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辛宸一副欲要被欺负了的模样,真心让云轻夏有些心疼,内心充满疑惑,觉得是不是不该捡来这奇葩孩子,给她的感觉就是她的孩子一样。
不对不对,她在想什么呢。唉,算了,捡都捡了,就把他当成小白好了。
云轻夏轻拍他的手背轻声道:“好了,小九,别怕,有我在。”
尹辛宸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埋头应了一声。
“那你先回去等着,我做完了就端过去。”云轻夏将他轻轻拉开,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清亮的眸子盯着他,笑着说道。
尹辛宸看着她,点点笑意:“好,小九这就回去等你回来。”
说完,不甘心地点了下头,转过身离开了。
看着尹辛宸似乎走远了,云轻夏不住地摇了摇头,转过脸似笑非笑地看着君风扬,道:“往日调皮也就罢了,怎么今日还怒瞪于小九,以后可不许这般胡闹了,他只是个孩子,你又何必与他计较。”
“姐姐……你为了他凶风扬,你以前不会的……”君风扬蹲了下来,埋头在膝盖,独留出两颗大眼睛看着地上,一副要哭的模样。
“我……我哪有啊……”云轻夏一脸错愕,但看到君风扬的样子,随即有些尴尬地说道:“好了好了,我错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姐姐吧。你看你,脾气说上来就上来,真是说不得你。”
云轻夏半蹲着,摸了摸君风扬的墨发,见他不应,又抬头看向秦茗,道:“秦茗,你先带风扬去房内坐着吧,我稍后就过去。”
她站了起来,走到灶台,专心去注意肉包子去了。
君风扬看到她似乎没空在搭理他的样子,垂下头沮丧地转头,随秦茗离开了。
地牢潮湿,处于阴冷,地板有些湿湿的,远处还有几只小老鼠结伴而行。
而被绑着的云初暖似乎感受到一丝丝凉意,由于没办法抱紧身体,只好双手紧握来散出一丝温暖。
“云轻夏,你从一出生就是与我作对,母亲因我有重病不论如何都要将我抛于乡下让我自生自灭,宁愿领养下贱姨娘生下的你作为自己的女儿,也不愿意来见我一面。”
云初暖由于说话时太过用力,导致伤到了喉咙,重重地咳了一声,喘了好大一口气才缓了下来。
“为什么?你抢了我的一切,还要跟我抢尹辛祈,你知不知道,他是我最爱的人,可他自从那日见到两岁的你,便喜欢上你了。难道就因为我是云初暖,注定要输给你云轻夏吗?”
忽然,地牢出现了一道人影,缓缓地走了过来,言辞极为严厉道:“你当真要如此认输于她吗?”
“你……你来干什么?是替她来我这儿落井下石的嘛?若是嘲笑了,就滚吧!”云初暖看着来人,先是一惊,后是转变为一番嘲讽怒喊。
“脾气还真一点都没变!你当真以为你还是当初那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大小姐吗?”那人走到她身边,弯下腰耳语道:“如今的你可是连我都不如,有什么资格还敢在这摆架子?”
云初暖闻言,大笑了好大一会儿,“你不要以为,仗着她你能过得好,你怕是不知道吧,她已经死了,还是死在我的手里,哈哈哈~”
那人眉头微皱,不可能,她还感觉到她的气味,怎么可能死了呢?可是,看云初暖的模样,不像是骗人的。难道……
该死,竟然使用了养魂之法,偷天换日来骗了她。
“中秋那日是你最后的机会,但我有件事还需要你的帮忙,如果你办的好,我便救你,如果你搞砸了,那么,就不要怪我无情了。”
云初暖一脸防备地看着她,“你为何要帮我,该不会是你们二人要设计陷害我的吧?”
她轻笑了一下,“于我而言,你不需要我亲自动手,更何况我也不屑下手杀你。”
随即转头,欲要走时,略微站了会儿,又停了下来,“记住,这几日,会有个女人带你去宴会厅里,你只需要照她所说做就可以了,不必多问那些不该问的。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失去了这次的时机,可就没人再能救你了。”
看着她越走越远,云初暖虽然嘴上总是说着要她的命,但在听到那个女人要自己去伤她,总归她和自己才是亲姐妹,心里也是有一丝不愿和不忍,自己并非要与她为敌的。
其实,她也不想伤云轻夏的,她只是想把她逼走而已,只要她离祈哥哥远远的,祈哥哥一定会喜欢自己的。
“对不起了……”云初暖闭上眼睛,一滴泪缓缓从脸颊上流落下来,待掉落在地上时,溅起一朵水花。
宸王府。
“怎么回事?这么晚了,王爷怎么还未回来?可是都找过了?”文叔站在长廊上,有些担心地走来走去。
“文叔,你就别转了,转的我头晕。”苏涯川不满的垂丧着个头,眉头皱的老高了。
文叔瞪了他一眼,高声骂道:“你还敢说我?你不是一直跟在王爷身边吗?怎连王爷去了哪都不知道,你这暗卫是怎么当的?”
苏涯川慵懒地说道:“主子当时派了我前去调查陵川,所以今日我便没跟在主子身边。若有我在,谁人敢……”
文叔重重地敲了一下苏涯川的额头,咬着牙怒道:“敢什么敢,一个王爷还怕被别人欺负了去?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一个奴侍走了上来,朝文叔躬身行礼,说道:“文叔,外面来了个乞丐,说是捡到一块玉佩,来物归原主的。”
文叔很是疑惑,他看了一眼那个奴侍,才道:“什么玉佩送来我们宸王府来了?你先让他进来在大厅等着,我随后就到。”
“是。”奴侍弯着腰,轻轻的退了下去。
文叔看到苏涯川偷笑,又敲了一下他的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先站在这里给我反省反省,等着我回来在接着责骂。”
看着文叔越走越远,他朝文叔的背影,挑了挑眉,“你让爷等爷就等啊!爷偏不,爷先出去再找找,没准能找到呢!”
说完,他飞身上了屋顶,轻轻掠过几片瓦片,就没影了。
吏部尚书府。
云轻夏正在想事情,完全没注意锅里不断涌出的水蒸气,已经很久了。
待她闻到一股焦味,她才掀开了盖,当她看到肉包子已经烂了的模样,她有一刹那呆住,她的脸顿时囧了。
“这玩意,确定是我做了这么久的包子?渍渍渍,这么难看!”
她只好将那些丑塌塌的包子轻轻铲起放于盘中,便跑着去房间去了。
“好了,包子做好了,都坐好哈,送包子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