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所赠的几枚灵药，陈零这般大手大脚的，所剩已经不多。加上那日还欠了不少国外地下组织以及郑小芹无数枚灵丹，哪怕陈零现在什么也不做开始改行做炼丹童子，怕也是来不及淬炼。
陈零也没打算拿完全的丹药送出去，直接用洛河无极膏的口服液提炼成小丹应付。尽管效果的作用时间打了一些折扣，可也是世上难寻的宝贝。
文春堂将陈零和郑小芹让进客厅，连忙招呼下人看茶。院中绿树茵茵，屋中凉风习习，再捧上一杯香茗，倒是惬意。
陈零早将混元钟收走，郑小芹尽管不知道陈零究竟要干什么，不过见他一脸慎重不像玩闹，便也耐着性子陪着，顺便竖着耳朵听。
文春堂一直陪着笑，尽管连连咳嗽，可也知道陈零不喜欢等，于是坐下之后便开始详述，他是如何跟燕老太有交集的。
陈零原本以为在这个越北色魔的嘴里不会听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可没报希望的时候却出人意料的收获了不少从未听过的消息。
原来燕老太年轻时候虽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绝世美女，可也是个落落大方的大家闺秀。在华国抗日战争期间，越南还被法国殖民统治着，那时候燕老太和他的大师兄来到越南，反抗日本强占金兰湾的军事行动时还出过力。
文春堂那时候是个渔民家的孩子，日本兵开着军舰过来，码头上所有的渔船全被撞翻。要不是燕老太伸手捞了一把，估计早掉海里喂鱼了。
这么说起来，燕老太还是文春堂的救命恩人。
“你的武功，难道是燕老太所授？”
陈零好奇问道。
“有一点，但是不多，燕大师说过，他不收徒，只是那时候看我可怜，老是被人欺负，就教了我一些防身的技巧。也许我悟性不错，到了六七十岁的时候，竟然被我悟到了暗劲入门。”
文春堂一边说着，一边把身上犀利哥的装扮卸下，陈零看的真切，卸完妆的他，竟然是八十岁左右的样子。
犀利哥，秒变犀利爷爷。
陈零想到文春堂曾说，燕老太是追随一个师兄一起来的越南，便问他确不确定两人的关系。
文春堂想了想，点了点头，确认道：“我记得很清楚，虽然那时候我还小，可我确实听她喊那个男人师哥。”
师哥？
难道那个师哥就是角杙口中，戴着苍云戒，最后殒命在日本的男人？难怪燕老太当时看到苍云戒在角杙手中的时候那么震惊，而从角杙口中得知戒指原主人死讯的时候，身子都有些微微发颤。
怕是错不了，两人真是师兄妹。
可师傅老杨头呢，到底要喊他老杨头还是老吴头，陈零不清楚。
“你有没有听燕老太说过，她还有个师弟？”陈零又问。
从师傅抗战时期十来岁来推测，燕老太抗日时期到越南的时候已经是个大姑娘。所以说，年纪肯定是比师傅要大的。如果师傅跟她有关系的话，那也只可能是她的师弟。
文春堂皱着眉头冥思苦想，许久回道：
“没有听她单独提起过，不过有一次我无意中，听见那个男人说了一句师兄妹三人，不知道是不是还有个师弟。”
陈零心跳快了好几拍，这可是重大收获，原来师傅并不是一个人，还有师哥和师姐。蒙着师傅身份的面纱仿佛被揭开了一点，这让陈零很高兴。
下一步，就要搞清楚师傅究竟姓什么，只有知道了确切的姓氏，才能找出他真正的身份。
再问文春堂，对方想了半天，摇了摇头，根本回忆不起来燕老太的那个师弟叫什么。不过，他倒是隐约记得，燕老太那个师哥的名字。
“叫什么？”陈零急道。
“好像，好像叫杨…什么，对了，杨传师。”
在第一个杨字出手的时候，陈零就是心头一震，后面杨传师出来，他整个人都懵了。
杨传师，那不是师傅的名字么！
记得以前村委统计无儿无女的孤寡老人，要作为五保户结对帮扶。陈零好像听到过一次师傅的全名，就叫杨传师。
陈零脑子里有些乱，如果师傅是杨传师，也就是燕老太的师兄的话，从时间上来说，这对不拢。师傅才80多，如果按照抗日战争时期燕老太和大师兄都已经是大姑娘、大小伙推算的话，活到现在也得是90来岁的人了。
而且国党逃去台湾的时候，师傅才十五六岁，往前推几年，才是个十岁的孩子，屁事不懂，怎么可能是大小伙呢。
这么看来，师傅的名字确实有问题，难不成是他冒名顶替？可又是为什么呢？为了隐藏身份，连本名都不要了？
文春堂这边，已经再也问不出什么，陈零心里有些急，可又没有办法。
今天这趟文府之行，还是有所收获的。至少，陈零确定了一件事，师傅他老人家，并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猴子，至少他还有两个师哥师姐。
难怪师傅会突然提起苍云戒、混元钟、乾坤鼎来，三件宝贝，师兄妹三人……陈零忽然眼前一亮，该不会，师傅他们三人，曾经各自拥有其中的一件宝器吧。
那个叫杨传师的大师兄，拿着的是苍云戒。师妹，也就是三人中排行老二的燕老太，拥有的是混元钟。那么师傅呢，师傅他老人家拿着的乾坤鼎，又是个什么东西？
而且，如果师傅本来就有乾坤鼎，为何还要嘱咐自己，遇见三件宝物都不要错过。在晋城，他完全就可以给自己的嘛！
乱七八糟，陈零只觉得脑袋晕乎乎的，感觉抓到了一些线索，可紧跟着一琢磨，又发现自己进了死胡同。
郑小芹坐在旁边见他脸色变来变去，担心的问陈零怎么了，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陈零摇了摇头，看来，这事情要想弄清楚，要么找燕老太，要么回去找师傅。
陈零丢掉脑中烦人的事情，抬头看向文春堂，这个按照年纪，也能做他爷爷的家伙。不过陈零并不是一个喜欢到处攀亲戚的人，而且现在他是胜利者，文春堂在越南再横，也是中岛嘉雄的手下败将。
如今中岛都被自己逼疯了，又一掌断了他全部经脉，以后怕是比角杙都不如。
“你可有找到燕老太的方法？”陈零问。
文春堂一愣，连忙点头，回道：“有，有，她一直隐身于文庙那边，我有寻找她的特殊方法。”
陈零点点头，想起燕老太动不动就躲进一棵树里，外表丝毫也看不出来，有找她的特殊法门，也不稀奇。
只是文春堂犹犹豫豫，像有什么难言之隐。
陈零没好气道：“既然有，明天，你带我去。”
“好是好，只是……”文春堂犹豫着。
“你还跟我谈条件？”陈零怒极，这家伙还真是给脸不要脸了。
一见陈零发怒，文春堂顿时急了，一脑门的汗，起身噗通一下跪在面前，连连给陈零作揖讨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