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飞眉头紧锁捂着头为难的挠着,虽然许飞不说话,可鹿子谦知道许飞在想什么,他不由泼凉水说:“我觉得现在刘夏根本是油盐不进,她完全活在自己的世界中,昨天唐糖给她打了快三个小时电话,你看她脸色变过吗?要我说,干脆就把她直接拖着带回国得了,最起码都在大家眼皮底下,她就是再荒唐也荒唐不到哪儿去!”
许飞摇头:“要是能那么简单就好了,你知道刘夏的个性,咱们真要那么干,还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你说说刘夏她到底是怎么想的,要是因为萧然去世难过痛苦,可她不哭不闹也没有萎靡不振啊?可你要说她不难受,为什么又是这么个样子?”
鹿子谦叹了口气:“怎么会不难受?肯定是难受坏了,可就算再难受,她也不能变成这样,又抽烟又喝酒的,你看看昨天她带着咱们去酒吧那个疯癫样子,还有那打扮,我都不敢相信我的眼睛,那居然是刘夏,我的天啊!而且你看到没,她对男的都完全不搭理,可偏偏对女的,你说,她不是因为刺激太大,给那个啥了吧?”
许飞不解的抬头:“啥?”
鹿子谦缩了缩脖子:“就是那个,那个不喜欢男人了呗!”
许飞愣住了,过了一会儿醒过神来,猛地站起来没好气的一脚狠狠踹向鹿子谦:“滚,说的什么屁话!”
鹿子谦猛跳向一旁躲开:“哎哎哎,你看看你,说两句真话难听点你就动脚,好歹都是大老板了,修养都去哪儿了?”
许飞翻了个大白眼没好气的说:“修养,哼,都被你吃了呗,行了,别跟我贫,我跟你说,刘夏绝对不是你说的那样,她变成这样一定是有什么原因的,要么这也是一种发泄方式?哎,小鹿,你觉不觉得,现在的刘夏总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当然除了她在酒吧的时候啊,你好好想想,那种熟悉感是什么呢?”
鹿子谦撇了撇嘴:“我没觉得有什么熟悉,刘夏现在让我觉得特别陌生,感觉那么多年都跟白认识了一样,还熟悉感,从头到脚都跟变了个人似的,除了在酒吧疯疯癫癫的,平时看着就跟个冰块一样,站到她身边我都觉得冷!”
许飞突然想到什么,盯着鹿子谦急声问:“你刚才说什么?”
鹿子谦莫名的看着许飞,挠了挠头:“我没说什么啊?”
“把你刚才的话重复一遍!”
“重复?重复什么啊,我真没说什么,我就是说刘夏现在给我的感觉很陌生,怎么了,这也不能说啊,你别动不动就炸毛?”
“不是这句,你从头到尾说一遍;”
“我靠,还让我自带复读功能呢,好好,你别瞪,我想想啊,我说就是刘夏她现在让我觉得陌生,在酒吧里疯疯癫癫的,平时冷冰冰的,跟个冰块一样——”
许飞顿时站了起来,眼睛亮亮的看着鹿子谦:“对,就是这句!”
鹿子谦晕了:“哪句啊?”
许飞眯起眼睛,用手指搓着下巴思索着说:“我说呢,怎么感觉那么熟悉,你觉不觉得,刘夏不喝酒不抽烟,不在酒吧,比较正常的时候特别像一个人!”
“谁啊?你别神神叨叨的,我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我觉得,像——萧然!”
鹿子谦呆住了,不由搓着自己胳膊惊慌的打量着四周,带着惊吓的瞪着许飞说:“我靠,你别吓我,你的意思是刘夏被萧然,那个附身了,不是吧,我们可是无神主义者,你这瞎想什么呢?怎能可能像萧然,一个男一个女,只不过——,靠!你这么一说我觉得还挺像,我的天啊!那咱们赶紧找人来驱驱吧!菩萨原谅我刚才有口无心,还有平日里对您老人家不够敬重,我以后一定——”
许飞无语的看着鹿子谦:“停!你傻啊,我是那个意思吗?”
鹿子谦瞪大眼睛:“那你是什么意思?”
许飞吁了口气,强忍着想踹鹿子谦一脚的冲动沉声说:“我的意思是,刘夏可能是把自己当成萧然,像萧然或者替萧然在这里生活,你懂不懂?”
鹿子谦想了想,果断摇头表示不懂,许飞忍无可忍的踹了鹿子谦一脚骂道:“笨!”
鹿子谦直接放弃自己想明白的念头,问许飞:“那你计划怎么办?”说的这么神神叨叨,没有解决之道都是白说。
许飞眯了眯眼睛,下唇一抿:“解铃还须系铃人!”
“什么意思啊?大哥你不要玩神秘,说的简单直白点,小弟我也好知道该怎么办啊!”
“就你那智商,我怕指望不上啊!”
鹿子谦——
许飞带着鹿子谦立刻出发,找到了接待他们的人,在对方的帮助下,费了几天功夫,联系上了一个人,花了一笔不小的费用后,得到了他们想得到的东西。
眼看着几天不出现,大清早出现在自己公寓门口的许飞,刘夏皱了皱眉问:“许飞?你跟小鹿还没回去?”
许飞无语的抬头看天,现在的刘夏真的跟那个人很想,说句话分分钟都能把人噎死,几天不见,没关心一下在忙什么还好不好,直接就是冷着脸不耐烦的“你怎么还没走”的表情,真真跟那个萧然一样让人讨厌。可没办法,尽管神情是萧然的,可这个躯壳还是刘夏的,许飞也只能笑着说:“我们好不容易来一趟,你就那么急着让我走啊?真是,行了,是不是快上班了?我不耽误你时间,这些东西你拿着!”说着塞给刘夏一个大牛皮档案袋。
刘夏有些惊讶的抱住这个挺有分量的牛皮纸档案袋,不解的看了看,皱着眉看向许飞,许飞看着这个费了自己很大功夫弄来的档案袋,强忍着内心的不安,故作轻松的伸出手指点了点档案袋对刘夏说:“回去自己打开看,六六,不要勉强自己变成任何样子,也不要担心害怕什么,我们一直都在,知道吗?”
刘夏眼神微变,许飞挑了挑眼梢,笑了笑,深深的看了刘夏一眼,转身大步离开,没有回头很随意的冲刘夏挥了挥手,用力揉了揉泛红的眼眶,能做的他已经都做了,能不能走过这一关就要靠刘夏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