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黎世没有放开,而是清冷的看了眼安贤宰。
“安家贤宰还没能力跟苏家斗,你要是想把你安家的心血毁于一旦,你尽管试试。”
安贤宰满脸的冒号。
可随即反应过来,这才想起眼前的男人是苏家的总裁,最有实力的男人。他们安家虽然看上去很风光,但都是近几年崛起的,在底蕴深厚的苏家面前,陆家根本就是以卵击石,别说动人家一半的资产,就是动那么点点,都可以让他们破产。
“苏黎世,我们走吧。”夏梓苍白着脸对他说道,随即想想,又看了眼安贤宰,“安贤宰,我跟你姐姐和安家都不想沾上任何的关系,所以你还是做你自己的事情,我们的友情,也到此为止。”
留下这句话,夏梓转身进入了车内,忍住快要掉下的眼泪。
汽车开动,她甚至都不敢看安贤宰是什么表情,她也不敢看。沉沉的夜色之下,她驱车离开。安贤宰站在绿茵道路中,呆呆的看着汽车离开的方向。周边仿佛掺杂他的忧伤,连空气都变得微凉起来。
“夏夏,你真的这么讨厌我吗?”
……
“看的出来那个安家二少爷很在乎你,你这样说的话,他肯定是痛苦的。”苏黎世开着车,注视着前方,漫不经心的说道。
夏梓沉沉的看着外面的夜色,思绪不知飘向了何方。
“要是能断的话,我觉得该早断。要是他知道我会破坏她姐的幸福,那个时候肯定会恨死了我,还不如现在就让他恨着,总比后来发现我在骗他更好。”
“想不到你会在意个小男生。”
“嗯,我感觉他很像我的弟弟,之前还有次保护了我。要是他的姐不是安柔的话,我们或许还是好朋友的关系。长痛不如短痛,还不如直接跟他道别,这样我会觉得好些。”夏梓深深的吸了口气,想将内心的烦躁全都给压下来。
只是这样似乎不太管用。
苏黎世没有说话,整个车厢安静的只剩下宁静。
夏梓握着手中的戒指,心十分的复杂。
终于到达了顾家的别墅,夏梓下了车,深深的看着车内的苏黎世,“谢谢你,我以为你会拒绝我的要求。”
苏黎世同意她过来,这实属是超乎夏梓惊讶的事情。她以为苏黎世会拒绝自己,根本不想让自己来找顾安之。但她还是真心的说了句谢谢转身往顾家的别墅而去。
苏黎世深深的注视着她走掉的地方,眼神藏着几分落寞。
夏夏,这次让你过来,只是为了你所谓的计划而已。他伸手捂住自己的左心房,那里正撕裂的在流血。那里很痛,可那又怎样,他已经很久没有看过她的笑容,他不想在因为自己的自私,让她在那样伤心下去。
窄小的车内,那个高傲的苏黎世正独自舔着自己的伤口。
而另一边,夏梓急匆匆的往顾家别墅而去,发现这个地方特别的安静。她按了按门铃,是个很陌生的年轻女孩来开的门,“请问下你找谁?”
夏梓怔了怔,她以为是吴妈过来开门,以前每次的时候,都是吴妈过来开门的,而且这个女孩也没有见到过。想起之前吴妈跟她说的那些话,夏梓有些不安,她问道,“请问下吴妈呢?”
年轻女孩稍微愣了下,勉强的笑道,“原来你认识我妈啊,只是很抱歉,你应该没有听到之前的事情,她在两天前服用了过度的安眠药,离开了人世。”
闻言,夏梓犹如被雷击中一般。
这个到底说的什么意思,什么叫做离开了人世。
夏梓的脸色惨白,她看着这张跟吴妈有三分相似的脸,喃喃问道,“吴妈……”
女孩以为她是悲伤过度,出口安慰她,“没事的,她死去的时候很安详。我们都知道的,她只是有点太累太累而已。”
女孩抬起了头,看着夏梓十分的漂亮,又见她穿着很讲究,很聪明的想到了什么,“请问下你是安柔吗?”
这话问的夏梓先是一愣,她摇头,“我不是。”
女孩有些尴尬,“不好意思,因为最近我刚来的,都没有看到有女人来过这里,所以我以为是安柔小姐。那既然你不是安柔小姐,来这里是找谁的吗?”
“我找顾安之。”
“贵姓?”
“夏梓,跟他说,是一个来找他讨债的人。”
当说完这话的时候,女孩有刹那脸色变了变,看着夏梓开始变得古怪起来,她欲言又止,“原来,你就是少奶奶……”敛下眼眸,“我听过妈曾经说过你,你先在这里稍等下,我马上去找少爷。”
留下这句话,她急匆匆的离开,好像不远在留在这里一步。
夏梓站在原地等待着,也没有察觉年轻女孩的异常。她心中想着的都是,吴妈去世了。现在想来,才知道吴妈给她的交代是什么。吴妈啊吴妈,你怎么能这么傻,她又不是非要交代什么,至于是谁,自己已经知道了。
你又何必这么护着陈美丽,这样真的值吗?
她的鼻子酸酸的,想着今天的风多大啊,眼中老是湿润的厉害。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最近太爱掉眼泪了。
不知过了多久,年轻的女孩走过来,眼神带着几分探究和古怪,她的语气仿佛变了似得,隐约间透着几分恭敬和拘谨,完全不像刚刚那样轻松自在,“少奶奶,顾总现在在书房等着你,你可以去了。”
她把门打开,让夏梓进来。
夏梓苦笑,”不用叫我少奶奶了,我跟他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关系。”
这句少奶奶就像是个讽刺,讽刺她曾经的天真和搞笑。讽刺自己跟顾安之的种种,讽刺她那样的脆弱不堪。
夏梓来到书房前,余光正看到他站在落地窗前,修长的身姿更衬得如天人般俊美,他就那样站着,直到夏梓到了书房里面的时候,他才动了动身子,“我以为你不会在踏入这个地方。”
“我来,是归还一样东西。”夏梓看着他,眼底划过丝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