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每一句话之间,都是另有玄机言有所指,总是让人浮想联翩,思绪难以自持!
“哇塞!”就在天越长老秉持着怀疑的态度时,落容儿突然尖叫了起来,她带着见鬼一样的表情,指着风尘子与墨月长老道:“师尊,长老,你们两个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不是做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快说出来,我很好奇的哟!”
众人听闻,皆愣在那里,天越长老更是直接喷出一口老血来。他随之回眸看着落容儿,不知为何,此刻他只想说——能不能看破不说破?能不能淡定一点?
这样一下子全暴露了,教他以后怎么做人?
尽管天越长老的目光极不友善,落容儿依旧不管不顾,情绪反面更为激动了,言语更为犀利,她扯着破落的喉咙,大声道:“师尊,你这样做,对得起千翎吗?对得起她对你的一片痴心吗?”
风尘子被这样突如其来的一顿教育弄得莫名其妙,不由地问道:“我,怎么对不起千翎了?”
他不过是和墨月长老比画了一下而已,难道墨月长老跟千翎还有什么不可言说的关系不成?
一想到这里,风尘子的目光便凝聚在墨月长老的身上,眼中充满了狐疑之色,想要在墨月长老的身上一探究竟。
据他所知,千翎乃狐狸幻化而成,难道墨月长老也是狐狸精转世不成?为什么一直以来,他都不知道?
墨月长老看到风尘子这样的眼神,浑身一颤,连忙弹了起来,朝后退去,与风尘子拉开距离。
与此同时,他还将双手抱在胸前,警惕地看着风尘子,一副可怜楚楚的样子,好像风尘子要欺负他。
“喂,你这么大的动作干什么?”风尘子见状,眉头一皱,不满地问道。
他有那么可怕吗?不过是看了他一眼而已!
天越长老听闻,不由地在心中嘀咕道:难道这种时候,不应该问他为什么要摆出这样小女人这样的表情吗?难道这不是现在的重点吗?
毕竟,墨月长老这样的惊恐之色他已经见过很多次了。但是这样一副小女人的姿态,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好新鲜!
如果现在风尘子跟他说,他们两个人之间没有发生什么,他恐怕是不会相信的。
墨月长老听到风尘子的发问,连忙应道:“那你看着我干什么?”
这样无端的目光,绝对没有什么好事!他可不想像之前那样,只是因为几句话,就被修理了一顿!
“呵!”得到墨月长老的回应,风尘子一时间也被气乐了,看着墨月长老笑道,“天大地大,我想看哪里不可以?”
风尘子一副挑衅生事的模样:“而且,我就是要看你,怎么了?怎么了?”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哼了一声,撇了撇嘴,道:“你能拿我怎么样?”
真是的,要不要像个三岁孩子一样幼稚、搞笑。况且,如果他真的要看的话,墨月长老还能阻止他不成?就他那样的实力,真是不自量力。
“你……你简直臭不要脸,无耻!”听到风尘子的言语,墨月长老这一刻脸色通红,只能下意识地用这些词语来形容他!
天越听闻,看了墨月与风尘子一眼之后,低声叹了一口气,道:“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风老头了,说这些没用的。你想想,这些听得耳朵长老茧的词语,对他有什么杀伤力吗?他脸皮这么厚!”
而且这些词语用在风尘子的身上不都是大家都已经公认的了吗?多说几遍都是纯粹浪费口舌,又有什么意义呢?
“哟,谢谢夸奖。”正如天越所言,风尘子听到墨月的言语,咧嘴笑道。
看他这样子,好像是受了什么莫大的殊荣一样。
在两个人说话之间,落容儿变身戏精,目光不再像刚才那般严肃,已然变成了另一副模样,泫然欲涕、楚楚可怜,仿佛在说天道不公,她遭受了莫大的可怜似的。
此刻,她泪眼蒙眬,嘶吼道:“风尘子,你离开千翎才多久,就在外面拈花惹草,寻花问柳,你对得起在寒窑之中对你苦苦等待的千翎吗?”
这天下的男人呐,都是一般黑,一样的花花肠子,只要给他们自由,就没有他们出不了的轨。她都替千翎感到委屈,这才出来多久,风尘子就做这样的事情!
听到落容儿这样的言语,风尘子整个人如若遭遇雷击,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他一头雾水,两眼发蒙,满脸黑线地朝落容儿看去。
落容儿也看着他。哼,这种理直气壮的时候,谁怕谁!
对视了许久之后,风尘子终于开口了,道:“那个小容儿……你可以告诉我‘寻花问柳,拈花惹草’是几个意思吗?”
他这几天,去的地方,跟这两个词语之间,好像并没有半毛钱的关系。随之,他神色一凝,继续问道:“还有,寒窑是什么地方啊?”
在那山洞之中,千翎可是被好吃好喝地招待着,天天都是各种野味,还寒窑?这不是跟他开玩笑嘛!
“你还问我?”落容儿冷静地应了一声,然后毫不犹豫地朝墨月长老所在的地方指去,道,“你觉得我说的还有谁!”
一时间,众人两眼光芒大放!有戏看!
