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初恋是暗恋（原著《初恋别嚣张》）第九场 导演，求放过（1）

　　乔野的新戏是拍完了没错，但是作为实习生的她就得马不停蹄地去另外一个剧组帮忙。

　　因为是乔野负责带她，所以自然她去的剧组也得是乔野担任制片顾问的电影。

　　这个剧组在拍科幻动作片，道具比较大型，爆破燃烧的场面又比较多，才重新开始工作了一个上午，祝千双就已经累得不行。

　　“哈。我听说有人在这里偷懒。”森百里总是那么适时的出现，拿着祝千双此刻最需要的饮料。

　　她感动万分的接过去，打开仰头就猛灌一口，结果喝得太猛，被呛到了，不停地咳起来。

　　森百里小心拍着她的后背，哈哈笑道：“你到底是有多渴啊，剧组可是有水供应的，你这样子别人会以为我们虐待员工。”

　　剧组的待遇确实不错，有冰水冰淇淋和冰过的水果之外，有时候导演或者演员还会请所有工作人员吃大餐。

　　但是作为一个毫无资历没有地位的实习生，怎么可能在大家都在忙碌的时候悠哉地去吃东西喝水啊，都是自己带着瓶子在身上，渴的时候快速喝几口。

　　当然，这也根据剧组的情况不同。

　　比如在乔野的剧组里，他虽然严格，但是从来不会因为哪个工作人员去偷懒喝了几口水而发脾气，只要交代的工作能够完成，拍摄不会受到影响，他向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是现在不行，这个剧组的导演叫顾文松，年轻气盛，大概是仗着自己先前的作品在国际拿了奖，不管长幼谦卑，他都横得跟二世主似的。

　　稍微不顺意就会在片场破口大骂。

　　今天祝千双第一次来报道，就被他嫌弃了很久。

　　但是毕竟也在乔野的手下磨练了那么久，虽然有些吃力，但是依然撑得过去。

　　祝千双咬咬牙，双手握拳：“这种小菜就熬不了，那我也太弱了。”

　　森百里哈哈大笑起来，伸手去揉她的头发：“喂，女孩子不用那么坚强也可以。”

　　祝千双拍开他揉乱自己头发的手，呲牙咧嘴地叫道：“森百里，等下我还要工作还要见明星的！你这样我怎么去找他们要签名！”

　　“哈。”森百里收回自己的手，双手抱在胸前，“每次把你惹得抓狂了你才会不喊我百里前辈，所以说以后还是乖乖喊我百里吧。”

　　祝千双用眼睛深切表达了自己的鄙视：“没发现原来你那么欠虐……”

　　森百里直接一个胳膊勒着祝千双的脖子，让女生痛得哇哇大叫，他用另一只手扯着她的脸：“这不是我欠虐，是我喜欢虐别人！还不快道歉！”

　　“你这个死变态。”祝千双奋起挣扎着。

　　森百里也不松手，继续蹂躏祝千双的脸。

　　两个人打打闹闹完全没有注意到顾文松和乔野的靠近。

　　直到顾文松咳咳两声，森百里和祝千双才停下来。

　　祝千双看看面无表情双手插裤袋的乔野，撅着嘴巴微微眯起了眼睛，让他监制的电影不少，放着自己的电影不去剪辑，跑来这里凑什么热闹。

　　顾文松瞪着祝千双，提高了音量：“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没有看到刚才服装组的衣服送过来还没有人去查收吗？那么多事情你站在这里——”

　　“我马上就去！”打断他没完没了的唠叨，祝千双立刻点点头和森百里打了招呼之后转身走回片场。也不是什么中年的大叔，成天不是抒发着自己胸怀大志的演讲，不然就是欺压他们这些可怜无辜的实习生。

　　“所以说这些新来的实习生完全没有一个作为实习生的自知，平时一找到机会就开始偷懒，而且有些女孩子很有功利心，很虚荣，急功近利，参加这一行总是带着别的目的……”顾文松看着走远的祝千双喋喋不休。

　　乔野冷着一张脸阻断道：“你的进度也应该赶一下了。这几天我都会来这里。”

　　说罢走出了几步，又转过身对顾文松说道：“说到急功近利的人……你好自为之。”

　　留下顾文松一个人呆呆站在原地，表情就像是吃下了一只绿头苍蝇一样。

　　祝千双听森百里说乔野以后会来片场起初还不敢相信，他那么忙的人竟然还真的每天准时来片场。

　　但是还有一点很让祝千双很烦恼的就是——森百里。

　　“我说，你没有自己要拍的电影吗？”祝千双有些无奈，森百里不是这部戏的制片顾问也不是这部戏的副导演，每天来片场围着她转，本来凭关系进公司的事情就被全公司的人疯传了，现在更是有她钓上公司第二大股东的绯闻。

　　森百里乐呵呵地摇摇头：“我只当乔野的副导演。”

　　她干脆不讲话，继续做着自己的事。结果森百里又在旁边开始唠叨：“你说你一个小女生，每天那么拼死拼活干什么，每天把自己弄得那么累，还要被别人压制。不然干脆找一个像我这样事业有为的好青年，你看着合适就找个时间嫁了吧……”

　　祝千双叹口气，“千禾可是比我忙得多呢，你们倒是有时间去登记吧……”

　　“祝千双。”乔野的声音冷不丁响起来，让祝千双和森百里都有些意外。

　　他表情看起来不太好，抿着嘴，眉头一贯都是紧皱着的，扫了一眼森百里之后目光紧紧盯着祝千双，而后抬起手指向片场另一边：“去那边帮忙搬一下东西，这里等会再弄。”

