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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他伏在我的胸口,慢慢平复自己的呼吸。
我动了动身子,抬头看了一眼地板上的包。
“又想抽烟了?”他一眼看穿我的心思。
我点了点头。
“还没完呢。”他翻身,再一次覆上来……
“为什么?”这一次他的动作很轻,很慢。
“什么?”我有足够的气息去回答他的问题。
“为什么你出事的第一时间打给的是小白?”他的声音很轻,却又很重,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
他的言外之意,为什么我打给的是小白,不是他。
其实答案很简单,当时我被靖媛护在身下,慌乱之际我只能拨出通话记录中最近的一个。我不想打给别人,而陈遇白前一晚给我打过电话,在我的概念里,打给陈遇白等同于打给了他。
但很显然,他不这么认为。
我忽然来了心情,勾起一抹笑,“小白比较帅。”
他偏头睨着我,眸子里有明显的不悦,“你这是在拿我跟小白比?”
我自然的想起他之前误会我拿他和别的男人比,我以为他又要开始嘲讽我了,没想到他只是道:“有可比性?你是瞎的吗?”
“……”自大的男人。
我推开他,光脚踩在地毯上,弯腰捡起地上的包,翻出一盒烟。
林诀修双手枕着后脑怡然自得的看着我。
我瞥了他一眼,“有打火机吗?”
他抬了抬下巴,没有说话。
不仅自大,还执拗,幼稚。
我将包扔回地上,捏着烟走到写字台上拿起一盒火柴。嗤……火柴划燃时特殊的声音和气味,让我心情舒畅了几分。
我靠在写字台上,吸了一口烟,打量着他。
他也打量着我,仿佛我们是初次见面的陌生人,寻找着对方与自己的契合点。
“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出现在这里,又是怎么知道我会来。”我将即将燃尽的香烟捻灭在烟灰缸里,抬头看着他。
他抽空睨了我一眼,继续慢条斯理的整理衣袖,“我说猜的,你信吗?”
“我说我信,你信吗?”
林诀修将衣袖平整的卷好,露出一截精壮的手臂,然后自然地两手插兜,朝我走过来,“我不是唯一知道的,但我是第一个知道的。”
他邪魅的一笑,丢给我一个讳莫如深的眼神,我楞在原地静静地看着他捡起了我的衣裤。他将我抱了起来让我坐上写字台,然后弯腰替我穿上裤子,再把我抱下来,替我整理好,最后抬头,轻描淡写的开口,“这会儿他们该到了。”
他们?
我还没来得及问,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惊的我心里咯噔一声。
“去开门!”他拍了拍我的屁股,朝我挑眉。
流氓!
我心里嘀咕一声,走到房间门口打开了门,两位警察第一时间朝我亮了证件,“你好,请问你是方琼方小姐吗?”
我蓦地一怔,林诀修说的他们,是警察?
我忽然了然,点了头,“是我。”
“我们接到报警,方小姐涉嫌一起蓄意伤人案,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我深知他们会来,只不过比我想的玩了太久了。
我回头看了林诀修一眼,他只是靠在写字台上,两手插兜眸光淡然的盯着我,我以为他起码会上前替我说句什么,但是他没有,他只是在我扭头的时候说了两个字:“去吧。”
所以刚才发生的一切都算什么?入狱前的最后一炮?
我决然转身,冰冷的手铐上到我手腕的那一刻,心如死水。
到了警局之后,有个名叫徐放的律师来找我,我知道他是张译介绍来的,为什么没有在约定的时间出现在约定的地点,我没有问,他也没有说。他叮嘱了我很多注意事项,更多的是让我保持沉默,我对他没什么态度,他说什么我应什么,几乎不多看他一眼。
“我收人好处替人办事,你放心,最多一天,你就可以安然无恙的出去。”
听了他这句话,我只觉得他的口气跟某些人很是相似,简直是自大的不行。我很清楚我惹上的是什么样的官司,别说周总的儿子到现在还生死未卜,即便他已经醒了,他的重伤程度足够我以故意伤人罪被判入狱,我查过了,打架斗殴这种情况不存在正当防卫,他凭什么说一天我就可以出去?
“徐放是吧?”我抬眸瞧他,他长得很俊朗,属于在陈遇白之上林诀修之下的程度,“我怎么不记得张译的同学里有你这号人?”
徐放蹙眉,做思考状,“张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