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尘等她关好门后,才唰唰唰的跑到沙发上去换衣服裤子,新衣服裤子他一般要洗过才穿,此刻也顾及不了那么多,他只想早点穿好,但第一步他就被卡住了,他在袋子里找了半天没找到内裤。
“晓月,你没买内裤吗?”杨尘犹豫了下,问。
“我……我忘了。”卫生间里的声音由于缺乏底气,说道后面都差点听不到。
忘了?
呵呵,这是要他挂空档出去吗?杨尘傻傻地站在沙发面前,看着眼前几套衣服裤子不知道要干嘛。
“那个……要不我现在去给你买?”卫生间里试问道。
事已至此,相比于挂真空出门,杨尘更不愿人家大早上跑出去买内裤,多尴尬啊,别人会怎么看她?何况他里面穿没穿内裤,别人哪会知道。
当然,韩晓月是一清二楚的。
但目前也只能这样了,出去之后找个机会到商店买了,再到公司去换,嗯,就这么办。
杨尘朝卫生间提醒道:“你先别出来,我穿裤子呢。”
“哦……”
这以后他跟她估计得尴尬一段时间了。妈的,以后韩晓月想起他,特定忘不了他掉浴巾跟空档上班的囧事,杨尘穿着裤子,心里暗骂,真是件悲伤的事情。
昨晚的火是没烧到他,要是他屋子不曾被烧毁,他也不会没衣服换,也不会到酒店住,更不会在韩晓月的面前掉浴巾。
这件事,王副局长可脱不了关系。
杨尘莫名的把掉浴巾的无头涨记到王副局长那里,以增加与他生死一战的决心。
他穿好衣服裤子,叫了韩晓月,后者才畏畏颤颤才出来。
她出门低着头,不敢直视杨尘,脸上的红晕还未完全消散。杨尘本来也是尴尬,但瞧见她一脸的羞涩,觉得她仿佛个大姑娘,十分可爱。
“咳咳……我们出发吧。”杨尘干咳嗽两声,自己先转身出门。韩晓月跟在后面,与他保持着安全距离。
倒不是惧怕这个人对她怎样,其实即便现在杨尘提出说要上她,她也愿意,她只是尴尬而已。
而孤男寡女独处一室,还是轮番过来的两个漂亮女人,作为资深的单身狗,他居然能不为所动,确实是难得。
杨尘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性冷淡。
去公司的路上,两人相对无言,杨尘早就料到这种情况,索性在上车时直接坐到后座去了。
现在看来,还真是个明智的选择,让尴尬化解到最低限度。
公司门口,记者们也不知等多久了,清晨太阳不怎么大,他们却一脸汗水跟疲倦样,都躲到风塔公司大门下乘凉。
见到韩晓月的车缓缓驶来,顿时像打了鸡血蜂拥而上,杨尘都差点开不了门。
“请问杨总,您对于火灾有什么看法呢?听说您屋里被泼了汽油?”
“杨总,您认为幕后凶手会是谁呢?这件事跟之前工商局检查风塔的事情有关吗?”
“请问杨总,您是怎么逃出来的呢?听说当时火势很大,所有东西都烧毁了。”
“……”
杨尘站着,等他们一一把问题问完,回头见韩晓月已经进公司去了。
虽然尴尬了点,也不至于这样吧?甩下他一人独自面对?他颇为无语,有种被坑的感觉。
待记者们都安静下来后,杨尘清清嗓子,说:“呃……第一个是问题是这位帅哥问的,我对火宅有什么看法,我只能说它具有不可预测性,我不怎么喜欢它。”
他的回答逗得周围的记者哈哈大笑,同时也轻松绕过了问题,他说:“家里被泼了汽油是个谣传,也不知道是谁要散播这样的谣言,有什么目的,火灾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跟别人无关。”
“呃,杨总,您意思是,这件事不关工商局的事?”
“对啊,关他们有什么事?”
“杨总是不是因为害怕他们,所以不敢说出实情呢?”提出第一个问题的男记者又问,他的问题总是这么露骨。
“我不怕谁,我是合法公民,维护我自身的权益理所当然,法律是公正的,无论对方是什么身份,皇上犯法与庶民同罪,我怕什么。”
“那杨总,您告王副局长的事,进行的怎么样了?”
杨尘抬头看了看十来点钟的太阳,已经很烤人,道:“大家不觉得,到公司里去要凉快些?要在这里汗蒸么?”
