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遥与陶梦楠一见如故,所以在举行完婚礼之后,陶梦楠留着她住了几天,意遥点点头,因为她在酒会上面遇到了以前的一位同学,虽然不太熟,到现在还没想起她叫什么名字,可是听她说姚墨哥哥家的厂子出现了危机,姚家的情况很不好。
意遥与莫欣商量着,还是去看看姚家的情况,当年自己妈妈在的时候,姚伯母对她还是挺好的。至于姚家与孟家的亲事……意遥想着姚家出现危机,孟言晴那对母女绝不可能会帮助他们,甚至好听的话都绝不可能说。
第二天,意遥提了一些东西来到姚家,来开门的是姚阿姨,在意遥印象中,气质优雅的姚伯母仿佛老了二十多岁。
姚母,也就是周芳,看到意遥与莫欣的时候,有些微愣,有些不确定的说:“意……你是意遥?”七年不见,意遥的变化挺大的。
“姨。”意遥看着熟人,有着泪意,她有时候不愿意回到滨海,就是不愿意沾上与妈妈有关的人与事,当年姚阿姨与妈妈的感情很好,情同姐妹,她记得妈妈有时候比较忙,自己就是寄在姚家,等到妈妈下班回家后再跟着妈妈一起回来。
妈妈得病的时候,姚阿姨也帮了很多的忙,帮忙照顾着妈妈,特别是孟言晴母女去医院,还是姚阿姨赶走她们,父亲没去照顾妈妈,还是姨照顾她的。
她知道姨远离了孟家,只是因为看不惯孟言晴母女,怕沾上麻烦,她完全能够理解,并不怪她。
“快进来,快进来。”周芳脸上难得露出笑容。
两人进去,意遥看着已不是记忆中的装饰,应该是中间装修过。
周芳赶以泡着茶,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家里也没个吃的,我去买一些吧。”现在经济困难,能节约的她都节约着,不能再像以前那样
意遥赶紧拦住她说:“姨,不麻烦,不麻烦,我们也带了一些水果过来。”
意遥与周芳在那里聊着以前的事情,特别是周芳看着意遥跟以前的闺蜜长得一模一样,想起那薄命的闺蜜,内心也有着许多的伤感,更多的是心慰与愧疚。
心慰于孩子长大了,如此知书达理,愧疚于那时候对孟留根的恨以及对于钟文玉的厌恶,所以连带着意遥她也疏远了。
周芳聊起钟文母与孟言晴也是咬牙切齿,她也不怕意遥知道这件事情,将这段时间家里的事情告诉了意遥,因为她没想到钟文玉不但让孟言晴与自己的儿子发生了关系,让他不得不与她订婚,更没想到的是,钟文玉居然去勾引自己的丈夫,真是太无耻了。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她就提出离婚,要不是丈夫跪在自己面前,儿子也死活求自己,现在家里危难关头,失了她后这个家就真的散了……周芳是个传统的女人,一生为了丈夫为了儿子操持着,没想到自己辛苦所换来的是丈夫的出轨。
而且如果不是公司出现危机,钟文玉来退婚,两人吵起来的时候说出这件事情,只怕自己一辈子会被闷在骨子里。看着钟文玉那得意的嘴脸,她就想起十八年前她对自己闺蜜时的那嘴脸,那种趾高气昂,那种得意,两人败在同一个女人手机,她的心就更恨了。
她与闺蜜哪一点不如钟文玉了,除了她妖里妖气会勾人,她哪里如自己?
被一个不如自己的女人抢了男人,她心里的恨就更加浓,就算不离婚,她也不会轻易原谅丈夫这种行为。
意遥听得目瞪口呆,她确实知道孟言晴用那种下作的手段与姚墨哥强行定了亲,却很难想像钟文玉居然与姚伯父搅和在一起,这女人真够厉害的。
意遥想到自己父亲,心里突然想笑,想哈哈大笑,笑他一直拿钟文玉当宝贝当真爱,可是她呢?
意遥极力忍着笑意,如果不是在姚家怕失态,她真的会放声大笑,毕竟这样讽刺的事情,还真是少见,而她也只能说两个字——活该!
周芳本来要留着两人吃饭,不过意遥想赶下午的飞机,因为她心里强烈的想着教官,想立马见到他,她觉得这一刻从来没有如此思念过这个男人。
不过在临走之前,她将包里面来时取的五万块钱全部给了周芳,这是她工作两年来的工资,她一直挺节约的,所以哪怕工资并不高,倒也存了五万块钱了,本打算将这些钱为将来的孩子做打算,可是她觉得现在姚家更需要这笔钱。
周芳本就对她有愧,哪里肯要她的钱。
意遥硬塞给她,说:“姨,您就收下吧,虽然帮不上什么大忙,可这毕竟是我的一点心意。我一直很感谢您当年对我妈妈的照顾,因为有您陪伴在她身边,才让她不孤单不寂寞,这几年在寒冬市一直没有过来看过您,是做晚辈的疏忽,请您不要见怪。”
周芳拿着这些钱,眼眶通红,已经哽咽,不断地说:“你是好孩子,你一直是阿畅的骄傲。”
阿畅是意遥妈妈的闺名,意遥听到这个名字,眼泪喷的就出来了,面带微笑的说:“姨,谢谢你,这个世界上有您记着我妈妈的闺名,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