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无奈之时,突然看到床上的薄被。
花嫣然灵机一动,被子此时还是凉凉的,正好不会被卓逸凡排斥,待到他感觉热要踢掉时,呵呵,那是不可能啦。
将被子的一角放入卓逸凡的双腿之间,手时不时碰到他的双腿,这和被动接受他的缠绕不同,花嫣然只觉浑身发热不自在。
而卓逸凡碰触到薄被时,凉凉的,他并未排斥。
这是一个好的开端,随后薄被开始因为他的体温而升温,此时他的双腿和上身已被花嫣然用被子缠了三圈。
闷热的感觉让他不停的扭来扭去,却没有作用,而他的双手又不愿意放弃抱着的花嫣然,再加上药效的作用开始遍及全身。
慢慢开始安静下来,但从始至终他的双手都没有放开她。
被他抱着的花嫣然此时不仅没有安静下来,反而烦燥起来,该死的,自己的修为居然遇到关卡。
武修之人功力每十年一个关卡,这并不是说修炼十年会需要度过一个关卡,而是身体中每增加十年功力便会遭遇到一次关卡。
自己功力距三十年明明还早啊,难道是自己算错。
花嫣然着急,她快要疯了,如果自己不摆脱卓逸凡的纠缠就没办法清静的度关卡,这样一来后果便难以预料。
青筋在额上暴跳,花嫣然杀他的心都快有了,却没能下得了手。
忍,我忍,我再忍!
不行,忍不住了“啊!”,她痛得叫出声来。
一个黑影从屋顶飘下来,仿佛鬼魅一般,来无影去无踪。手速极快的将卓逸凡从花嫣然身边拖开后又溶入夜色消失不见。
此人是卓逸凡的贴身暗影侍卫卓米,此前被一再警告不允许他随意出现,尤其是花嫣然在的时候,所以他一直默默在暗处。
至于醉酒之事,药丸平时都是卓逸凡随身携带,这一次他知道主子没有用药,以为是要在美女面前使用苦肉计,所以卓米根本不敢插手。
后面花嫣然的表现让他觉得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事情也确实朝着他想的方向在发展。
可花嫣然的突然间要突破是卓米未料到的,而且突破时的气势和老江湖相比也毫不逊色,根本不是一个小女孩所应该具备的。
正因为他的诧异与疑惑,所以没有在第一时间给予帮助,后来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最后才不情不愿的出手相助。
却没想到花嫣然根本就没注意到他,卓米郁闷的回到屋顶,自己的存在感有那么差么,还是那小女孩的功力其实没自己想的那么高?!
花嫣然此时什么都没注意到,唯一的感觉便是缠绕着自己的卓逸凡放开自己,可以动了。
心下一喜,当下起身下床,冲到外屋,盘坐在蒲团上开始打坐运功。
这些忍耐积蓄许久的劲力,在她的丹田里横冲直撞、拉扯着丹田变大,越变越大,当丹田壁薄如蚕翼之时,花嫣然才在胆颤心惊之下最终控制住这些劲力。
运功将这些劲力打入身体中还未冲开的细小脉络,冲开后这些脉络都会成为劲力的蓄水池。
原本只能冲开些许细小脉络的劲力,因为此次特殊的变化,居然势如破竹般冲开大量细小脉络,若能选择,她再不愿经历这样痛不欲生的冲关。
无论是差点被撑爆的丹田,还是被劲力节节洗刷的小脉络,带给花嫣然的都是刺痛,极致的痛。
痛得她浑身汗如雨下,冲脉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所以花嫣然咬紧牙关连续进行三次冲击,最后完成的时候如同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并且虚弱到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她无意之中进行的这次冲关,是修炼中剑走偏锋的窍门,成功者万里无一,而失败者丹田受损,终身难再有寸进,所以慢慢的被大家所遗弃。
而这个窍门的好处便是劲力的倍增,能够越关挑战,举个栗子,她现冲的是三十年劲力关卡,以这种窍门方式冲关,待她劲力稳定后可挑战四十年劲力的武者。
不过花嫣然现在还完全没有意识到,可即便如此,她依然得强制自己清醒,然后一点点积蓄力量,待丹田中屯回一丝内力后,立即运行内功心法,巩固冲关的成果。
这样便形成一个完美的闭环冲关,就连屋顶的那位梁上君子卓米都惊得合不拢嘴,心里对花嫣然立即高看上几分,冲关这样的事情也只有武者之间才能共鸣。
身体的痛楚在内力慢慢回到身体中后渐渐减弱,而长夜已经过去,新的一天随着清晨的霞光悄然来到。
花嫣然收功起身,一脸的喜色,这一次的冲关带来的收获真的是非常巨大,如此情况,接下来的全国比赛将毫无悬念。
随即她闻到一股酸臭味,随后嫌弃的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衫,味道就是从自己身上发出,不仅臭不可闻,还破破烂烂、千疮百孔。
只是她从未想过要住到这边,所以没有带换洗衣衫过来,但现在的衣衫显然是没办法穿出门的。
先找件卓逸凡的衣衫救急,想来他不会吝啬一件衣衫的,嗯,不管了,先斩后奏吧。
花嫣然从屋里的衣橱里翻找,太男式化的衣衫显然不合适,最后选出一件可能是卓逸凡打算作内衣的白衫,虽然依然长大了点,但已经是能找出来最适合的一件。
干净整洁、颜色素净,就它了,就借用一天,下课后自己就回宿舍换下来洗了还给他。
花嫣然拿着白衫快速度走到净室中,实在是忍受不了自己现在的邋遢形象,桶里放好水便迫不及待的脱衣而入,连门都忘了关。
不料,哗哗哗的水声惊醒躺在床上的卓逸凡,迷迷糊糊之中他觉得有些尿急,便摸索着起身朝净室走,屋顶的卓米此时着急得不行。
可完全没有办法,此时他是万万不能出现的,否则主子非得和自己翻脸不可,只能眼睁睁看着卓逸凡睡眼朦胧进入净室。
他想象中的高声惊呼并没有出现,不由疑惑万分,怎么回事,难道里面这么快就已洗好,不能吧?
