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海花和伊娜公事完毕之后,看天尚早就站在曲廊看一会儿花,天气很好,花儿枝叶扶疏在水中摇曳多姿,当然她们醉翁之意不在酒看到花想着的是刘英雄。
“唉,不知他在那没人烟岛上怎么过的?吃上饭没有?”伊娜叹息一声首先说出心里话。
“吃饭没问题,伊娜,我跟他在岛上时就吃他烤鱼,那地方有妖怪,我就遇到巨无霸和电鳗,就怕他大意吃亏,给电螯了没人救治就糟……”海花不想说下去了。
“啊?海花,走的时候为什么没有提……”伊娜越想越害怕,现在说什么都迟了。
“他知道的,伊娜,我就跟他杀过一条大腿粗的……隔老远电晕了……”
这故事,伊娜曾经听过,腰斩两段,烤电鳗,葡萄酒……挺浪漫的,不过现在只剩下触电的惊恐了。两个女人都不做声了,面面相觑脸上表情复杂,恐惧担心、后悔无奈。
忽然,侦探匆匆忙忙赶回报告,缥缈基地全部舰队兵马出动,正往塔基方向前进!
这太意外了,海花和伊娜匆匆赶到议事大厅,龟承相梵休基马厄古巴奈已经聚集,正在研究缥缈兵的动向,他们倾巢出动所欲何为?
“缥缈倾巢出动,是不是要报杰克一箭之仇呀?”厄古觉得巴勒比之辱是缥缈最大心病。
“我看不象,”基马摇摇头,他身经巴勒比之战缥缈信心破碎惊魂未定,残兵败将怎么报复得了杰克呢?“以他们残兵不堪杰克一击,他赶去送死吗?”
“这也难说呀,”厄古坚持自己观点“拚命的人是不计力量悬殊的,丧师辱国不拚命吗?”
“方向不对呀,厄古,”巴奈指出致命错误“缥缈基地、塔基、巴勒比是一个三角,讨伐巴勒比为什么向塔基前进呢?”
“那么,缥缈鬼是冲我们塔基来的了!”梵休敲了敲桌子满眼都是愤怒。
“来进攻塔基?”厄古耸一耸肩膀轻蔑的笑起来:“缥缈鬼都死在巴勒比了,就他们那点留守兵也敢鸡蛋碰石头吗?去偷袭柯朗多还差不多!”
说得有理,塔基卫队四倍于缥缈,即使再愚蠢也不至于胳膊扭大腿吧?进攻塔基的可能微乎其微,但是,偷袭柯朗多不就是向塔基宣战吗?刘英雄御剑杯茶工夫就到,增援部队也只需几小时,偷袭成功的可能太小,卡尔没这样傻吧?
龟承相转头对着刚到的女将:“伊娜,依你看,缥缈倾巢出动什么意思?”
“承相,当然不会是演习,倾巢出动就是孤注一掷,选择的肯定是最重要目标,在这海区卡尔、伯德最恨的人就是刘英雄了,承相除此还有别人吗?”伊娜语气肯定。
没错,他们是最恨刘英雄,但是,倾巢而出就杀得了刘英雄吗?在巴勒比缥缈有两千之众,眼睁睁看着刘英雄那又怎样?动得了他一根毫毛吗?
“伊娜,你意思是缥缈冲刘英雄而来啦?”龟承相沉吟一下:“刘英雄并不在塔基,连我也不知他的具体方位,卡尔和伯德那不是盲人捉谜藏吗?”
在座的都认为这说得有理,就连海花也认为,缥缈不至于连情报都没有弄清就出兵报复。
“各位,你们怀疑都很有道理,巴勒比路途摇远卡尔新败,报复杰克不是当务之急,在这海区眼中钉只有一个,那就是塔基!看似不可能,他毕竟倾巢出动了,刘英雄是不在塔基,也许正是因为他不在卡尔才发兵呢?”伊娜神色自若继续娓娓而谈:
“惨败之人惊魂未定,本应休养生息,而今倾巢而出必定得到有力外援,他断定这外援有能力打败塔基,刘英雄不在,塔基力量有折扣,他认为把握更大所以发兵。”
说得也很有道理,卡尔的外援能是谁呢?在西海没有一个能够得上的,罗比已经失魂落魄如惊弓之鸟,北海王远在苦寒之地卡尔跟他素不相识,算来只有东海海霸王了。
“伊娜谋士,你是说海霸王兴兵讨伐来啦?”梵休厄古等惊叫起来,面有惧色。
“我没有这样说,各位,无论来者是谁都是我们的劲敌,当务之急是立即备战。承相,请立即全体动员一级战备!缥缈鬼可能只是先锋部队!”伊娜沉着冷静有股镇摄之力。
命令发下去了,众将分头准备,超声警报发给人鱼部族,让他们进入戒备。侦察队第二次报告,缥缈大军离塔基约百里!这证明伊娜论断正确无误!
军事会议紧张召开,侦探队报告塔基侧后山脉出现幽灵舰队,情况已经明了,缥缈鬼是把塔基包围了,胃口真不小。跟缥缈打仗伊娜更有发言权,她主张敌情末明不宜出战,先示弱再伺机突破。龟承相授权伊娜指挥保卫战,再次挫败缥缈阴谋。
金字塔建筑牢固石条每块重几十吨,缥缈鬼轻飘飘的难以攻破,等待主角出场弄清来龙去脉再作决定。塔基地下洞穴复杂又新开僻了出击通道,完全可能掌握主动。
不一会,山本就率领黑压压大群士兵冲到大门前,不是倭寇也不是缥缈兵从那来的呢?
“老乌龟!大军压境还不出来投降么?”山本头扎复仇两字白布带,一撮浓密仁丹胡子,挥舞着倭刀大叫,身后十几个倭寇附和叫嚣,摆出骄横样子。
“唷!山本,把你埋在茅坑里也能复活呀?那身秽臭洗干净了没有呀?”伊娜好象玩世不恭的笑着,故意挑起他偷袭被杀的臭史,打击他嚣张气焰。
“你!你这臭娘们!等会老子把你碎尸万段!”山本气急败坏:“把老乌龟给我叫出来!”
“山本,你没那机会啦!卡尔再也复活不了,你恐怕要在茅坑永远呆下去喽!”伊娜仍然笑嘻嘻的,那话象锥子一样直刺心肝,把山本迫得暴跳如雷。
“是谁要找我老乌龟呀?倭寇,你要投降改邪归正了吗?”龟承相慢悠悠走了出来。
“老朋友,别来无恙呀?”一身道袍的伍通捋着长须阴阳怪气的奸笑着:“三千年了,这官瘾还是改不了,听说自封了什么盟主,过得挺滋润的是吧?”
“臭妖怪!胆子不小,还敢回来呀?”龟承相大吼一声,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他气炸了。
正是:冤家本来路就窄,何苦偏偏寻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