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衣衣这才看清左穆的脸,她讶异的不行,“你来这干什么?”
左穆立刻侧身指向身后的人,“还不是因为这个神经病!”
站在身后杵着拐杖,腿上打着石膏的人不是靳严是谁。
叶衣衣吓了好大一跳。
“你怎么回来了?”
这个时候靳严不是应该在医院吗?
“他脑子有病!”左穆吐槽道。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深更半夜的给他打电话,让他接他出院。
真他妈有病!
“你哪来这么多废话?”靳严眉头跳了跳,不耐的看向左穆。
左穆顿时做了一个投降的动作。
靳严抬眼朝叶衣衣看去,看到她一脸懵逼的站在门口,身上就穿着一条短短的吊带裙,露出那双笔直的双腿,跟胸前的雪白,靳严脸上立刻难看起来,他想都没想就把搭在手里的西装外套扔到她头上,将她从头盖下去,“穿成这样像什么话!还不进去!”
叶衣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穿的实在是非常清凉。
顿时抬起手将身上的外套拢到自己身上,尴尬的走到屋里去了。
左穆刚刚就顾着自己大难不死了,完全没顾上自己眼前的春光大好,这会看到叶衣衣遮不住的纤细雪白的双腿,悔的简直要扼腕叹息了。
“给我滚蛋!”靳严看到他那个眼神就不舒服,伸手就推了左穆一把。
左穆顿时就炸了,“利用完了就要翻脸不认人了,靳严你好歹讲点道德。”
“道德?”靳严冷笑一声,“朋友妻,不可欺。做到了吗?”
左穆被噎了一下。
“靳严,你丫真的太狠了。”
逼得他京片子都出来了。
靳严往下看了一眼,“自己去找客房睡。”
然后说完这句话,靳严就杵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走到房间了,啪的一声就把门关上了。
左穆真的给跪了。
他容易吗,女神被他先遇到,现在还要被靳严本人压榨。
**
叶衣衣已经在房间里面找了一件外套穿上了,靳严那件西装整齐的放在一边。
叶衣衣揉着眼睛看着他,“你回来干什么?医院不给住了?”
“嗯。”靳严很是认真的点了点头。
叶衣衣顿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她信了才有鬼了。
“那我去旁边那屋睡。”叶衣衣直接开口。
靳严眉头一皱,“你敢去一个试试。”
叶衣衣坦然的看向他,“你又发什么脾气?”
她 有时候真的很不想跟靳严吵架,但是靳严有时候真的就跟情商为负,得了健忘症一样。
早上他那么对她,现在他还指望她对他温柔体贴,关心备至吗。
靳严有些怂。
他杵着拐杖站了半天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他知道自己在处理这件事上处理的特别烂,但是他已经尽量做到两个都不伤害了。
“我们需要冷静,所以我先走了。”
叶衣衣举步就要走出去。
靳严一手扔了拐杖,冲上去从后面一把抱住叶衣衣。
“衣衣,我已经不跟你计较你骗我的事情,你为什么不能体谅体谅我?”靳严疲惫的叹了口气。
叶衣衣皱紧眉头,“靳严,我跟你说过了,我没有骗你。是你自己——”
“好了,那些事情我不想提。”靳严收紧手臂。
他实在不能接受叶衣衣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他。
有些谎言,他听一次就够了。
“我已经把晚晚安顿好了,我尽力补偿了她,因为我欠了她。你能懂的吧?”
叶衣衣咬紧下唇,“所以你选了我?”
靳严特别沉重的叹了口气,然后点头说了一个嗯字。
叶衣衣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自己成了小三。
抢了别人的东西。
而等到很多年以后,叶衣衣恍惚之间想到今日一闪而过的念头,悲凉的想到,抢了别人的东西,终究是还的。
但是这个时候的叶衣衣一边自我谴责,一边想要幸福的念头占了上风,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开口说了一句,“最后一次。”
靳严愣了一下,手臂用力收紧。
双方互不理解的伤痛,终究会成为另一种隐患。
但是眼下是没什么事的。
叶衣衣的性格就是这样,她说原谅就是真的原谅,她说不原谅,那真的就是这辈子都不要在她眼前晃悠了。
第二天叶衣衣一早就醒了,她还是不放心靳严在家,一心就想把靳严送到医院,靳严直接拒绝,然后告诉她他今天有事要做。还不让布丁去学校。
叶衣衣莫名其妙,等到中午秦风来接他们,直接去了靳氏大楼。
靳氏大楼旗下也有一家娱乐公司,里面有一家会议室,叶衣衣他们过去的时候,里面坐满了人。还有无数的镜头对着前面。
叶衣衣吓了一跳。
“干什么?”
靳严一手就搂住她,“做澄清。”
他抬手捏了捏叶衣衣的脸“走吧。”
“不行。”叶衣衣一个劲的往后退。
“为什么?”靳严皱紧眉头。
叶衣衣脸上有些慌,她根本就还没有做好准备。
“反正就是不行,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不用告诉这些记者吧。我们的婚姻根本就不需要别人来肯定,来认可。”
“衣衣,我只是想光明正大的跟你在一起,难道这都不行?”靳严脸上有些难看。
叶衣衣抿唇,“真的没什么必要。”
“你在害怕什么?”靳严突然问她。
一句话说的直截了当。
叶衣衣顿时愣住。
靳严看了一眼里面的记者,“既然不需要别人来评判,那你为什么不敢跟我站在一起?”
“我没有不敢。”叶衣衣深吸了一口气,“是我没有做好准备。”
“衣衣……”
“布丁不行。他绝对不行。”叶衣衣将布丁拉到后面。
她皱着眉头看向靳严,“布丁他还小。”
她只想让布丁过的平平凡凡,普普通通。
靳严看了叶衣衣半天,然后点头说了一句,“好。”
叶衣衣脸上的神色这才缓和一些。
靳严伸手就拉住她的手,“我们进去吧。”
叶衣衣在原地伫立很久,然后侧目很是认真的看向靳严,“你真的确定了吗?这真的一辈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