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茵宝,我让你知道,什么才叫做真的招惹。”
顾珏凶狠的吻住她的嘴。
顾珏没有闭眼,黢黑的一双俊眸极有侵略性的睨着他,不管茵宝怎么挣扎,就是推不开他,黏得死死的。
被吻了好久,顾珏才将她松开,却在她神志刚刚恢复一些清明的时候,将她的衣服再推高了一些。
他眼色一暗,“萧茵宝,这么喜欢穿粉色的罩罩?”
茵宝脸上的温度高得烫人。
她明知道面前这个男人是故意说些让她羞耻的话,可是她没有办法堵他的嘴,经他随意的一提,记忆更是回到了那天在酒店醒来的早上。
顾珏抛下她就走了,茵宝裹着薄毯,趴在地上找了好久,才在床脚找到自己的内衣,上面压着一只金色的打火机。
他更是说过,那晚的事情要感激她,也说过,他亲了抱了,什么都做了……
那些个零星的片段,控制不住的钻进茵宝的脑子里,她捧着脑袋,简直像是被他逼到了角落,就要崩溃。
“顾珏,请你适可而止,别太过分了!”
她故作凶狠的表情,声音却在发着颤。
男人眼底隐着笑意,简直疼她疼到了心尖尖上。
茵宝用了很大的力气,推开他的胸膛,将自己的衣服扯下去,她这回是真的怒了,挥起拳头就往顾珏身上砸:“你太过分了!太过分了!麻烦你马上从我家里离开,我再也不想要见到你了!”
男人眉峰略蹙,薄唇淡抿。
茵宝抹了把眼睛,粉嫩嫩的手心里满是湿润,小脸儿难看到了极致,再也受不了顾珏这么近的靠近她,更害怕他会再做出什么过分的举止。
哭得红肿的一双眼儿恶狠狠的瞪着他,恨不得将他的皮肉给剜下来,脸颊气鼓鼓的道:“别把我当做那些女人,我已经烦透了你,你再这么,我就去找我小舅舅。”
她说话的时候,垂在裤缝旁的手紧握成拳头,这样才给了自己莫大的勇气。
然而说完之后,一颗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止。
男人眯着眸冷笑,迟迟没有发声,棱角分明的脸廓却逐渐的被一股极冷的寒意笼罩,他冷冷的哼出一声:“找你小舅舅,找他做什么,像往我床上爬一样,爬他的床?”
茵宝整张愤红的小脸儿浮现出了难以置信。
这个坏叔叔究竟在说什么,气头上就能随便什么都往嘴外说吗。
这么污蔑她和小舅舅,简直是坏透了的心思。
她嫣红的唇瓣咬着,羞愤道:“顾珏,你简直就是流氓,你……你坏透了!”
茵宝活到这么大,骂人骂得最重的也不过是这几句。
顾珏忽然从她身上离开,后站了几步,伸手进裤袋里掏出一包烟,烟盒在他手中倾倒,顶上撕开的一个小口里抖出一根烟,他接住了,熟练的夹在指尖,点燃抽了一口。
他眼色讳莫如深,虽是皱着眉,但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那么的神秘莫测。
他起码有一分钟的时间没有说话,就那么静静的站在原地抽烟,衬衫半敞,露出锻炼得益的胸肌和紧实的腰腹。
暗紫色的LV腰带上,有两条明显又性感的人鱼线。
明明是衣衫凌乱的狼狈模样,却丝毫没有从他身上找到窘迫的痕迹。
反而是茵宝,大着胆子吼了他一通之后,心跳一直就没平复下来,咚咚咚的,像是有人拎着鼓槌,在她身体里用力的敲。
她现在才意识到把这个男人给惹怒了。
但是话已出口,让她收回是绝对不可能的,索性趁着这个机会,一次性把话给说清楚:“我希望我们之间有正常的距离,你已经打扰过我很多次了,……如果再有,我就辞职。”
她本来已经打好了辞职信,白天去总裁办里忘记给他了,但也没丢。
男人的眸色一点点冷却下来,又成了她看不懂的那副冰冷模样。
顾珏双唇抿着烟,用力的吸了一口,语气森冷:“好,从今以后,你就是求着我来碰我,我也不会再碰,今后我只是你的老板,你是我的员工,再没有别的关系。”
茵宝一惊,心尖儿都被提了起来。
在她还没有做出反应的时候,顾珏将烟斜叼在唇口,慢条斯理的扣上衬衫的纽扣,不消片刻,又是那个衣衫整洁,一身矜贵的总裁模样,半吊着的眼眸更是给人高高在上的感觉。
茵宝怔怔的看着他。
然而男人的目光,却再也没有正视过她,眨眼之间,已经走到了玄关。
手刚要往外伸,欣长挺拔的身子忽然一顿,进门的地毯下压了个信封,露出半个手心大小的三角形,他弯腰拾起,深沉的眸子忽然沉到了极点。
手一瞬攥紧了信封,后槽牙紧绷。
茵宝惊诧,那是她自己都不记得丢到哪里的辞职信。
顾珏摔门而去。
力道大得连窗玻璃都在震颤。
茵宝浑身猛然一颤,望着紧闭了的房门,空气里似乎还残余了那个男人身上清冽的烟草气息。
她快步奔到窗口,将两扇窗户大开,冷风送进来,空气里的味道淡了一些。
但心里莫名的,有些空落落。
顾珏身高腿长,从电梯出来,快步走向车子,拉开驾驶座坐进去,额角蜿蜒着几条青筋,俨然气得不轻。
他倒是小看了傅之白在茵宝心里的位置,不仅心心念念的要去她小舅舅那里,更是连辞职信都打好了。
好,好得很!
他牙龈紧绷,打算将辞职信撕毁,却在最后一刻停止了动作。
他将信封打开,里面是一张单薄的纸,上面写着的字……
越看,他眼底诡谲的浮现出一丝笑容,最后那丝笑,像是抑制不住了般,蔓延至了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