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时候,夏梓照顾着晨晨睡了觉。
凌晨的时候,耳语间有低低的低哝声,很细微,“妈妈,好难受……好难受……”
夏梓几乎是立刻爬起来,赶紧打开旁边的台灯。
昏黄的灯光下,晨晨大汗淋漓,时不时的抽搐。时不时痉挛,双目上翻。夏梓吓得可不轻,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晨晨这样子。
心头焦急的很厉害,赶紧给晨晨穿好衣服,抱着他出了门。
现在是凌晨时刻,很难打车。
夏梓急的不知所措,幸好拦着辆出租车,着急的说道,“麻烦去就近的医院,谢谢了。我的儿子现在生病了,急需要看病。”
出租车的司机瞧见,赶紧开车。
她的心头很着急,摸着晨晨滚烫的脸蛋,有些害怕,紧紧挨着晨晨的脸,“宝贝,你要好起来,坚持住啊,妈妈不能没有你。”
看着晨晨紧闭的双眼,夏梓的心都碎了。
她好想替晨晨承担这一切的痛苦。
幸好的是,慕辰选择的这个区域考虑到了医院问题,没几分钟就到了。夏梓几乎是立刻奔到医院去的,抱着自己的孩子,找到护士撕心裂肺的吼道,“麻烦救救我的孩子。”
其他护士见状,赶紧把晨晨带到病床上,急匆匆的带到了急症室中。
夏梓在外着急的看着,她很忐忑。
晨晨发生这样的事情,她第一次感觉到好无力。
想要给浅浅打过电话时,却发现自己的手机给忘了。
公寓内。
电话一遍又一遍的响着,接着变得黯然。
在来电显示上面显示:慕辰两字。
远在国外的慕辰站在落地窗前,外面的风景收入眼底。卷翘的睫毛眨了眨,深邃的眸子之下带着淡淡的忧郁。
他看着手机没有接听,不知为何有种不详的预感。
“帮我订张回海城的票。”
“你现在回去,以你的处境可以吗?”
坐在沙发上有个十分漂亮的女人,正优雅的喝着咖啡,微微掀眸,露出丝丝精光,“在国外你可以陪着她,回到海城的意义可不一样。”
紧紧握着手机,骨节泛白,拳头传来咯咯响声。
“她有病,你知道要是她不吃药……”慕辰真的很难想象,一拳砸在桌上,“我真恨自己的无力,让她独当一面,自己在这里当缩头乌龟。”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她原因,让她必须吃药?否则就跟她精神病的妈妈一样。”女人笑了笑,“这些年你似乎也知道了关于她亲生父亲的头绪,也不肯告诉她。是因为怕永远的失去她?慕辰,你曾经可真的失去过一次。”
慕辰抿着薄薄的唇。
他出了房间,站在阳台上。
一阵微风吹过,他那头亚麻色的发丝在风中随意飘舞,白皙的肌肤就像刚刚剥皮的鸡蛋,像黑水晶一样闪烁着的深邃双眸,低垂着的长长的睫毛。
没有了她的陪伴,他犹如行尸走肉般。
“娟姐,我真的很担心她,我真的怕她出事。就是因为我曾经失去过她一次,我才不想让她再次回到海城承受伤害的。”
“可是你知道,她是不跳黄河心不死的人。慕辰,答应我,暂时先留着,你先去联系叶浅浅,要是夏小姐真的出了事情,你在离开也不迟。”名叫娟姐的女人站在他的后方,望着国外的景色,“把你的事业养好之后才能好好的照顾他们母子,否则,身后的人,是不会出现的。”
“还有,不要让她知道关于自己亲生父亲的一切信息,不然你是永远都无法得到她的原谅。”
娟姐严谨的给出警告,看着慕辰那忧郁的眼眸,轻轻叹息,“慕辰,我知道你现在很痛苦,但一切水落石出之后,你才能恢复自己的身份,站在她的面前,对她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慕辰勾起丝苦涩的笑容。
看着街道下面每个都是他和她走过的痕迹,每个笑容,每个画面,每句话,都像烙印般印在他的脑子里面。
却不知道,真的是否像娟姐所说的,能够接受这样的他。
他和她在国外是夫妻,可若是真的夫妻多好。
海城医院内,夏梓一夜无眠。
守着晨晨看病,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
在天亮的时候,她给浅浅打了个电话。幸好的是,当初她怕自己丢手机,就把浅浅、慕辰、白妤的电话全都存在了脑子里。
打了通电话,简单的说了下情况,让浅浅帮忙给她请个假。
浅浅一听,有些待不住,“我马上打的过来。”
“我没事,你要是都打的过来了,谁帮我请假啊。”夏梓有些无奈,自己才来公司两三天的时间就遇到请假,也不知道公司会不会开除她。
浅浅一听,也有些道理,“好吧,那我下班过来。”
挂断电话后,夏梓刚想离开,就听到医院大厅的电视上面出现了主持人的声音。
“目前顾氏集团老总顾安之和安大小姐将在月底进行订婚,而据安大小姐所说,她将会穿上最漂亮的婚纱。不知道是不是在五年前春日之夏其中最为特殊的婚纱,听闻这是顾总最为珍惜的东西,那安大小姐是否能够穿上顾总极为珍惜的婚纱。”
下意识中,夏梓抬起头。
电视中播放着顾安之俊美的脸,一身正装的他更为成熟,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轮廓有棱有角,薄凉的双眼下深邃如黑曜石般漆黑不见底。
当看到这个男人的时候,夏梓不知道,她极力想要躲避的男人,会再次缠上自己,而更加会让自己陷入绝境,却能发现一些不知名的真相。
夏梓收敛了心神,后面的也不想在看下去。
此时的急症室开了,她赶紧跑过去,急急的问道,“医生,我的儿子怎么样了?”
医生看了看她,“现在暂时没事了,有些话咱们先去办公室说。”
说着医生取下了口罩,先行离开。
夏梓有些担忧的看了看还躺在病床的晨晨,心头一直悬吊不下来。停留了几秒之后,这才跟着往医生的办公室去。
当进入办公室中,她急不可耐的问道,“医生,我的儿子得的什么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