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被孟老二给挡在了门外。
孟老二绝对是孟三最不想遇到的人,这人和孟七的关系太近,自从孟七走后,每次见到她,都和看仇人一样。
可是,现在,孟三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搭话,只是刚叫了一声“二哥”,还没等说别的,孟老二就已经挥了挥手打断了她的话。
“别在这里虚情假意的,我没有你这样的妹妹,在我这里,只有小七是我妹妹,其她的,不够资格。”
孟老二不是善男信女,商场厮杀,杀人不见血的事情他也不是没做过,只是孟三的事情他之前一直想要证据,孟四死了,孟三这边完全没抓到任何能说明她和小七出事有关系的证据。老头因为孟四的死心里多少是有些不舒服的,毕竟是自己的晚辈,老头心里免不了有些唏嘘,所以,坚决不让他们再找孟三的麻烦,现在,孟三自己撞到他的刀口上来了,这就怨不得他了。
“你对小七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有数,我也都一一的记在心里呢。”
孟三还要辩解几句,身后却想起了喇叭声,回头看去,黑色轿车擦着她的身边开进了孟家的大门,车子在院子里停下,孟明璮和熙白一起从车上下来,两人的目光同时看向这里。孟明璮的目光是带着嗤之以鼻的鄙视的,而熙白的目光却只是在她的身上停留了不过瞬间的功夫,就挪开了,可也就是这一眼吗,足以让孟三如坠冰窟。
不用孟老二在说什么,孟三已经转身离开了。
她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也知道是怎么惹到了熙白,自然是万万不敢再留下来面对人家的,只是走出去了很远,才后知后觉的想起了弟弟的死和熙白是脱不了关系的,理应去找熙白好好理论,可是,脚步却迟迟没敢转过去。
熙白,真不是她惹得起的。
孟明璮和熙先生来这里是商量婚事的,孟家的人现在都心知杜明是怎么回事,只是这事藏着不往外说而已,还是之前的那个说法,对外只说孟明璮得了老爷子的喜欢,做了孟家的干孙女。
孟明璮和熙白进了屋,说了一会子话,花瓶就被大哥叫去了书房。
她心中有疑惑,不知道大哥是什么事,这么神秘。
进去了,孟老大却是东扯西扯的,问了许多,不过孟明璮还是听出来了,大哥说了那么多只有一个中心思想,那就是熙白对她到底好不好。
花瓶忍不住笑了:“您看呢!”
熙白的所作所为孟家人都看在眼里的,孟老大的心里也是有了估量的,只是终还是忍不住会担心吗,谁也不能保证自己的感情会贯彻始终,自己对待爱情会一辈子忠贞不渝。
孟老大没说话,却是自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袋来放到了递给了孟明璮。孟明璮打开文件袋抽出来一看,却发现,是厚厚的一沓股票。
“我和你二哥商量过了,这一份,理应是你的。”伸手制止了孟明璮即将说出口的话:“咱们家家底不如熙家厚重,但是,也不差你这一点,该拿的,你就不要推辞,不然的话,就是不拿自己当孟家人看待,你不拿自己当这家人,你还要我们怎么拿你当一家人。”他没说的是万一熙白有个什么异心,这个,是小七安家立命的根本。
做了二十几年的兄妹,花瓶又怎么会不了解自己的哥哥,当下也不再推辞,却还是讲股票放到了桌面上。
“我不是不要,只是懒得操那份闲心,还是放在您这里,我坐等分钱,就好了。”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孟老大叹了口气。
小七自来对这份家业是没什么野心的,不然的话也不会跑去当她的大头兵了。
坐等分钱也好,不操心,不卷入集团里的是是非非。安安心心的只管收钱。
至于其他的事情,老二是比他还要上心的。
陆家很快就知道了为什么自家回到这个地步,原来是因为孟三得罪了熙世。
所以,孟三回去的时候,面临的混乱场面是她自己都没预料到的,她完全想象不出来,早上还哭着求她为了让她回去找孟家帮忙而说尽好话的婆家人,会转瞬之间就变了脸色。
她成了婆婆口中的害人精,扫把星,被破口大骂,没忍住,还了两句嘴,却不想被陆明时毫不客气的甩了一个耳光。公公则是坐在一旁冷冷的说出了他的决定。
“离婚吧,或许和你脱离关系,熙白会放过陆家。”
一句话,让孟三如坠深渊。
孟三是爱着陆明时的,不然的话她也不会对孟七做出那些事情来,又在风口浪尖上和陆明时结了婚,只可惜,这份爱情敌不过陆家的前途,徒劳的挣扎在陆家面临着生死存亡一般的选择面前都成了不值一提。
陆明时甚至比他父母更急于甩脱她这个包袱。
不过一天时间,陆明时就拖着她去了民政局,离婚证被盖上钢印的那一刻,她的眼前几乎是一片漆黑的。
