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美人计
兰峭2017-12-11 10:026,741

  赫连曜的桃花案闹得越来越大,而且暗中得到了大总统的支持。

  这些年,大总统偏安一隅,虽然看着风光,但却给三大军阀架空,又给白长卿挟天子以令诸侯,他有点腻歪了。

  可是这老东西偏偏不仔细掂量自己的斤两,却想借着这个机会打击他们,赫连曜的桃花案是在他的授意下制造的,又在他的鼓动下发展成不能让人控制的局面。

  大街上反军阀的呼声很高,到处是游行的学生。

  只是他不知道,他是螳螂捕蝉却早有黄雀在后。

  当年云梦山爆炸后逃到南疆的何欢儿,秘密现身沪上,策划了一次大行动。

  当年,她被莫凭澜耍了,被赫连曜算计,被白长卿连窝都端了,这些深仇大恨让她夜不能寐,恨得肠子都断了。

  这些年,她在瘴气浓重又湿热的南疆,身体都坏了,可偏偏南疆王金布是个有变态嗜好跟魔鬼一样的男人,她就像被折断翅膀的小鸟被他囚禁着,几次大病,要不是因为金布庶子阿根的细心照顾,她恐怕早死了。

  金布野心勃勃,想要武器扩充军队,她和几个男女一起连夜“鏖战”,才把那个老色魔给说服了,同意她到中原来搞武器。

  正好,她借着这次的机遇,来“收账”了。

  长安和雪苼并不知道何欢儿已经搀和在赫连曜的桃花案里,白长卿通过小八给她们的消息也只是说了是学生们的激进行为,所以雪苼毫不迟疑的利用了这次机会,定下行期。

  这边雪苼想法子把赫连曜给引到了肖雪父亲的陷阱里,那边长安只能把莫凭澜引到床上。

  她实在想不出什么能拖住莫凭澜的法子,只有这个最龌龊,却是莫凭澜最想要的。

  那几次,他抱着她,他有多激动多想要她能感受到。

  莫凭澜听到长安病了的消息不仅皱眉,他能想到的就是又要使什么幺蛾子。

  对于她们最近小动作不断他采取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样子,因为有赫连曜,他懒得出手当恶人。

  到了今天,长安主动找他,他能感觉到她们已经开始行动,那么这次是鸿门宴了。

  他和白长卿没商量好,但是想法去也一致,这次一定要让赫连曜吃点苦头出点血才好!

  三方军阀,看着天下太平,其实骨子里又岂是那么好相与的。

  三个人,白长卿和莫凭澜都是擅长谋权之道,而赫连曜则是实打实的会打仗。

  而且赫连军创立已经三代,一直以骁勇善战出名,在这个乱世,有时候拳头比计谋更管用。

  莫凭澜是从余图远手里拿到的余州,军队混乱不说,名不正言不顺的不时的有人打着余图远的旗号讨逆;而白长卿手里的中央军一直以来都是腐败出名的,将领多是蒙荫的世家子弟,从上到下都烂透了,白长卿光是整治军风就花了大力气,这样以来,栽了大跟头直接脱了鞋复仇的赫连军却拨了头筹。

  三方边境偶有摩擦,都是赫连曜胜利,偏生这人吃了喝了拿了还要跟他们炫耀一番,唧唧歪歪说他们这里不行那里管的不好,再就是西北的煤,这等好东西他自己霸着,怎么能不让人眼睛红?

  所以,这才白长卿和莫凭澜是铁了心要给他点亏吃,反正赫连司令是个痴情人,那么索性就让他在雪苼小姐这上头栽跟头好了。

  想到这里,莫凭澜的心情好了很多,脚步轻快的去了长安那里。

  长安歪在床上,身上穿了一件白色软缎睡袍,领口袖扣都绣着花叶相连的桃花。

  这衣服并不暴露,却软的贴身,不但露出了她突出的锁骨,还有绵软起伏的曲线。

  这生过孩子的妇人到底是不一样了,身体成熟的像蜜桃,也难为了他这几年要穿着男装扮成男人。

  长安的头发洗过,此时软趴趴的覆在额头上,并没有跟平日里那样有生发油抿到脑后去。

  这样的她乍一看就像个不谙世事的少年,显出一分飞扬。

  可是浓眉下的眼睛又亮的出奇,甚至隐隐有水液流动,让人看着魂酥骨软。

  长安却不知道,她又是怕又是忐忑,还有几分羞涩,搞的一张脸云蒸霞蔚,好看的紧。

  莫凭澜一进门儿看到的就是这番景象。

  都说美人乡英雄冢,他只看了一眼就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往一个地方去,那满心的戒备也不翼而飞。

  在床沿坐下,他伸手就去莫长安的额头,“脸这么红,是发烧了吗?”

