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宁贤堂你这个人言而无信,你昨天怎么答应我的!他今天又把我锁在家里了,你说怎么办!”
宁贤堂早晨的第一通电话就是被许暖劈头盖脸一顿责怪,自己连反驳的余地都没。
“和他商量我总得好好想想吧,今天我一定给他说。”
“好,就这么说好了,不许反悔!再见!”许暖干脆果决的挂断了电话。
今天又是被软禁的一天,干脆睡觉好了!
晚上沈墨渊回来的出奇的早,到家时许暖还正睡在沙发上。沈墨渊摇着头,心里叹气这么大人睡觉也不盖个毯子,真是的。沈墨渊抱起许暖的一瞬,许暖的手机掉在地上。沈墨渊又将许暖放在沙发上,捡起手机。看到一个未接来电,宁贤堂。
沈墨渊眉头紧蹙,翻阅着通话记录,发现这几天他们都有联系,通话时间还不短。沈墨渊把手机放在桌子上,将许暖抱回卧室。自己走到客厅拿起许暖府的电话,拨通宁贤堂的号码。
“刚刚给你打电话你没接。”宁贤堂熟悉的声音在电话另一头,沈墨渊抑制住心中的不满情绪开口。
“是我,沈墨渊。”
另一头的宁贤堂沉默不语,他似乎猜到沈墨渊会找他。
这会知道不说话了?是因为你感觉到自己错了是吗?可惜,该要面对的东西,你完全都不能跑掉,这是你欠下的,必须是你来亲自偿还。
沈墨渊定了定心神,随后便是开了口,针对温宁和他聊天的事情做出了一系列的问题。
对于这样的问话,宁贤堂觉得非常的好笑,嘴唇微微上扬:“沈墨渊,是你自己没本事留住自己的女人,骂你能怪我吗?”
“你再说一次?”
身体在不断的颤抖,沈墨渊恨不得就要从手机里跳出去把宁贤堂揍一顿了:你以为你装出这样的举动就能让我满意了?你以为,这样的事情真的就能让我相信你们两个是清白的?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宁贤堂只是感觉,沈墨渊一直都不怎么说话,是因为此刻他的情绪已经非常暴躁了,而且,那种情绪,是相当让人头疼的,毕竟宁贤堂可从来没有喜欢过许暖,犯不着为了这样的事情来让自己那么难受。
沈墨渊本想警告宁贤堂,只是最终还是没能说得出口,因为他觉得有些事情,让他一下子就把责任全部推给别人,他是无法做到的。加上温宁其实自己也是有责任的,沈墨渊就无法不难受:哎,如此的事情,只要是个人都会觉得生气吧。
除了这些之外,沈墨渊也是明白,若许暖她无法爱自己,那就算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别人,也都是无用的,毕竟在这样的时候,谁都无法去埋怨谁,因为生活本就是如此残忍,在你选择放弃的时候,别的愿意坚持下去的人,却是努力的往前走下去了。
放弃一个人很简单,然而,要想永远的坚定不移的走下去,那却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沈墨渊挂断了电话,在转身朝着许暖那边走去的时候,眼神是红肿的。
爱了许暖那么久,沈墨渊也是从未表现出这样的举动,潸然泪下的样子。当真是谁看了都会心疼,毕竟,他也是用整个生命去爱别人的,如今,若真的是放手,难免是会难受的。
推开许暖的房门,他在看见已经熟睡的许暖时,整个人都有些沉默:或许,在这样的日子里,我也是有问题的,因为对于我而言,应当还有可以去守护的东西,只是,这样的机会,却是被歇斯底里的举动给破坏殆尽了,我没有做到让所有人都幸福,因为,在这样的时候,我会做的,好像也就是不断的制造麻烦而已。
手掌撑住了自己的脑袋,沈墨渊很希望靠近温宁,然而,他的双腿却是迈不开的,总觉得自己如果真的那么做了,许暖又不知道该多么的抵触自己了。
如今的许暖,已经和从前彻底不一样了,她脑袋里想的,只有如何的从自己的身边逃走,其他的事情都已经不重要了。若是无法让她冷静下来,那早晚,许暖都只是会让她自己再度变成一个自私自利的那家伙罢了。
沈墨渊自己就曾经是那样的人,如今,他当真是不愿意自己的女人也变得和自己一样的自私自利,因为在这样的时候,若是不能够让自己学会放下,那等到真的失去的时候,还不是只会留下了痛苦这一种感觉?
手掌撑住了自己的脑袋,沈墨渊的眼神很是疲惫,总觉得有太多事情没有结束了,总觉得,若是他能否更早的发现许暖的心情不对,便可以让她过得快乐。
只是,人生如何会有那么多的如果呢?沈墨渊除了坐在许暖的对面看着她之外,其他的,却是什么都做不了,因为他知道,在这样的时候,作为一个男人而言,他无法给温宁信任感,当真是一种非常无奈的事情。
撕扯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沈墨渊不由得蹙眉:到底我应该怎么做才能够改变如今的事情呢?莫非,真的要每日都让自己陷入那种水深火热的境地,才能算是一种解脱吗?