“哈哈哈……”
在一片笑声中,他带着记者走林公司,而这段路上,他也可以整理下思路。
到了阴凉处后,杨尘继续说:“至于刚才那个问题,我们的申诉已经批下,将会在下周一开庭。”
“杨总,您跟王副局长有仇吗?你们应该可以有许多种方式解决问题,为什么要闹到法庭上去呢?”一个年轻记者问道。
“是的,某人曾企图用钱收买我,让我不要把事情闹大,但我父母从小就教育我,要行得正,站得直,所以我必须走法律路线。我个人也特别讨厌那些作奸犯科的人,特别是当官的,为官不为,腐败,滥用职权,正是国家之溃穴。我相信广大的人民也不希望这类人执政掌权。”
杨尘的话把众记者说的激情四射,他的话里有大新闻啊,说什么腐败、某人,指的不就是王副局长吗?
那个胆大的记者立应过来后,问道:“杨总你口中的某人、为官不为,是指王副局长吗?”
“哈哈,这位兄弟,这个没证据可不能乱说,不然我得背上诬陷罪咯。”杨尘笑着拍了拍那记者的肩膀,还真能问,他不知他是怎么活到今天的。
而记者们也明白杨尘的话外音,他没否认男记者的提问,只是缺乏证据证明而已。
虽然是空话,也足以让他们为之疯狂了,试想,一个平民说王副局长贪污腐败滥用职权,还是在他们的事白热化的情况下。这足以做一个大新闻了。
且不说杨尘是报复还是说实话,他今天的访问,定会给王副局长带来极大的困扰。
其中一个记者又问道:“杨总,你对这次官司,有把握吗?”
“哈哈哈,什么叫有把握,那是必须要赢啊,我手里有某些证据,足以打赢这场官司。”
杨尘说完这段,就向记者们点点头,自个走了。韩晓月在楼上见证了全过程,她感觉自己愈发的不了解这个男人,明明是别人放过烧他房子,为何说是他自己放的火?
若是因为害怕,后面态度又那么坚决,前后矛盾,说不通啊。
她哪里会想到,杨尘冒险做这些都是为了她的安全。
在这件事的半个小时前,王副局长正在林之航那里询问纹身大汉关于纵火的一些问题。
纹身大汉说:“不是我吹啊,王局长,那小子真是插翅难逃,我们把门窗都堵住了,他还能去哪?屋子里又倒了几桶汽油,即便他能跳楼,也是死路一条,横竖都是死。”
王局长满意的点点头,林之航确始终笑不起来,他说:“我感觉没那么容易,昨晚派去刺杀韩晓月的杀手到现在都还没回来复命,打电话也打不通,我担心遭遇了不测。”
“嘿!”王局长一拍林之航的大腿道:“一个女孩子能对付得了杀手么?再说,即使她侥幸逃脱,那有怎样?她一个人翻不起什么浪花,没了杨尘,她就是任人揉捏的小泥人。”
说道后面王局长眼里逐渐显露淫荡的目光:“只可惜,美中不足的是,本来想玩一玩她的。”
想到韩晓月那傲人的身材,纹身大汉在旁边也是吞了吞口水。
林之航瞧两人这副仿佛禁欲了二十年的模样,不由叹了口气,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啊。
几人正聊着,突然王副局长的手下闯了进来,王副局长黑脸道:“什么事要找到这里来,没看到我们正在开会吗?”
“不是……王局长……工商局门口,堵了许多记者,说要采访您。”
嗯?竟然有这种事,他历来是记者不闻不问的对象,难道是杨尘死了,要来问他?
他们这不是找死么?
只有林之航感觉事情不太对劲,对来者道:“你说说是个什么情况?”
“呃……林总,您开电视看吧,现在正播着呢。”那人道。
纹身大汉立马打开电视,见杨尘在记者面前谈笑风声,指桑骂槐,把王局长黑的不成人样。顿时心中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昨晚他放火之后,就到对面楼去看会,直到消防员过来,他才离去,整个过程都没看到杨尘出来。
而那时人还不出来,显然已经烧焦或者熏死了。
纹身大汉不由心跳加速,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王副局长挥退手下,对纹身大汉道:“你不是说插翅难飞吗?不是很有把握吗?这是什么?居然还让他出现在记者面前危言耸听。”
他说到后面,把桌上的茶壶,掀到了地上。
纹身大汉对王副局长有些忌惮,再者是他失误在前,也没发火,只沉默着不说话。
“唉?怎么没看到韩晓月?”林之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