为了这段婚姻,她付出了多少,背叛了孟七,被孟氏赶了出来,又搭上了自己弟弟的性命,当初做这些事情的时候,陆明时不说什么,为什么后果却要她一个人承担,凭什么。
孟七的脸,孟四的脸,还有因为失去唯一的儿子而伤心欲绝的父母亲的脸,此时此刻,全都在她的脑海中不断地交换浮现,最后却是孟老二的那句话。
“你对小七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有数,我也都一一的记在心里呢。”
孟老二是什么样的人,她太了解了,既然那么说了,就代表他什么都知道了,而且依他的性子是肯定不会放过自己的,更何况还有熙白。
熙世家大业大,陆家都无力抗争,更何况已经失去孟家庇护的他们一家三口。
丈夫本来是最亲近最值得信任最值得依赖的人,可是现在,她的丈夫,她最爱的人却是摆摆手要跟她划清界限,生怕受她牵连。
两人走出民政局,陆明时对孟三的想法毫无所觉,还在指着她警告着,以后离他远一点,不要因为她的过错牵连到整个陆家,孟三的眼睛红了,脑子里全是这个男人的负心薄幸,忘恩负义。
只觉得这副嘴脸实在是可恨至极,真恨不得让这个人立刻去死。
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陆明时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孟三抱着他一起冲到了马路上撞上了飞驰而来的货车……
这是一个悲剧。
孟明璮听到消息的时候忍不住一阵唏嘘,她虽然曾经恨极了孟三和陆明时的背叛,但是自从有了熙先生以后,倒觉得以前的一切不过是过眼云烟,只是这几个人却也真不值得同情。
就像是打不死的小强一样,只要是不死,总是再找她的别扭。
孟四也好,孟三也好,包括曾经爱过的陆明时,虽然结局令人唏嘘,却又何尝不是自作自受呢。
趴在床上享受着熙先生的独家按摩,孟明璮忽然觉得,自己这样的人生,真的就是可以知足啦。
吃喝不愁,拥有最爱她的家人,还有她最爱的人。
“想什么呢?”男人看她出神,心生不满,伸手将她的脸转过来面对着自己。
“想你!”孟明璮直言不讳。
“想我?”男人的神色晦暗不明,一双眼睛落在女人裸出来的半截细腰上:“想我什么?”
全身按摩是一种享受,也是一种折磨,尤其是熙先生这种火力正旺阳气正盛的年纪,此时此刻,熙先生内心深处原本潜藏着的欲望早就已经复苏。
所差的不过是一个默许,或者一个明示。
秋景的那张名片虽然早已经被他扔进了垃圾桶,可是,证明自己是个堂堂正正的男人,似乎也是势在必行的。
秋朗前几天都已经第二次扑倒沈君璘了,他还是个男人,现在却还是在谨守君子之礼。
婚期已经定下来了,十月九号,寓意天长地久。
不算远,可也算不上近的。偏偏眼前的女人除了拍那个杂志的封面之外,有没有其他的工作,所以,每天都在他面前晃悠。
看的熙先生眼睛都绿了,要不是顾忌着她的伤还没好利索,他早就扑上去了。
只是现在,如果运动不算太剧烈,估计应该没事吧。
想到这个,熙先生的目光又深沉了几分。双手已经按在了那节细腻的腰上。缓缓向上按摩。
孟明璮毫无所觉。还在很认真的思考着这个问题:“想啊,如果我没遇上你,会怎么样?”
活了两世,上苍送给她最大的一份厚礼就是让她遇见了这个男人,爱她,疼她,由着她,惯着她,替她承担了一切,毫无怨言的做她的长期饭票。
以前还觉得那个十年的合约部合理,现在想想看,却只觉得其实那个真的不合理,只是相对于熙先生来说。
本来只是想给自己找棵摇钱树的,结果呢,却给自己找了个麻烦精,拍戏也好,拍也好,现在完全由着她自己的性子来。
没遇上他,熙先生从来不想如果这种问题。
“没有如果,遇上了就是遇上了。”
熙先生的嗓音是沙哑的性感。
孟明璮迟钝的依然没有发觉,轻轻点头赞同这一说法:“也是,遇上了,爱上了,就不需要如果。这就是缘分,天注定的事情。拆不开分不开的。”
熙先生对这个说法很认同。
“只是有一样,我不懂诶!”孟明璮的声音有些疑惑。
“什么不懂?”
孟明璮将整个身子转过来:“我们这算是从潜规则开始的吗?”
她真的一直以为熙先生是要潜她的,之前也是连准备都做好了,没想到熙先生却要和她谈恋爱。
轻轻地叹口气,熙先生十分无奈的挪开目光:“是啊,只是还没来及潜,就已经爱上了。”不行啊,她的身体还没完全好,只能先忍着,他可不确定自己真的能控制住,他真的不想婚礼上,自己和坐着轮椅的妻子举行婚礼。
算了,反正已经忍了这么长时间了,也不差再多忍一些时日。只是利息吗?熙先生的目光落在女人的衣领上,利息倒是可以先收取一些的。
当下,欺身而上:“想知道潜规则究竟是什么样的吗?”
孟明璮不解的眼神看过来。
熙先生轻笑一声:“我可以教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