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悠然用极流畅的英文回道:“不是,她是我们总裁夫人。”
“$#^#%^!”身后一声惊叹,那难以置信的语气,已经被总裁专用电梯的门隔绝在外。
辛然上了楼,观光电梯一路又迎了不少的复杂目光。
周先生竟然就等在了电梯外,看到她手里抱着的植物时,连眉都没有皱一下,上面的泥土仿佛也看不见一样伸出手就从她的手里接过了那盆石莲花,左手很自然地将她揽了,往自己的办公室里走了进去。
才一进门,他的吻就落下在她的额头上,曾经让辛然觉得犀利而又锋锐的眸光里漾着无限的深情。
她抬起手臂将他的脖子搂着吻了吻他的下巴,就笑盈盈地松开了他,轻轻地一转身就从他的手臂间滑了出去。
如一条滑溜的美人鱼般,往他的沙发边坐了过去,看到了茶几上那个眼熟的包装的时候,她就抽搐着眼角抬头往放石莲花去办公桌前的周先生身影看了过去,声音里带着几分的促狭:“周先生,原来被大家骂缺德的小偷,是你啊……”
办公桌前的男人已经转过了身来,往她跟前迈了过来,伸手将她轻柔地抱起来放在膝上,有些贪恋地又吻了吻她的唇角,一双眼眸别提多么的坦然自若了。
“原本就是她做给我们的。”
“所以?你觉得这不是偷?”辛然唇角的笑意都浓了几分,眼角一弯,一抹狡黠从中极快地划过。
她双手搂着他的脖颈,周先生动手去打开了那个包装极精致又用心的蛋糕盒子,茶几上已经准备了好一套餐具。周先生极其自然的端起了蛋糕,举至辛然的面前来,切了一小块喂她。
辛然的目光往他的望远镜上移了移,又看着他固执起来的模样,张口吞了下去。
夏良辰的手艺有多好?
看辛然这样的对吃没有多大兴趣的人,一会儿功夫就干掉了大半个蛋糕,就可以看得出非凡一般了。
只是,吃着吃着,她就感觉到了身体里的不对劲儿来,脸渐渐升温的时候周先生的动作就缓慢了下来,灼灼地盯着她看,辛然一把将他推了下,“我出去一下。”
平时这样的推拒的时候,周先生一般就松开她了,但那一刻————————-让一个新婚就旷了几天的男人,看着眼前的诱惑而不动其他心思的,除非那不是男人了。
轻啄间他的吻便加重的力道,手里的蛋糕盘子都不知什么时候被他扔在了沙发上,辛然一回应他之后就有些后悔了。
因为她意识到那蛋糕里放了东西!
“……周,周晋珩…”简直让她欲哭无泪了,自己身体里像被人点了一把火,烧得她每一细的细胞都在叫嚣着什么。
双手明明是想推开眼前的头,但动作在迟缓之后总变成了搂得更紧,不过,只一会儿的功夫,周先生克制着强忍下某些冲动的时候,撑着双手在她的身侧,终于也意识到了什么。
“蛋糕里?”他往因两人的动作而被摔到了地上的蛋糕看了两眼。
那眼眸里,暗光流转间不知他想到了什么,整个人的脸上神情愉悦至极到无法形容。
辛然抬起手将自己的脸一捂,这可真的是丢人现眼到家了!
夏良辰!怪不得非得让她晚上回家在吃。
偏,周先生你是真的不是故意的吗?
周先生撑着手臂一边喘着一边朗朗地笑出了声,他将辛然半抱了起来,将她滑落肩头的裙子理了理,声音清越而又性感地说:“是个好孩子。”
在夸夏良辰是个好孩子,太善解人意了。
原本他晚上订了餐厅,打算婚后第一次去二人世界烛光晚餐的,看来……辛然拼命地咬着自己的牙关和唇,下唇都破了皮,看着让他好生心疼,又怎么去晚餐。
辛然拽着他的手臂坐沙发里坐起来的时候,浑身软得力气所剩无几的情况下一下子又往后跌了过去,周先生笑着将她抱起来,她闷着声音里都透着几许的妩媚风情:“去哪儿?”
