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杨尘一人驱车开往挚联门,彭建早就在此等候,出门前,杨尘已经打电话给彭建,说有要事相商,彭建不疑。
到了门口,下了车,杨尘来到彭建所在的挚联门,两人相互寒暄几句,便到偏厅坐下。
“杨尘星夜来找彭建兄不为别事,正是洪爷交代。攻打钱玲玲一事,不知你有什么看法?”杨尘问道。
“这个事情我也听洪爷说过,刚打散智山组没多久,洪爷就要打钱玲玲,只怕小红帽抢那地盘正搓到了洪爷的心中。”
“不是这样又是哪样,本来没几天就是硅谷计算机大赛,我想指望这大赛给我公司打打名气,谁知,哎”杨尘故做调笑道。
“你也不必心急,等帮洪爷拿了地盘,还愁那些做什么。”彭建笑道。
“说得也是,只是不知道你有什么法子没有,这时间紧迫啊。”
“你比我聪明的人都想不到办法,我哪想得到啊,我的办法就是,上门叫阵,哈哈!”彭建笑道。
“虽然我们有这个实力,但如果有办法消弱他们的实力,那再打起来就容易得多了。”
彭建闭口不言,若有所思,杨尘见状,也不打扰,也想着如何脱身联系钱玲玲。二人各怀心事。
过了一会,杨尘看彭建久久不出声,也知道他想不出办法,看了看时间,感觉也不早了。
杨尘想了想,说道:“既然咱们都想不出办法,那就不想了,我们过两天先去叫一次阵,看看那钱玲玲如何应对,咱们再见机行事,以不变应万变。”
彭建听到,也无法,算了,不想了,这两天去准备家伙事,有杨尘坐镇,定有法子,我做好我该做的工作吧。
当下杨尘就要离开,彭建准备起身相送,杨尘道:“不必了,夜也深了,你也累了,早些休息,明天还要置办家伙事。”
彭建叫杨尘坚持不要送,也就由得他去了,只是杨尘不走正门去开车,却走偏门。
“怎么不走大门,不开车回去了吗?”彭建疑惑道。
“不开了,困了,开车更累,我从这里出去打个车回去就是了,车先放你这,明天我叫人过来拿。”杨尘随口道,道了声晚安便出门去了,彭建也自回房休息不提。
出得偏门,杨尘假装找地尿尿,眼角过处,确认没人后,便一个转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这时的他却不知,也有一个黑影在墙角处一闪即逝。
走的远了,杨尘确定没人跟踪,走到一个公用电话亭处,拨通了钱玲玲电话。
“我是杨尘,我在自来楼二楼等你,有要事相商。”说完不等对方说话就挂断了电话,行色匆匆赶往自来楼。
自来楼,钱玲玲到那最多也就40分钟路程,杨尘也是半个小时左右。这自来楼是24小时营业的一个休闲场地,这里有吃的喝的看的玩的,正如他门前对联所说,“门前招牌不揽客,客要来时客自来”,横批“自来楼”。
在二楼,杨尘到这做了几分钟,便听见有人上楼,翘首望去,不是钱玲玲又是谁,杨尘招手,示意钱玲玲坐下,叫了杯茶,将事与钱玲玲一说。
“洪爷想借此除掉你和我。”钱玲玲冷冷道。
“除掉你和我?洪爷怀疑我了,人一旦起了疑心,就很难消除掉。”杨尘喝了口茶,又道:“不管我们谁胜睡负,最后的赢家都是洪爷”。
杨尘说的没错,他和钱玲玲只要起正面冲突。
如果杨尘抢回地盘,那事后功高盖主,会被洪爷设法杀掉。
如果没抢回地盘,洪爷肯定不甘心,想其他办法对付钱玲玲,而杨尘也就没用了,无用之人,留在身边,不如杀掉。
如果杨尘不去打,那么就更惹洪爷怀疑,死得更快,进退两难啊。
“没有办法了吗?”杨尘问道。
“如果洪爷苦苦相逼,那咱们只有鱼死网破。”钱玲玲道:“在洪爷命令到达之前或者之时,寻找时机,里应外合,势必一举破了红义堂。”
钱玲玲说得斩钉截铁,不留余地,进退两难只有拼一拼了。
“可是红义堂家大业大,要一举攻破恐怕不那么容易吧?”杨尘疑惑道。
“你知道智山组为什么在澎湖区一战后会一败到底吗?因为陈德民被抓了?”