特别是墨月长老,脸色更是变得极为阴沉。他如见瘟神,两手急忙一挥,道:“小姑娘,我们说话可是要负责任的!”
他都不明白,他怎么就成了风尘子寻花问柳,拈花惹草的对象了!
而且,他是男的!男的!
被打了一顿之后,还被污蔑成这样的形象,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这师徒俩,绝对是上天派来消遣他的!
“难道,我说的话还不够负责任吗?”落容儿用见怪不怪的眼神瞥了墨月长老一眼,他觉得,这家伙真是没得救了。
“你确定吗?”墨月长老黑着脸,狐疑问道。
这样的鬼话,哪里负责任了!
“要你管!”落容儿听闻,没好气地呵斥了一声。
然后,落容儿看向风尘子,大义凛然地问:“怎么,现在没话说了吗?”
墨月长老听闻,不知为何突然间有一种要去死一死的冲动。
这当事人就是他,现在落容儿居然说不要他管?这还有没有王法了!这是只许官放火,不许百姓点蜡烛的节奏吗?
与此同时,风尘子听闻,满脸黑线。他不是不想说,是真的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啊!这种哑口无言的感觉真的极不美妙。
如果多辩解几句,他相信,过一会儿,落容儿就会说解释就是掩饰!证明他心虚!这样一来,那么这个莫须有的罪名,真的是没办法拿掉了。
别问他为什么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此时此刻,他终于知道了什么叫作百口莫辩。
当年他为什么,要教给落容儿这么多口才上的学问呢!现在倒好,全部还给他了!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报应啊。
天越长老看到这样愈加凝重的气氛,连忙朝洛白低声说道:“洛白,你还不赶快过去劝一下落容儿?”
想必,在这里的人中,只有洛白有这样的能耐可以去劝一劝落容儿吧。
听到天越长老的话,洛白狐疑地看了天越长老一眼,摆出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眨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问道:“为什么?”
被洛白如此一问,天越长老两眼一翻,特别无语,他幽怨地看着洛白,道:“你管那么多为什么,叫你去就赶快去!”
他的心中却在腹诽,你说为什么!
因为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啊!可以让一个误入歧途的女子回头是岸,能将一群人救出水火之间。
“哦。”洛白不明所以,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便朝落容儿身边走去。
他好歹也是一个伤员啊,怎么能叫他做这么多事情呢!而且这事情,跟他完全没有任何的关系呀。
虽然他对落容儿有好感,但是现在是别人的家事。清官难断家务事,发这号令的人真是一点学问都没有,这种浅显的道理都不懂。
此外,墨辰听到天越长老与洛白的对话,连忙掰了掰天越长老捂在眼睛上的手指,对天越长老沉声道:“长老,其实,我也可以去劝一劝落容儿的。”
他真的不想享受这样捂眼睛的待遇了,简直就是折磨。而且,万一等一下天越长老一个激动,在他的眼睛上不经间地挠一下,那他真的欲哭无泪了!
天越长老听到墨辰的言语,当场赏了墨辰一个惊喜。
瞬间,墨辰的头顶上发出一道沉闷的声响。
一个栗暴。
墨辰得见光明。
墨辰龇牙咧嘴。
墨辰蹲了下去。
“你就不要没事给我添乱了!”
就墨辰?他能猜得到,如果墨辰这家伙上去劝一下落容儿,恐怕等一下落容儿就不只是这样的状态,而是另外一番暴走的状态了。谁想听一个讨厌的家伙叽叽歪歪呢,真是作死。而且,他们这几把老骨头真的还没有活够。
不能冒这个险。
“啊嘶!”墨辰真是没用,不经打,蹲在地上还不安静,吃痛地摸了摸头顶,然后,他终于站了起来,不满地问道:“我这怎么就添乱了?”
为什么洛白上去就是解决问题,他上去就是添乱?这简直是太看不起人了!他真想说,人与人,怎么会这么不一样呢?
洛白师兄不就是比他实力稍微强一点,然后帅一点,更招人喜欢一点嘛!
但是,帅是一个很主观的东西啊,他还认为自己很帅呢!
人与人不是平等的吗?除此之外,两个人也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啊!
“是吗?不叫添乱叫什么?”天越冷冷说道。
这墨辰也太看得起自己一点了吧?
顿了顿,天越长老便是继续问道:“你跟落容儿关系很好吗?你是有很大的把握可以降服落容儿吗?你的实力?你的口才?你那张丑脸?你心中没有一点数吗?”
这些,对天越长老而言,哪一个不是问题?哪一个能解决问题?
而且除了这些问题之外,天越长老都怀疑墨辰过去了以后还能不能全身而退,或者……活着回来。
毕竟,要知道,落容儿现在可是在气头上。要是等一下墨辰一过去,惹毛了落容儿,那就真的是乱成一锅粥了。不仅没有劝架,反而把事情越搞越大……
这样一来,恐怕风尘子就会率先动手,剁了他吧?
一想到这里,天越长老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
墨辰听到天越长老的分析,一时间语塞了,愣愣地站在原地,思索着这些问题。不知为什么,陡然之间,他觉得好受打击。
人生不易啊不生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