  长安身体软软的懒懒的,听到他的声音张开了眼睛。

  凤眸里竟然是含着点点清愁。

  这样的长安很少见。

  她可不是何欢儿那种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女人,即便有了难受的事儿,能哭就哭不能哭就叫,断不会掺缠缠绵绵的给自己找难受。

  可是她现在的这种样子那么美,美的让他不想生出一点怀疑。

  长安却有些心虚,莫凭澜这样狡猾,她又怎么能让他上当?

  见她眼神怔怔的却不说话,莫凭澜不由得低下头去,微凉的脸庞蹭了蹭她的,“还真有点热。”

  长安偏头躲开了,眼神有些怔怔的,“我没事。”

  他的声音更加的温和缠绵,“那让我来干什么?”

  “我……”长安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索性耍无赖,“我没让你来,你可以走了。”

  低低的笑声似从喉咙里滚出来,他去抱她,“这就生气了?乖,给我抱抱。”

  长安却没有想到会如此暧昧,难道自己这样的邀请让他觉得是……

  滚到里头,她的表情更加的囧迫。

  莫凭澜却像看到了最有意思的事。

  他索性脱了鞋子和外套,上床去抱住了她。

  长安偏着身子去躲,“莫凭澜,你这是干什么。”

  他咬住她软软的耳珠,热热的声音灌进她耳朵里,“长安,上次要是没有人打断,你是不是就从了我?”

  那样的热气让她浑身颤栗,偏偏身体软的没有一丝力气。

  “你,胡说什么,放手。”

  话一说出来她就后悔了,明明义正词严的话因为娇软无力的语气,竟然像是在撒娇

  她恼的很,把脸埋到了枕头里。

  莫凭澜却更加的高兴,看着她白腻的脖子情潮涌动,细细亲吻起来。

  房间里一时无声,只有一只放在琉璃瓶里的熏香在静静燃烧……

  淡青色的纱帐给莫凭澜打散了,他把长安压在了身下,伸手解开了长安的睡袍带子。

  这是白天,即便隔着帐子,还是有光透进来,落在长安洁白无瑕却又玲珑有致的身体上。

  他的手摩挲着她平坦紧实的小腹,这里,曾经给他孕育了俩个孩子呀。

  炙热的吻落上去,长安浑身都打着哆嗦。

  “莫凭澜,莫凭澜。”她的声音破碎,好像是在恳求着什么。

  莫凭澜勾起的嘴角洋溢着一抹情动的笑容,亲吻的更加激烈。

  长安的脚趾都绷起来了,白皙小腿上的肉四四颤动,她终于禁不住喊了出来,“凭澜哥哥,凭澜哥哥。”

  莫凭澜的心头一紧,跟着喜悦就像长江的水奔流而至。

  他的长安,他的长安终于肯喊他凭澜哥哥了。

  他的眼睛明亮,里面似乎燃烧着火苗,双手捧着她的脸,胡乱的亲吻着,“长安,再叫一次,在叫。”

  长安在情动中还有丝清明,难道那香对他不管用?

  就在思想间,莫凭澜已经不管不顾的亲了上去。

  长安出了一身的汗。

  看来是不行了,那雪苼那里……

  两个人之间只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长安清楚的知道莫凭澜要干什么。

  果然,他急切的解开了腰带,就要

缠绵

  她哪里肯配合?

  一声尖叫,她竟然把他给推开了。

  莫凭澜躺在床上,似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诧异的看着她。

  长安看着他额角的汗水,还有他不停起伏的胸膛,以为他是生气了,便喃喃的解释,“我,那个我……”

  话还没说完,忽然看到莫凭澜眼睛里迸发出凌厉的锋芒,她吓得不由得抱住了胳膊。

  可是一闪即逝,他终于还是闭上了眼睛。

  长安抚着胸口,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她的手心额头已经全都是汗。

  起身穿好了衣服,把准备好的行李箱从床底拖出去,她急着要走。

  可是走了俩步,她步子一顿,又忍不住回过头来。

  眸光落在莫凭澜的身上。

  她咬着下唇,心里很不好受。

  这一别,也不知道会是个什么境况?

  她撂下箱子,走到了床边,看着莫凭澜。

  他似乎很不甘心,连昏迷都是蹙紧了眉头。

  可以想象,他清醒过来会大发雷霆。

  长安的手轻轻落在他柔软的头发上,跟着摸了摸他那道伤疤。

  很久前就想这么做了,可是都没有勇气。

  手指滑过他高挺的鼻梁,最后落在那两片薄唇上。

  自己的脖子上还有个艳丽的吻痕,就是这唇吮出来的。

  她低头,轻轻吮住了这薄唇。

  一滴眼泪,落在了他的唇上。

  虽然是蜻蜓点水,却也倾尽深情。

  莫凭澜,是她用整个青春和生命去爱的男人,不管发生了多少事,他给了自己多少伤害,可是她还是喜欢。

  就是因为还喜欢,所以她才逃避,否则她又怎么对得起死去的父亲和韩风凛?