“擒贼先擒王?”杨尘思索片刻又道:“洪爷可不像陈德民那样傻,自己带队来打,最后成为瓮中之鳖,如果那次他不亲自带队的话,今天也不会是这样的格局。”
“你说的没错,所以要想一个万全之策。”
所谓的万全之策当然不会信手拈来,两人陷入漫长的思考当中。片刻后,杨尘提议道:“到时候我去攻打你的澎湖区,再跟洪爷要些兵,开始假装战败,然后你们追赶,到时我让一般人马到你基地突袭,你在基地埋伏好,擒过突袭人马后再合力反击过去,你看如何?”
“洪爷势大,我们在内地赢得他,他日本的手下也会杀回来,跟智山组的老七一样。”钱玲玲思忖道:“不过那都是后话,目前来看,我们没有退路,而我现在也想不到比你说的办法更好的点子。”
杨尘让钱玲玲做好准备,到时电话联络,除此之外,两人对计划别无他议,他便作别钱玲玲。
其实他们心底都清楚,刚才钱玲玲也说出了一半,这场反扑虽能杀洪爷个出其不意,但终究是场苦战。
他们的人马不够,小红帽不可能调大批人马入境,况且时间不允许。他们除了收下的智山组的人外,左右一共也就百来人。
洪爷之前为对付智山组从日本调了批人回来,数量不明,但据他所说,都是经过正规训练的军人。加上他国内的黑帮势力,杨尘他们百来人要攻打红义堂如蚍蜉撼树。
而且还不能保证新留的智山组人不叛变或者临阵脱逃,如此算上一遭,杨尘心都凉了半截。
开弓没有回头箭,又杨尘钱玲玲都会古武,这点让他对胜算多了份信心。他回到挚联门找彭健,既然要演戏,当然得彭健在场,不然人人都看戏,没人回去禀报洪爷,计划只会泡汤。
此刻的彭健早已入梦,杨尘给他去了电话,在挚联门的会议室里等他。
很快,彭健穿着睡衣出现,他神色紧张,估计以为杨尘出了什么事,“杨兄弟,怎么了?”
“彭哥,来,坐。”杨尘示意他坐到旁边位置上,此刻的他,比彭健更有大哥风范,而事实上,他现在已晋升门主,跟彭健平起平坐,叫彭健彭哥,完全是处于礼貌尊重。
现在的彭健,更像是杨尘嗯手下。
“我来找你商量下对付澎湖区的办法。”杨尘说。
“杨兄弟,今天不是商量好了吗?”
“那个不行,兵法有云,兵者,诡道也,我们老老实实的去攻打,是吃不消的,也不知到时候人家会使出什么计谋。”
彭健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杨尘见能忽悠过去,继续道:“所以我前思后想,后天去攻打她们时,佯装不敌,然后往回逃。”
“然后呢?在半路设埋伏?杨兄弟,你《三国演义》看多了吧?”
“你别管他是不是《三国演义》,当然,我说的也不是半路设伏军,比那个更简单。”杨尘神采奕奕,道:“我佯装失败,他们势必追赶,到时候老槽空下,我们可以趁机安排一泼人马袭后,先占领老槽,然后前面的队伍外杀回去,即便不全胜,拿下澎湖区也不是难事。”
彭健站起来左右踱步,思考事情,杨尘在一旁默不作声,给他足够的时间想。
少顷后,彭健道:“方法是可行,但是吧,我们现在人马分两泼攻击是不够的,我门下虽说有八个长门主,但都各守其职,许多都要照看酒吧等场所,职位固定,我也调不出人来啊。”
“那我们就去跟洪爷要。”杨尘说。
“我看行。”这个建议得到彭健的大力支持。
大家都不是省油的灯,彭健去帮杨尘攻澎湖区,是打副手,建拉功业分不了他多少羹,那他又何必出自己的人?为他人做嫁衣这种事,他彭健可不会做。
就在两人商定之时,突然一声巨响,会议室里的窗户被不知什么东西砸烂,彭健以为是小红帽人派来杀手,立马起身躲到杨尘后面。
而从窗户里进来的,却单一个老头子。
蓬头垢面,佝偻干瘦,像个疯子一般。
彭健不知道他是用什么弄碎他的防弹玻璃,也没细想他怎么从窗户进来,见对方人老体弱,便壮胆上前,提着凳子朝老头子砸去。
不料人还未近身,便被老头子一掌拍到门角下。
老头子不再理会彭健,转掌朝杨尘出手,他手法极快,即便是会古武的杨尘对上几招也逐渐招架不住,他心想自己是哪里得罪这疯老头了,导致他大半夜打过来。
一旁吐血的彭健,看着两人反人类的精彩打斗,竟忘了自己已身受重伤。
这不速之客,正是昭必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