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零哈哈一笑，说道：“猜错了，我师傅他不姓杨……咦，等会儿，你怎么知道还有个姓燕的？”
陈零又起疑了，显然吴老太对于师傅的师姐燕熙敏也有所了解，不然怎么会凭空说出一个燕姓。
可吴庭芳并没有回答陈零的疑问，反而饶有兴致的问他，为什么猜错了。
陈零被这个老太婆烦死了，说话一点都不爽快，他直接了当的回答：“我师傅不姓杨，他姓吴，叫吴洪柱，怎么样，如雷贯耳吧！”
原本以为这么一说会让吴老太有挫折感，那知道老太太一听吴洪柱的名字，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到地上。
陈零见她脸色变得惨白一片，心里也是一惊。
“你说什么，吴洪柱是你师傅？”
眼睛上下盯着陈零看了半响，抖抖索索的吴老太摇着头，语气坚定的说道：“不可能，你不可能是吴洪柱的徒弟，他已经去世几十年了。”
“怎么不可能，他老人家活的好好的，八十好几了还身体硬朗。”
陈零这么一说，吴庭芳摇头更是坚决，连说绝无可能。
陈零总觉得她好像知道些什么，干脆就问她，为什么不可能。
结果吴老太的回答简直就是一个惊雷，震得陈零外焦里嫩的。
“怎么可能，你开什么玩笑，吴洪柱在1945年就死了？死的那个不是杨传师吗？”
陈零彻底晕菜了，感觉吴老太一说，整个颠覆了他柬埔寨、越南一行的固有所知。师傅不是叫吴洪柱么，燕老太都能作证，怎么又变成杨传师了？
“这话说来就长了，但是绝不诓你，因为，我就是吴洪柱的女儿。”
“哈？”
陈零差点把眼睛瞪飞了，这事情到这地步，怕是真如老太太所说，有问题在里边。
如果吴老太是吴洪柱的女人，而吴洪柱就是陈零的师傅的话，那么存在两个矛盾点。首先是两者年龄上的差距，实在太接近，绝不可能是父女。
另外，陈零曾偷听到黑星堂的讲话，说香江方家原本没有男丁只能活到30岁就要暴毙这一说。都是因为吴庭芳的嫁入，才使得这个可怕的诅咒在方家诞生和延续。
也就是说，如果是一种病毒或者是遗传疾病，那么携带者必然是吴庭芳。
若吴庭芳是陈零师傅的女儿，那么陈零的师傅作为男人，如何活得到八十多岁，岂不应该早死了？
难道师傅确实就姓杨，在日本死掉的那个才是吴洪柱？
绕了半天，又绕回来了？
陈零感觉脑袋瓜子里面晕乎乎的，神经快要错乱。
“别怀疑了，在日本去世的就是家父，吴洪柱。之所以他跟你师傅调换了名字，是因为他们的师傅，也就是你的师公，想替我父亲逆天改命，可惜……”
“可惜最后还是没能成功，结果两人名字索性就劈叉了，没换过来？就连燕大师也蒙在鼓里？”
陈零连珠炮的追问，感觉吴老太的这种说法，好像也挺有道理，解释的通。
“你父亲，也就是你说的吴洪柱，他携带着你们家族男丁至30岁必亡的可怕病毒？”
陈零终于将这个疑问说出，哪怕吴老太和方慧茹听了之后脸色都是一阵阵的惨白。
“是的。”吴老太点点头，表情很痛苦。
“那为什么他们师兄妹三人，就他感染了病毒？”陈零又问。
“那是因为我爷爷，他是第一个被人下了毒蛊的。”
吴老太说完，好像全身的力气都没了，瘫坐在沙发上，眼神涣散。
陈零可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本来就是想来看看方家可怕的病毒究竟会是什么。哪里知道从吴老太的嘴里知道了这么多秘闻，甚至还牵连到了上上上一辈。
“那你怎么会到了香江落户，不应该在日本吗？”
“我为什么要留在日本？”吴老太反而一脸狐疑的反问陈零。
“不是，就算你父亲是吴洪柱，可他不是娶了一个日本老婆吗，你母亲当然是日本人啊！”
陈零解释道。
“胡扯！”
吴庭芳脸孔一板，之前的笑容再也不见，好像陈零说了一件让她十分生气的事情。
“我母亲叫杨少红，我可以告诉你她和你师傅的关系…她是你师傅杨传师的亲姐姐！”
这下轮到陈零震惊了，反正这会儿接二连三的震，已经有点震习惯了。没想到师傅还真有个姐姐，可她怎么跟师傅的大师兄搅和到一块去了？
“爷爷叫吴山河，当年是个军阀，带着一帮人到处打仗，后来撸了你师公的妹妹做老婆。所以，你师公就是他的小舅子。也不知道他们得罪了谁，我爷爷被人下了血脉蛊毒，没有战死沙场，却是早早毙亡。
更可怕的是后代，也带着那种可怕的病毒，吴家男丁全没活过30岁的，虽然女娃不受影响，可看着自己的丈夫和孩子年纪轻轻的早夭，那种痛苦，我宁愿我去替他们死！”
吴老太浑浊的眼睛里布满了泪水，声音痛苦沙哑，陈零知道，她一定是想起了她的丈夫还有她的儿子，也就是方慧茹的父亲。
“这么说来，我师公，其实就是我师傅他爹？”
吴庭芳点了点头，陈零再看方慧茹，也瞪大眼睛张大嘴巴，估计也从来没在她奶奶这里听到过这些。
“我不是香江本地人，当年父亲死后我和母亲还有妹妹回国，辗转香江过道的时候……”
吴老太还在说，可这时候突然听到楼下有动静，陈零把窗帘拉开一条缝一看，不少黑影从围墙那翻进院子，电子围栏已经被破坏，巡逻的女保镖正跟他们交手。
不用想，黑星堂那帮家伙，肯定以为圣水珠还在方慧茹这里，现在是打算强抢了。
吴老太显然还有话要说，可现在却不是继续下去的时候。
方家聘请的这些女保镖身手不错，可陈零却发现，对方腰间鼓鼓的，怕是有枪。赤手空拳巡逻的女保镖，很有可能吃亏。
如果她们挡不住黑帮的入侵，那么吴老太和方慧茹可就难了。而自己能否置身事外，好像也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