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茵宝头一偏,再也不想和他说话的样子。
男人似笑非笑的睨着她:“萧茵宝,我倒是想要问问你,我没有和你做过,你怎么可能怀孕。”
茵宝顿时感觉脑子里挨了一记闷棍,脖子机械的转过来,涣散的瞳孔一点一点放大,惊愕的大睁着眼。
又是震惊,又是迷茫。
她根本没有听明白顾珏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二叔……你刚刚说什么?”
顾珏从椅子上抬臀,身子朝她的方向倾过来,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矜贵雅致的容颜微微抬起,眼底的含着的笑在逐渐扩大到脸上,轻声道:“我说,那天晚上,我们没有做过,你怎么怀孕,如果乖乖想要,我不介意现在就让你怀一个。”
茵宝愣了足足了十秒钟的时间,然后手往后撑,身子朝床内侧挪了一寸,仰头看他,“没有做过,那我醒来之后,明明看见……看见我身上有好多羞羞的痕迹。”
男人俊美无俦的一张脸,居高临下的笑睨着她,唇角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挠得她心里慌慌的,急得她捶身下的床褥。
“你倒是回答我啊。”
顾珏修长的手指勾住她的小下巴,抬起,语声宠溺:“那是因为茵宝一直极力邀请,二叔把持不住,虽然没做,但是亲了抱了,一样也没少。”
茵宝的小脸儿瞬间红透如虾。
浑身的血液倒流,充斥到脑子里,理智快要不够用了。
她恍惚听见自己体内血液沸腾的噗噗声。
“什么叫我邀请你,你你……你耍流氓!”
顾珏坦然的点了下头,不以为耻,坦荡的承认:“我是耍了,本来是怜惜乖乖,等你再长大一些,可是你扯着我的衣服,一直往床上拉,我不回应也说不过去。”
茵宝猛的弹跳起来,额头重重的撞到他鼻尖上,她也不觉得痛,小脸儿凶巴巴的瞪视他:“既然没有做过,你后来又那么吓我做什么,你知不知道……我一个人担惊受怕了好久,在公司里躲着你,可是你呢,非要跳到我面前来,我本来,我本来辞职报告都打好了,你现在告诉我,你只是捉弄我!”
顾珏眉心一皱,拇指碰在鼻尖上研磨了两下,勾着茵宝的腰,轻微的使力将她拉到腿上坐着:“跟只炸毛的小狗儿似得,没做过难道不好?你希望我和你做?”
茵宝伸手就去推他的胸膛,又羞又恼,伸出去的爪子挠在她能挠到的地方,嘴上恶狠狠的说:“骗子,都是大骗子!耍我很好玩吗,啊!你耍我很好玩吗!”
顾珏捉住她乱挥的手臂,绑缚在手肘间,俊颜上几分无可奈何:“我是无心。”
“我看你就是有意的!”
男人轻眯了眼,语气放柔了些:“我要是有意,那晚上就把你办了。”
“你……”
怎么就这么不知道廉耻,还在调戏她!
茵宝憋了一路的眼泪大泡大泡的往下掉,越哭越生气,越哭越伤心,眼泪鼻子全都蹭到他昂贵的衬衫上。
顾珏也不推开她,让她闹。
期间护士进来过,顾珏又将人请出去了。
等怀里的小丫头哭得累了,气鼓鼓的小脸儿一抽一抽的,鼓囊囊的两侧脸颊像极了小松鼠,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对了,她重哼了一声,赌气的别过头去。
他好笑,“还闹不闹了?”
乖女孩推了他一把:“你一开始就应该把事情说清楚,为什么要骗我,今天出血的时候,我真的吓得半死,……我以为自己真的怀孕了。”
不怪茵宝会这么激动。
那天晚上的事,她仅有的记忆只停留在和顾少辰吃晚餐喝红酒上,之后的事情好像断了片,又是被下了重量计的药,浑浑噩噩的什么记忆也没有,等第二天清醒之后,顾珏那副模棱两可的态度让她害怕,各种猜测接踵而来,越是去回想,她越是害怕。
茵宝的脑袋依然晕晕乎乎的,完全忽略了自己还坐在男人的大腿上,也没有注意到他注视着她的视线。
那么的疼爱,像是在看此生最爱的珍宝。
她咬唇抽泣的模样的确是可爱,娇娇软软的萌样儿,让他忍不住想要亲一亲抱一抱。
茵宝忽然又想到了什么,猛的转头逼视着顾珏,“那天呢,那个……的婚礼后,你把我从刘总手里救出来的那天晚上呢?”
顾珏叹了声气,戳她的脑门心,“你没看见浴室里有一大缸冷水么,我抱着你在水里泡了半个小时。”
茵宝怔怔的张着小嘴
顾珏没告诉她,半夜的时候,茵宝体内未退的药性被激了出来,像只小蛇一样往他怀里拱,当时顾珏就快把持不住,但最后理智之下,他狠心把她丢进冷水里,自己也坐进去,一直折腾到四五点。
茵宝现在的心情简直是说不清道不明,她恨不得狠狠的打顾珏一顿。
可是又没有真的想要打他的怒气。
她垂着头,低声喃喃道:“原来是这样。”
眼神扫见床上她坐过的位置,有一摊血迹,心顿时又提了起来,“可我为什么会出血呢?”
顾珏挑了挑眉梢,一副心下了然的模样,“你自己好好想想,怎么会出血。”
血……
算算日子,她的大姨妈好像就是最近。
“呀——!”
茵宝惊呼一声,双手捂着脸,恨不得把自己塞进手指缝隙里。
顾珏轻声呵笑:“想明白了?”
明白,当然明白。
那不是什么先天性流产出的血,而是她每月来造访一次的亲戚。
茵宝忽然惊着了一般,从顾珏怀里跳下来,急切的低眼去看,还抱了一丝侥幸的心情在看见他黑色西裤上那团污渍时,暗叫一声晚了,还是蹭到他身上了。
“你……有换洗裤子吗?”
男人笑了笑,“别说傻话。”
哦,也对。
茵宝的脸,比刚才更红,无措的问他:“那怎么办?”
这时,门被人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