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陈美丽越来越激动,安柔表面笑的甜美温柔,眼底拂过丝得意。
虽然安之和陈美丽的关系并不怎么样,但要是有陈美丽的参与,那逼走夏梓指日可待。而且按照陈美丽的下三滥手段,夏梓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
她拍拍陈美丽的手,“阿姨,咱们先进去吧。”
陈美丽平息了下心中的怨气,面目浮现几分狰狞,“好,我倒是要看看,夏梓那个贱人是被什么样的人生出来的。竟然敢先提出离婚,简直不知好歹。”
“离婚?”安柔诧异。
“是啊,也不看看她是什么货色,也敢跟咱们顾家提出离婚,我儿子被害的事情,还没好好的跟那贱人算账呢。”说道这里,陈美丽姣好面容浮现歹毒的恨意。
安柔敛下眉目,遮住美眸中那氤氲的波涛汹涌。
红唇扬起得意的弧度。
“阿姨,天色不早了,咱们先进去吧。”
“嗯。”
陈美丽立马转变了态度,和安柔一同进了精神病院中。
月色当空,夏梓漫无目的的在路上行走。
天边渐渐浮现繁星,寻着月光前往顾家的路。
道路两边的树发出飒飒作响的声音,此刻夏梓的心却相当的宁静。应该是,好久没有这么宁静过了。从三年前开始,她的身上发生太多不幸的事情,夏梓都咬牙挺了过来。
可现在不知为何,心底某处有个声音让她放弃。
她累了……
嘶——
突然拐到了脚,高跟鞋的鞋跟走坏了。拇指长着的泡泡也已经戳破,传来钻心的疼痛。她的脸色变了变,头越来越晕,四处查看时,发现道路边上公交站,整个人一瘸一拐的走过去,坐在椅子上。
把高跟鞋打开,拇指红肿一片。
头越来越晕,夏梓不知自己在何方。
周边的行人也没多少。
她就这样坐着,不知坐了多久。
月色朦胧,乌云密布。
老天也似乎再跟她作对,下起了大雨。
雨水像断了线的珍珠,随着风飘进了公交台中,夏梓身上打湿了不少,在吹进一阵风,冷的她瑟瑟发抖。
夏日的衣服穿着本就单薄,她只穿了间雪纺纱裙,配着双高跟鞋。
雨水毫不留情的打在她的身上,脸上。
夏梓望着这黑夜零星灯光,眼神恍惚。
曾经在某个时候,也有人打着伞来到她的面前,将伞赠给她。温柔极致的眼神,没有杂质的笑容,真切的关怀。
都让她好怀念,好怀念。
冷,好冷。
头,好晕。
夏梓蜷缩着身子,整个都缩在椅子上。
顾安之回到家中,面对着空空的房间,发现夏梓还没有回来,撅着眉头,紧紧拧着眉目。
吴妈赶紧给精神病院打了电话。
打完电话后,来到脸黑的跟墨一样的顾安之面前,说道,“院长说少奶奶很早就回来了,没有在精神病院。”顿了顿,忧心忡忡,“刚刚跟少奶奶打电话也没发现她接,也不知道她人去了哪里。”
“在打。”简单的两个字,却包含着无穷无尽的怒火。
顾安之坐在沙发上,冷峻的脸上没有丝毫感情。
这个女人,他走的时候还好好的留在那里。难道是不想回来?还是不乐意见到他。越想,顾安之的脸色也越来越黑,“打电话给夏家。”
此时,顾安之的电话响了起来,是秘书的,“顾总,美康集团的项目出了点问题,厂家那里无法联系。”
“现在我没空,明天解决。”
罗秘书还没来得及回应,电话已经挂断。
听着电话中传来的嘟嘟声,她疑惑的嘟哝。每次都忙于工作的老板这次竟然没有在意项目的事情,这还真是好奇怪。
吴妈也打完了电话,眼底的担忧越来越深,“少爷,夏家那边说,少奶奶没有在他们家。天都这么晚了,少奶奶到底去了哪里。”
钟表上的数字一点点的转动,时针转到了二十二点,外面的雨没有停歇的想法,依旧淅沥淅沥下个不停,时不时传来打雷的声音。
那雷声太响,外面的风太大,竟然把树枝都给吹断在地。
闪电之下,照亮了顾安之冷峻的脸。
他试着在给夏梓打了个电话。
他就不信,自己都三番五次给她打电话了,她还不肯接。
该死的女人,你到底在哪里。
砰。
伴随着雷声,顾安之一个拳头狠狠的砸在桌上。
电话那边传来陌生没有感情的女声:
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该死的女人。”把电话一丢,顾安之从沙发上起身往外面走去。吴妈赶紧追到后面,“少爷,现在外面还在下雨,你出去的话,会有危险的。”
“我没事。”
留下三个字,顾安之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
那晚,他载车将将近一半的海城逛完。气恼的他打电话给警察局,却得来对方冰冷的语言,“不好意思,失踪人要失踪二十四小时才能报案。”
“该死的。”
顾安之猛的把手机摔在车上,抚着疲惫的眉心,内心出奇的狂躁。
如果被跟了他五年的罗秘书看见,随时理智沉着,一脸冷酷的总裁会有天像个小孩一样手足无措,只怕是会瞪大了双眼。
但或许是,只有这么一个人,才会让向来无心的顾安之随即疯狂。做出平常不会做的事情,有种平常不一样的情绪。
他发疯一般的寻找着海城的每个角落。
以前觉得海城并不太大,可是现在却觉得海城太大,大的找不到那熟悉的,小小的身影。
夏梓,你到底在哪里?
能不能,出现在我的面前。
顾安之紧紧握着方向盘,冷峻的脸上出现懊恼的神色。
脑海中浮现她伤心欲绝的摸样。
想起以前结婚时,她开心幸福的摸样。
她笑着说,“顾安之,能嫁给你,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事情。上天待我不薄,能够遇到你这样的完美好老公。”
他的眉头越老越深。
这句话,他知道不该是对自己说的,而是属于别人的。
可他却无法承受,失去她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