无法去想象,若真的是变成了那样的局面,自己到底会如何的头疼,只能说,如今的自己,似乎已经学会了去结束眼下的一切:只要让小暖一直这样留在我的身边,那就是安全的,其他的人和事情,我都可以不在乎的。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沈墨渊知道,在今后的日子里,许暖也许会非常的抵触他所做的一切,然而,他一点都不会在乎,因为沈墨渊如今只是要让许换陪在自己的身边,其他的事情,完全可以忽略的。
不过,在这件事上,沈墨渊显然是把一切都想的太简单了,虽然许暖是被看在了家里,然而,这样除了让他们分开之外,也是让真正想要伤害许暖的人,有了一个可趁之机。
早就发现程颐不对劲的杜娟,在面对眼前的这一切的时候,她觉得非常的暴躁,在客厅之中来回的走动,一双狐狸眼里面透着丝丝的寒意:真是该死的女人,我是怎么说的?既然你对程颐没有什么感情,你自当要放手才对啊,每天都用这样的手段,谁会受得了?
何况,如果在一份感情一直都得不到精神上面的寄托的时候,不管是什么人,都一定会变得非常的憔悴的。
或许,谁都摆脱不掉民命运的枷锁,在最终决定丢下一切的时候,那种伤痛早就已经跃然纸上了。
杜娟这次长教训了,没有去询问程颐到底是去跟谁见了面,只是想要好好的筹划一下,如何的去对付许暖:都已经是要结婚的时候了,我是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来破坏我的婚礼的。
轻抚了一下自己的指甲,杜娟的嘴角不由得挑起了一丝阴冷的气息:也许,在我的世界里,还真的是需要用血腥来结束一切的。许暖活着一天,对我而言,危险就增加一天,如此反复这样的事情,当真是累得慌。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她开始陷入了一种疯狂之中,觉得只有现在她杀了人才能把心底的那些痛苦彻底的打消掉,才可以让那些个伤害她的人彻底的感觉到她也是有脾气的。
杜娟明白,程颐若是失去了许暖,那是一定会痛彻心扉的。然而,就是要做出这样的举动才好:让他学会痛苦,以后跟我砸死一起才不会去对别的女人动心,要不然,每一次都去想办法拆散别人,那是要付出多少的经历啊。
微微撇嘴,杜娟的心底既然下了决定,便是不会轻易改变的:若在这样的时候,我所需要的,就单单是让自己更努力的去面对生活而已,其他的事情,我自然是可以安排别人去做,反正,对付许暖,也不会是如此困难的,只要稍微动动脑筋,这些问题都会不复存在的。
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杜娟的眼睛早就湿润了不少,她觉得,在这样的生活里,她扮演的角色只能是坏人,因为程颐总是在亦正亦邪里面跑着,她也是只能随着程颐而改变。
可惜了,虽然许暖并不算是一个坏女人,可谁让她偏偏就成为了自己的眼中钉呢?只要是成为自己眼中钉的人,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手指点了点自己的额头,杜娟的眼神略微有些深邃:看来,在我的世界里,总是还有一些人无法彻底的拜托痛苦的,在这样的生活压力下,想要结束掉一切,完全是痴人说梦。
杀了一个许暖,以后也会有别的女人,因为程颐的本性就是喜欢拈花惹草,前面已经有过的女人,自然是更加多了。
除此之外,杜娟的心底其实跟明镜一样,知道程颐若是当真后悔了,那么就算彼此到了婚礼的现场,他要走的话,还是没有人可以走掉的。
所以,如今既然心底有了如此的痛处,杜娟当然是不可以让这些事情牵绊住自己的幸福的:任何人都不准夺走我的程颐,他是我的,只可以成为我的男人,谁想要得到,那得问过我才可以,要不然,谁靠近就宰了谁。
轻轻的摇晃着酒杯,杜娟看着那鲜红变得液体不断的晃动,却是觉得非常的好笑:或许,在这样的日子里,总是会有人无法用常理去推断一切的吧,都认为我早就安分了,但是你们谁又知道,安分与否,都是在看许暖的。如今,她既然不知道安守本分,非要跟我的男人搅合在一起,那我又何必在这里惴惴不安的去感受生活里的一切痛苦?
别人对自己可以有一种方式不好的话,杜娟便是会用一万种方法去对付那些人,因为,在这样的时候,没有人可以解决掉自己心中的烦恼,能够做的,也就是自己去想办法,若是连这样的事情都不明白,那当真是白活了,因为你将会见到的一切,可能是你从没有想过的,而如今,你却是要真正的去解决的,若是没有勇气,那还不是被人说踩在脚底下便就踩在了脚底下了?
对爱情,杜娟会狠心,因为长痛不如短痛,程颐只要时间,便一定可以爱上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