出一轻微的呼噜声。
在睡梦中,她又梦到了那个野兽般的男人。只是,这一次,她好象只是附着在他身上,随着他的走动而走。看他饥渴地捧着水喝。正喝着时,似乎察觉到远处有危险袭来。
男人警惕地捏着身边的石头。直到,一只豹子出现,可男人却露出比豹子还危险的笑容。纵身要,跳到豹子面前,伸出凶悍的拳头狠狠给豹子脑袋砸去。
豹子尖利的爪子临死前,还把男人狠狠的挠了一爪子。长长的血痕,掀开的皮肤,露出的肌肉……可男人却是眉也没皱眉一下,徒手空拳地撕裂开豹子咽喉的部位,张嘴堵住血液处,疯狂地吮吸着血液……
吃喝饱了,男人抬头,抹去嘴角的血渍,“小奴儿……我的……”
宣示了自己的所有权后,男人大步往前面走去。
巫的身体突然间颤抖起来,她停止了观看陈春桃梦境中的一切。
而陈春桃从梦中清醒过来时,只看见共疲惫地坐在椅子上,笑眯眯地看着她。
“好舒服,这是最近十几天以来,我睡的最舒服的一次。巫,你能告诉我这是催眠手腕么?”
巫显然不懂她所说的话,只是讶异地看她一眼,“那个男人很强,他的未来,我看不清楚。你和他注定有纠葛不清的一段未来。”
巫说着话,面前的骨牌轻轻地挪动着。每说出一句话,她就会翻动着面前的骨牌。以前,陈春桃也曾经看见她玩过这些骨牌。
如果遇到大型的活动祭祀之类的,巫甚至会戴着这些骨牌。紧盯着这看不出形状的骨牌,陈春桃有些猜测,“这是卦象?”
“月神会指明我们的未来,孩子,我为你算的这一卦,只说明你和那个男人有一段纠葛。与其费力逃避,不如踏实地随其自然接受吧。”
看巫都这样说了,陈春桃也点头,“我知道了,从现在起,我不会再纠葛。不就是个男人么,谁当谁的奴还不一定呢。”
这后面的话,只在内心轻声呢喃,而陈春桃不知道的是,在她前脚到达了村里,后面,那个野兽般的男人便依着感觉,来到了距离这儿不远的地方鲛人族的新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