　　剧组之前订的道具刚刚送过来，接下来拍片可能都要使用到。祝千双也不耽搁，放下手头的事情就准备要过去。

　　森百里自然也是打算跟过去，乔野伸出一只手拦在他面前：“清点新送来的道具要专心，你真那么有空的话就帮忙把这里剩下的东西记录好送进仓库？”

　　祝千双想想也是，早就因为森百里无时无刻跟着自己而不习惯，她赶紧点头附和：“就是啊，百里前辈自己说想帮忙的，你现在可以帮了。”

　　“……”森百里撅着嘴巴阴郁了好一阵，只能认栽，“那下班记得等我啊，我送你回去。”

　　本来下意识想要拒绝，但是又想到他已经约了好几次了，祝千双便点头答应：“嗯，知道了。”

　　等到祝千双把东西都清点完，已经是下午了。快要到下班时间，祝千双找了个地方靠着休息，再多十几分钟就可以走了。

　　乔野翻着剧本时不时用眼睛看向祝千双的方向，开始有些烦躁起来。

　　他怎么也忘记不了森百里走之前说要送祝千双回家的事。

　　身边的助理和他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他都只是点点头敷衍过去。

　　旁边的场务总管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一直在骂骂咧咧，而且也似乎停了太久的时间没有继续拍下去，乔野皱着眉头问道：“怎么了？”

　　场务大概是实在是气急眼了，开始抱怨起来：“这几次来的实习生真的一个不如一个，早上我让其中一个实习生去排一下明天的表，然后把化妆师什么的全部预订改在明天晚上，就是这么简单一个事，我说的清清楚楚，结果把排表全部弄乱了，别人根本协调不过来，还有人打电话给我发脾气说改了太多次不来了！现在有一部分化妆师还没有预约好，明天要拍那场那么重要的戏，不少于五个当红的巨星要客串，好不容易说好的，现在全部要一个一个重新去确定！”

　　乔野看了看手表，确实如果再不开始明天的戏真的会赶不及，思考了一会儿，看到了远处正在悠哉坐着的祝千双，嘴角不禁带起一个轻微的弧度，对场务说道：“我知道找谁了，让祝千双去弄这件事吧，她行动比较快。”

　　“祝千双？”场务显然很不相信，怀疑得又反问了一句，“她？可以吗？”

　　乔野点头：“之前我很多场都是交给她排，她算是这届里面比较优秀的，尽管交待她去做，不会有问题的。”

　　“可是……”场务还是有些不信任。

　　乔野抬手拍拍他的肩让他放心：“相信我，这点小事，只要抓紧时间，不会有什么困难，祝千双比较细心，可以让她去做的。”

　　看到公司的大boss都这样说了，场务也只好不再怀疑，转身朝祝千双走过去。

　　乔野满意地看着场务走到祝千双面前，然后祝千双的脸色从平静变成震惊和无奈，等到场务离开之后，她低着头掏出手机打电话。

　　看样子应该是在和森百里说晚上有事吧。

　　乔野拿着剧本装作不经意地从她身边走过去，没想到，却听到祝千双在说：“嗯……可能真的会比较麻烦，百里前辈跟我一起去真的没问题吗？看这个样子如果协调不好我还得亲自去对方的公司一趟……嗯，那好，也对，前辈跟我一起确实比较容易……那我等你好了。”

　　乔野顿时脸色大变，赶紧停下了脚步，等到祝千双打完电话之后，瞪着她问：“等会儿你要和百里一起去联系明天的客串名单？”

　　祝千双愣了一下，点了点头：“是啊……因为百里说和我一起去会比较好排。”

　　“他不是要去剪辑吗？”乔野不耐烦地问道，有些后悔为什么当初就那么轻易允许他只当自己的副导演，结果让他现在闲着没事做。

　　祝千双疑惑地耸耸肩：“百里前辈说他等会儿没事。”

　　乔野掏出手机，装模作样看了看记事本，斩钉截铁地说道：“不对，他等会儿是有工作的，我和你去就可以了，让他不用过来，电影本来就已经晚了，他再不抓紧就赶不上上映时间了。”

　　“但是百里前辈……”祝千双犹豫了一会儿，想着要和乔野一起去，便不禁想到了自己喝醉之后对他做的事情至今还没弄清楚，光是看着他的脸就觉得够尴尬的了，要是一起去的话会更加不自在，便婉约地谢绝，“导演其实我自己去也可以的……我以前也不是没有做过这类的工作。”

　　“这次客串的明星你有看过是谁吗？”乔野双手抱胸，“光是沈明蔚就不是你能够随便请得动的，何况还有张琼王川凉，我听说今早他们两个都打电话来说这次排期的问题让他们很不愉快，你现在去，不怕被经纪人整？”

　　祝千双被说得哑口无言，乔野挑了挑眉继续道：“更何况是你一个实习生，连正式职员的工作证都拿不出来，你还以为你可以那么轻松地安排好来？”

　　“……”祝千双怎么想怎么都觉得确实不太容易完成这次任务。

　　看到她低下头来就知道已经妥协了，乔野满意地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随手将剧本交给了一个工作人员让她转交给副导演，就带着她走向外面。

　　起初祝千双没察觉有什么不对劲，直到所有经过和乔野打招呼的工作人员看到她都是一副诧异的眼神之后，她才意识到乔野现在正在如此亲密的牵着她。

　　不，其实也就是拉着而已。

　　但是这样的姿势在别人看来已经足够暧昧的了。

　　祝千双飞快地抽回了自己的手，在乔野回过头看她的时候别扭地转开了脸。

　　乔野笑而不语，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继续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