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顾珏掩住嘴,被呛着了。
特喵的!他这是什么反应!
茵宝觉得自己真的是脑抽了,和他置什么气,心里却已经有了疙瘩,她将衬衫最上的那颗纽扣给扣上了,衣领翻起来,贴着腮,怨念的垂下了眼睫。
顾珏本想着点到即止,但她透粉透粉的小脸儿实在是太可爱,眯着的双眸渐渐的有了不怀好意的笑,他故意凑近过来,温热的气流喷在她的耳骨上,“待会儿给二叔看看大小,再决定还要不要补。”
“你简直……”茵宝颤颤的咬着牙齿:“你变态!”
什么正人君子模样,都是在别人面前才有的。
在她面前怎么就那么坏呢。
存心的吧,他要不是存心的,茵宝能把桌子给吃下去。
……
晚上,顾珏抱着她睡,刚开始还老实,贴着他的心口,均匀的呼吸喷洒在他胸膛间,他觉得异常的满足,诱拐她上床前挨的那脚也值了。
睡着睡着,她就开始不安分,老翻来翻去,最后索性从他胳膊上翻了下来,缩到他小腹下的位置横七竖八的躺着。
顾珏不得不起来,将她抱回原处,盖被子。
刚一睡下,茵宝又踢,他只得再次起来,几次之后,他索性也不管了,把空调打开,温度调低,然后一个人盖着被子,翻身躺下了。
……
“阿嚏——”
冷啊,茵宝是被冷醒的。
一早上了,打了几个喷嚏。
明明昨晚上气温也不低啊,奇了怪了。
“叩叩——”门被敲响两声。
茵宝跑去开门,靳深一看她仅仅穿着男士衬衫的穿着,非礼勿视的转开头去,“我今天要和顾总上山,你就在这里等我们,大概下午就回来了。”
刚刚醒,脑袋还有些懵,茵宝下意识的问道:“我不用去么?”
“你别去了,好好休息吧。”
靳深快步走开了。
茵宝奇怪的看了一眼他的背影,伸手去拉门,看见自己的白色袖口时,蓦的一顿,立马低头看自己,她就这么穿着出来见人了?
难怪靳深的眼神那么古怪,他那个思想,不误会她昨晚和顾珏做了什么才怪。
她赶紧将门关上,又羞又恼,只得去睡回笼觉,期盼着一觉醒来就什么都忘了。
到晚上的时候,顾珏和靳深回来了,茵宝早就用过了晚餐,回到了她自己的房间里,思来想去,还是和小舅舅打了通电话过去。
她以为他还没有气消,嘟音响过五六声之后,都有点放弃了,恰在这时,听见傅之白的声音:“茵宝?”
她一把抓紧了机身,舔舔唇,乖巧的唤了声小舅舅,又说:“你现在回A市了吗,伤好得怎么样了?”
“没事,按时换了药,也没发炎。”
“哦……”茵宝鼓着双颊,忽然不知道说什么了。
门把手忽然被人旋下。
她惊得立即从沙发上坐起来,瞥见门缝下一条黑色的剪影,她是提前上了锁的,就为了防止顾珏过来,没想到还真的猜中了。
傅之白听见她抽冷气的声音,问道:“怎么了?”
敲门声响了两下。
茵宝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不知不觉的压低了声音,她慢慢的往窗口挪去,眼神虚无缥缈的注意着门外的暗影,边说:“没什么,吹的风。”
傅之白稍微沉吟,“晚上山里风比较大,别多在那待。”
“我知道了,应该明天,就能下山了。”
“那是最好,”傅之白脱口而出,忽然觉得他在对待茵宝的事情上,越来越没有理智和风度,随即又补充一句:“既然辞职不了,就好好跟在顾总身边学点东西,等你以后真正踏入社会了,会有帮助。”
茵宝惊诧:“小舅舅,你……不阻止我辞职了?”
他笑叹一声:“不了,顾总在商界比较权威,只要他肯教你,你总能有授意的地方,只不过,除了工作,不许再有别的牵扯,知道吗?”
茵宝心里咯噔一沉。
什么叫“别的牵扯”,茵宝不是听不明白,她想到昨晚上还和顾珏睡在一张床上,又不敢说,感觉自己已经是撒谎惯了的人,偏偏电话那端的人,她真的不敢说。
茵宝含糊的应了,挂了电话,她再看门口,门缝下那道暗影已经不在了。
隔天,茵宝一早就起了,到楼下吃早餐的时候,顾珏正在桌上和白老话别。
她静静的吃完,陪了一会儿,在散场的时候,往后面站去,聪明的让自己不那么显眼,然而走的时候,她和顾珏一个车,仍是没躲过白老一记精明的眼神。
茵宝打了个抖。
肩膀上忽然多了一件外套。
她转过头去,顾珏正将领边往她肩膀上拢,不偏不倚的迎视上她的目光,“不是冷?”
……她是被吓的,不是冷,当即就要将外套推还给他,“你穿着吧。”
“盖着别动。”
他沉声道,靠近她身旁,两人一同盖着外套,“这样就都暖和了。”
“……”纠结死了,您老人家怎么就一点都不觉得我会嫌弃你呢。
茵宝努努嘴,终究没说什么。
车开后不到半个小时,茵宝靠着他的肩膀睡着了,睡得很沉,脑袋几次从他肩膀上话落,顾珏用手掌着,托回去。
到了下高速的收费站时,靳深没有零钱,打算拿手机付款,他伸手去拿的时候,看见后座上相依偎的两位,眼睛直愣愣的一时没挪开,立即受到总裁大人一记眼瞪,甚至拿手比在唇前,警告他别发出声。
靳深哭笑不得,交费的时候,声音轻得跟做贼似的。
过了站口,后面那辆车一个劲的鸣喇叭。
靳深摆正后视镜,看了一眼,“顾总,好像是白小姐的车。”
茵宝动了动,眉头紧皱着,睡得很不安稳。
顾珏有些不悦,让靳深把车停下。
后座的车门被打开,白茹儿裹得严严实实的坐进来,紧张的拽住顾珏的手,“二哥,后面好像有人跟踪我。”
她声音不轻,茵宝迷迷蒙蒙的醒了,睁眼的第一眼看见白茹儿挽在顾珏胳膊上的手,她顿时清醒过来,一把拽过身上的外套,只盖着自己一个人,自觉的往车门坐了一些。
怀里的人刚走,冷风灌进胸膛里,被她枕得起了褶皱的衣衫被风吹得鼓起,顾珏眉目深深,凝视着她别扭的侧脸,游戏无奈。
转头面对着白茹儿时,那些温柔通通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