老天啊!她是真的祈祷来了雷,把她先劈晕了再说。
可是,雷是没来,周先生的话倒是响了起来,“回家。”
辛然内牛满面的时候将夏良辰的祖宗几代都给问候了一遍,如果是换了别人,她都不知道现在做出了什么让人大跌眼镜的禽兽行为了。
“你放我下来啊……”那声音越发的娇媚了几分,辛然索性装死,将眼睛都死死的闭了起来。
周先生却神情愉悦极了的打开了办公室的门准备回去,不防一开门的时候,正好对上了送完重要客户返回对他汇报工作的顾悠然。
那一眼扫过去,立马就觉察到了什么暧昧的气氛,再扫一眼他们两人刚才坐过的沙发……蛋糕一小块摔在沙发下,茶几上只剩下非常小的一块蛋糕,沙发有些————————呃,真皮沙发里有过什么痕迹。
顾悠然的目光僵住了,不敢往周先生怀里的女人看了,立马地垂着头,道:“少爷,我没事!我这就去工作!!”你不要扣我年底的分红啊!!!!
他这是什么狗屎运,竟然会撞上这样的画面。
周晋珩有些阴沉着脸瞪了他一眼,“明年一年的分红。”
顾悠然抬起头转身的瞬间迅速捂住了自己的双眼,哀嚎道:“少爷,不要啊!”
辛然浑身忍到了极限,闷闷地压抑不住的有声音从她的唇角间溢了出来,抱着她的周先生在脚步正往电梯里迈的时候,突然一顿,返了身回去,对那边捂着眼睛装瞎的顾悠然道:“你今天去楼下工作,下午的会议全部取消!”
办公室的门被他大力的踹了开来,那动静————————-要不是整层楼都是后来他这半年多移出了别人去,没准这一层的人都要被震动过来了。
顾悠然半晌才敢回头往那边的门盯着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心想:早知道这样,你们干吗不去无人岛上蜜月啊!上什么班?
这不是————————自作自受嘛!
顺便在心里决定,如果有天自己结婚,嗯,一定要请假一个月,去找一个无人岛上,然后……咳,打住,他不是不婚族吗?结婚?下辈子吧!
……
辛然连半丝的力气都使不出来,那种浓浓的无力感和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让她觉得简直度秒如年。
偏周先生还在她的耳畔时不时就发出那种低低醇醇的笑声,以示他这个中午过得十分开心,要不是没有抬起手臂的力气,她都恨不得一巴掌将他抽下床去。
那简直是辛然有生以来唯一不能想起的日子。
夏良辰第三天刚好领工资,司徒徐徐从银行里回来之后就被她迎了上来,一脸可怜巴巴的表情,问她:“徐徐姐,为什么我上个月的工资少了三百啊?”
司徒徐徐比她还好奇又莫名其妙,“问你辛姐去!”
上午她刚进银行的门,将每个人的工资都准备着往卡上打的时候,竟然就接到了辛然的电话,什么都没有解释就来了一句:“扣掉夏良辰三百的工资!”
咬牙切齿地挂掉了电话。
夏良辰有些委屈,跟着她不放:“可是辛姐都几天没来了,工资表是你做的,钱是你打的嘛……”
司徒徐徐回头挑着眼睛,语气都有些好笑地问她:“夏良辰,你什么意思?你以为是我私自扣了你钱?三百块钱,你觉得我扣了干吗……”
她们正在楼梯处说话的功夫,门口处的风铃一响,穿着一件深咖色的短皮草、红色的薄呢子长裙的辛然正推门进来,脖子上还围着一条黑白格子的羊绒围巾。
那夸张的围巾都将她下巴和小半边的脸都遮住了,绿色的耳坠子轻轻晃着,她一进门就抬头往吧台处看了一眼,然后将视线投往了楼梯处的两人身上。
如果不是她们眼花,就是真的,辛然看着夏良辰的时候脸色沉了几沉,然后转身挽着手包往她身上习惯性的那个位置正要坐下去,可是才坐下,不等谁走过去呢————————-她好像被电着了一样,嗖地一下又站了起来,然后转身脸色微冷的往最角落里的一处位置走了过去。
司徒徐徐先夏良辰一步往角落里走了过去,有些惊奇地打量着辛然有几分……呃,发青的脸。
啧啧的惊叹了半晌,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来了一句:“阿辛你纵欲过度了吧!黑眼圈好吓人。”
辛然抬起了眼睑朝她看过去,那目光,凉丝丝的让司徒徐徐打了个寒战。
夏良辰还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过来,问辛然:“辛姐,你干吗扣我三百的工资啊?”
店里其他人都各自忙着自己的事,店里出现这种无故扣工资的事,破天荒还是第一次。
且是夏良辰,谁都知道辛然对夏良辰比较好,因为夏良辰是真的把辛然当成姐姐一样,又不说她以前的时候隔三岔五的就去辛然家里打扫做饭什么的。
辛然抬手抚了下耳坠子,顺手掏出了手机还翻看了一下,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的说:“你觉得我无故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