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的桑竞男却说:“我好想出国看看偶像啊!就这么决定了,下次一定要出国去看你!”
辛然有心提醒她一句,自己不见得会在哪个地方停留太久啊!
尤其是在决定去找伊教授的时候,如果事情顺利的话她就会和卡尔教授提重新跟着他的事啊。
但显然那边的人是没有过多的考虑的。
周先生走到了她的跟前,伸手将她拉了起来,说:“那些东西是给伊教授的。”
莫名其妙的话让辛然楞了好一会儿,直到看着他脸上的认真和无奈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周先生在说的是什么。
“秦建华这个女人!”磨了磨牙,对这个恶趣味十足的师姐真的是无语至极了!
竟然误导了她。
还让她生了这半天的气,呵呵,秦师姐,真是好样儿的嘛!
周先生握着她的手将她牵出了浴室里,一阵饭菜的香味吸引着辛然的目光往那边沙发前的茶几上看了过去,是几道特色菜,无一不是她比较喜欢的。
对于并不钟情于美食的人来说,哪怕是平时会比其他菜多看一眼,那也已经是她喜欢的了。
“你做的?”
周先生没有说话将她推进了沙发里让她坐下,又转身去倒了水拿了过来递给她,手指无意间的动作却是在试着水温。
并不烫手。
辛然一接过了水杯脸上就不由自主的扬起了浅浅的笑来,将筷子递给他,“看着很不错。”
周先生得到赞赏,像个得到了大人夸奖的小孩子似的笑了笑,那样的带着几分纯真笑意的脸真的很难让辛然再生他半点儿的不早说的气了。
纠缠过后,辛然翻了个身,目光投向了玻璃窗外的夜空,为什么自己会变成这样一个斤斤计较的女人呢?
竟然会蠢到让秦建华给误导,真的是太傻了。
佣人进来收拾东西的时候,不由去问辛然:“太太,那几套睡衣带着吗?”已经收拾好了所有的东西,但辛然的那几套已经洗干净的睡衣,她就不敢自作主张是留下还是给带上了。
辛然有些没听明白,“什么睡衣?”
黑子送她的那几套睡衣,她那天进门就扔在了沙发里让佣人去洗干净,早忘得一干二净。
周先生眸中有光芒一闪,“什么时候买的?”他也看到了啊,去给她取衣服的时候,就注意到了,是几套让他连想都不敢多想一秒的情趣内衣,光是想着就觉得浑身都发了疼。
偏辛然自己是真的没明白,佣人见她不解,便将那几套内衣取了出来,给她看。
辛然连想也没想就说:“哦,这个啊……”
“你买的?”周先生看着她,手臂将她一环,眸色沉了几度。
辛然大脑里连个警钟都没响就随意没什么隐瞒地说:“朋友送的。”
“朋友?什么朋友?”江文觉那天欲言又止的神情就出现在了周先生的眼前,眼眸轻轻地眯了一眯。
“黑子啊!”辛然说完就觉得有些后悔了,再好的朋友,这个男的送内衣还是情趣内衣,是不是?
不等她往下想呢,悔意才起,就听周先生转身很客气地对佣人说:“带着吧。”
为什么辛然觉得周先生的脸色非常的——诡异呢?
等佣人出去后,她就体会了一把醋坛子周先生的那句云淡风轻的带着吧……有多么的“不云淡风轻”了。
……
离开那么腰疼得还是动不动就捏一下,不过,对于秦师姐的恶趣味,那简直是——————————
有来无往,那么就真的不是辛然。
秦建华第二天的上班的路上觉得自己的眼皮一直劲儿的直跳,有些迷信的她觉得今天大概是没有什么好事,于是一天里工作都更加的精心专心,连一秒都不敢去想其他研究之外的事。
他们团队最近在研究的是有效控制癌细胞再生的药,如果这项研究成果一旦成功,那么对整个世界都是难以预计的好消息。
中午吃饭的时候秦建华都没有与别的同事坐到一张桌子上,怕产生任何的口角,影响到科研成果的进程。
直到到了晚上的时候,她一回到家,这一天的眼皮直跳不好预感终验证了她一整天不好的预感!
家里,被偷了。
她脸色大变的时候冲进自己的书房里,什么都没有丢,偏偏丢的是她最重要的东西。
一颗保存在抽屉里的铂金男戒。
整个天地都失色,就在她觉得人生从未有过的黑暗降临的时候,桌上一张字条吸引了她的视线,她手有些发僵的将那张字条拿起来的时候,还闭了下眼睛,告诉自己不会有更坏的结果的。
总不可能是被什么犯罪团伙盯上她吧!