净室中,卓逸凡一进屋就关上门,当门关上的那一刻发出“啪嗒”一声,而门栓也随即落下。
正在木桶中进行自身清洁的花嫣然被惊动,抬眸看着净房内的卓逸凡,花嫣然有些傻掉,而且马上反应过来,大概、似乎、好像是自己刚才忘了关门造成的,这可真真是丢脸。
想到自己做出的尴尬事,她觉得无言面对卓逸凡,干脆将身体附在桶壁,脸埋入水中,鸵鸟一般不声不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卓逸凡一进门就开始嘘嘘,随后觉得净房内似乎有些不对劲,怎么空气中湿乎乎的,似乎只有洗澡时净房才有这样的状态。
当他疑惑的抬起头时,立即目瞪口呆,他,他是不是在做梦?
闭上眼睛,嘴里喃喃的小声念叨“这是梦,这是梦!”
随即再睁开眼睛,却还是能看到不远处水桶中的花嫣然。咬咬嘴唇,“哧”还真是痛,不是梦,这是真的。
现在这样,这样似乎不合礼数。
他只觉得头晕目眩,这究竟是怎么一回儿事?在湿漉漉的净房中,他只觉完全没办法集中精力思考,眼前晃来晃去都是花嫣然白晰的天鹅般脖颈和优美曲线的后背。
侧耳倾听动静的花嫣然半天没听到卓逸凡出去的动静,不由心下大急,再这样下去她可没办法一直在水里憋气。
“你,你怎么还不出去!”她抬起憋得通红的脸对着卓逸凡娇斥道。
“哦,哦,我,我出去!”卓逸凡条件反射的说道,眼睛却直直的看着水雾中花嫣然那张艳红的脸,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冲向他的某个部位。
“快些出去呀!”花嫣然的脸上全红,双眼睁得大大的,瞪向半天没动静只顾看着自己的卓逸凡。
“哦,哦,好,好的!”他结结巴巴的说道,说话间只觉口干舌躁,不过好在此时他的理智总算是回来一丝,急匆匆夺门而出,走时还将房门给带上。
看着卓逸凡出去的背影和关上的房门,花嫣然总算松了一口气。
放下心来的花嫣然站起身,原本身上的污垢都差不多已清理干净,便再淋了一会儿,整个人完全清爽后,她用毛巾擦干身上的水穿上衣衫走出。
看着还在门口站着的卓逸凡,她有些错鄂,怎么他还没走,难道,难道是他还憋着尿?
思及此点,花嫣然突觉不好意思,脸都不敢抬起,低头呐呐道:“我已用好,你要用就进去用吧!”
“哦,哦,好的!”卓逸凡连忙听话的进去。
进到净房之后,他才想起自己似乎已不需要再进,看着净房中花嫣然慌乱中还未收拾的洗浴物品,他不由想起自己看到的那一幕,虽然只是背影,可依然让他脸色通红。
此时若是出去被花嫣然看见自己的模样似乎不太好,卓逸凡伸手摸摸自己滚烫的脸颊,心里难免心虚。
转念一想,既然已经进到净房,自己身上还挺燥,还是冲洗下好。
净房中还留着花嫣然用剩的半桶清水,卓逸凡便用那半桶清水将自己从头到脚细细清洗一番。
洗的时候想到这是花嫣然用过的水,身体越发燥热,而且满脑子都是水雾中那张明眸皓齿的脸,如此琴弦一般拨动着他的心弦。
叹了口气,看来清水解决不了自己的问题。
卓逸凡此时心情慢慢开始恢复平静,将自己整理妥当后,穿上衣衫习练了一遍清心诀,整个人变得冷清肃然起来。
随即想起花嫣然身上那件白色衣衫好像是自己的,难道、难道昨晚出过什么自己不记得的重要事情不成?
嗯,看来自己需要和卓米好好沟通一下。
待他走出净房,来到房间中时,屋内空无一人,花嫣然已然离开。
“卓米?”
“逸少爷!”
“说,怎么回事,一个字儿都不能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