打开一看,一排钢笔手写楷书仿佛带着几分优雅中又透出来的张扬似的,“师姐,你让我捎的东西,我一定会不负所托的!”
秦建华盯着那行字笑得连腰都直不起来了!
“这个坏丫头!比小时候怎么更坏了!”
……
辛然直到上飞机前从一个带着鸭舌帽的女孩儿手里接过了一只精致的黑色丝绒盒子,这才勾着得意的笑转身,往那边的周先生走了过去。
洗手间门口处的女孩儿转身就消失在偌大的机场里。
周先生看着她一脸的笑意,狡猾如狐又得意洋洋,抬头看着她问:“你做了什么?”
辛然走到了他的身边挽了他的手臂,笑意盈盈地冲他很无辜的眨了眨眼,说:“上了趟洗手间啊!”
周先生的耳目,总不能随处可见吧!
女洗手间的一幕,他是怎么也不可能想象得到的吧!
将那只盒子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然后拽了沉默是金的周先生往登机入口走了进去。
哼!秦建华师姐,有来无往非礼也。
戒指,就让她替她保管一段时间吧!
只是让辛然和秦建华自己都想不到的是,那只戒指的主人————————会以那样的方式出现。
……
中途转了一次机,辛然有些疲惫,前一段时间在非洲的义诊让她投入了太多的精力,很多时候都会有一种精疲力竭的感觉。所有的体力都耗尽,等睡上一晚后又是新的一天。
周先生实在是位体贴入微的好丈夫,全程连两个小时都没有睡过,只微微在辛然起身去洗手间的时候打了两个盹。
一路照顾着她。
因为辛然拒绝他包机的行为,所以头等舱里乘客什么样的肤色和发色的都有,当然也少不了睡觉打呼如雷的人。
那种时候每到呼声一起的时候,周先生都会伸出手将辛然的耳朵捂住以保护她不受到那样的魔音穿耳的罪。第一次的时候辛然没有什么感觉,只到是平时在家里睡得熟就偏了头更加靠在他的怀里。
等她中途醒来去洗手间的时候,才发觉周先生的脸色阴沉着,正瞪着一个方向。
她顺着他的视线扭了头往后面一扫,周先生的手被她拂开,那如雷的呼声————————让整个机舱里的人都嫌弃着。
“你不困吗?还在几个小时才到。”
看着周先生有些发黑的眼圈,辛然抬起手不由有些心疼的摸了摸他的脸,“你睡不着?”这个养尊处优的家伙,不过是打呼,就能完全影响到了他的睡眠。
看来她睡觉并不打呼,倒是该值得庆幸的事。
“你再睡会儿吧,我……”周先生说着话就又将双手极自然地往她的双耳上伸了出去。
辛然笑了下,躲开,“我要去洗手间。”
周先生哦了声,让她过去,等她的背影转进了洗手间那扇门之后,他的眸光有些发沉————————她这个月的大姨妈好像还没有来访。
心里说不清是有高兴还是有什么。
那边的人还在魔音穿耳,周先生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离飞机降落还有五个小时,就算他少睡几个小时无所谓,可是——————-万一她是中奖了呢?
不由往那边的门口看了看,见辛然还没有出来前,解了安全带起身往那边去找了空乘,很客气地让她去找那个乘客过来。
辛然回去座位的时候,周先生好像也才刚坐下的模样,不由就有些好奇的问:“你去哪儿了?”
整个机舱里安静了很多,困意又一次来袭,周先生伸手将她抱进了里面的座位,满脸温情脉脉地望着她:“你再睡一会儿,这回不会吵醒你了。”
辛然听他这么说,转头往旁边不远处的位置看了看,这才发觉,那个打呼很雷声的男人不在自己的座位上。
飞机又不是汽车,可以中途下车,她不由琢磨了下,回头看着他有些诧异地问:“你把人打了?”
周先生的脸色因为她这个问题黑了黑,将她的眼睛蒙上,声音有些郁卒地说:“你想多了。”
他是那么非常暴力又不讲理的人吗?
文明社会,周晋珩是不会做出什么暴力事件的事来的。
嗯,他在心里如此为自己辩驳了句。
辛然抵不住那困意,有他熟悉的气息之下又睡了过去,下飞机的时候也没有再见过那位乘客。
而他们的身后,等飞机上所有人都离开后,从一间被用作是小仓库里走出来一个兴奋异常地干坐了五个多小时都没有睡觉的人,心里想着那一厚沓的英镑就觉得天空更蓝了,空气更清新了!
塔斯马尼亚岛(Tasmania),就是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