  其实,只要自私点,她闭上眼睛装聋作哑就可以回到莫凭澜身边还可以跟儿女共同生活。

  可她过不了自己的良心,特别是想起韩风凛对自己的那些深情,她就觉得自己身处地狱里。

  爱她的人都死于非命,她又凭什么得到幸福?

  掩住唇,她拎着行李箱走出去。

  就在她出门的时候,莫凭澜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底凌厉如寒星,却诡异的又隐约有水光。

  他并不是没中招,现在他身体都是麻木的,动不了也说不了话,唯一的是用意志力支撑不让自己晕过去。

  舔舔唇,他尝到了她的甜蜜也尝到了她眼泪的苦涩。

  长安,你不舍了吗?你矛盾了吗?可是你为什么还是不能解开心结?

  我错了,所以我想补偿,那些去了的人只希望你过得更好,不是吗?

  他们都没有本事给你幸福,而我有,难道他们还能在阴间记恨我不成?

  要是真有那本事,做鬼来找我呀,我正好也跟他们说道说道。

  这就是莫凭澜,阴沉狠毒,却又张扬不羁,没有为自己做的事后悔过。

  他想,即便到了现在这样尴尬的境地,他也没有为过去的所做所为后悔过。

  雪苼早让小马安排好一切,更有白长卿暗中铺路,一切都再无波折,带着孩子一路乘风破浪,到了港岛。

  可是所谓的顺利是相对的,其实雪苼的情况并不好。

  她坐船的时候晕的厉害,上岸后身体就不算好了。

  长安仔细检查了她瓶子里的药,要是头疼复发还可以吃几颗,虽然这是饮鸠止渴,可目前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虽然小马一早托人买好了船票,可是公海上出了点事,船务公司的船并没按时到岗,他们只能在港岛盘桓一天。

  可是这一天的危险性很大,谁知道赫连曜他们会不会追过来。

  住在浅弯饭店里,他们是用假的身份登记,在房间里深居简出,不想被人注意。

  幸好第二天船来了,却不想赫连曜也来了。

  雪苼想带着皓轩偷偷溜走,却不想饭店大厅里发生骚乱,孩子被挤丢了。

  雪苼着急不已,她让长安先去船上等着,自己则和小马去找孩子。

  长安明白事态的严重,她点头同意。

  他和小马留下的保镖一起先到了码头,看着熙攘来往的人群,她很担心雪苼。

  保镖低声对她说:“您先上船吧,夫人那里有小马,不会有事。”

  长安点头,她刚走俩步,和一个女人擦身而过。

  停下,她回头,看到有个穿着薄荷色风衣的女人淹没在人潮里。

  她眨眨眼,跟着蹙起眉头。

  保镖低声问她:“您怎么了?”

  长安摇头,“没什么,可能是认错人了。”

  保镖没再说话,反而更加小心的护着她。

  终于上了船,长安才松了一口气。

  她觉得一定是自己看错了,可能只是相像而已。

  他们定的是头等舱,房间豪华气派。

  打开门,保镖说:“您先进去休息,我在外面。”

  长安点头,“雪苼到了通知我。”

  她进门后把行李放下,坐在了沙发上。

  可是刚坐定,她就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好像在哪里有双眼睛在窥视着自己,冰冷、恶毒、又充满仇恨。

  她站起来,掏出了口袋里的小手枪。

  她蹙眉,警惕的注意着四周的空气。

  这几年,她和雪苼一起跟着保镖练了点功夫,虽然都是简单的防身术,却也不至于面对坏人的时候束手无策。

  她放轻了步子,准备去洗手间看看。

  可马上她又改变了主意,向着门的方向跑去。

  她打开门喊保镖,却发现门口空空如也。

  身体里的警报拉响,她忽然跳起来就跑。

  可是已经晚了,拐角那边出现一个人,薄荷绿长风衣,白色高跟鞋,带着白色蕾丝手套的小手里正拿着一把枪对准了她。

  长安双眸如火看着那女人,粉唇动了动,“何欢儿。”

  何欢儿头上带着一顶小帽,白色的纱网半遮住眼睛,银铃般的笑声冲她的红唇里溢出来,“我该叫你长安小姐呢还是余司令?”

  长安的枪也对准了她的心脏,“你随便好了。”

  何欢儿细细的眉毛一挑,“也是,你落在我手里只有随便了。”

  长安暗叫不好,可是已经没有机会回头,她能感觉到脖子那里好像被什么扎了一下,痛疼很短暂,但是更多的是麻痹。

  那种感觉瞬间侵袭了全身,握在手里的枪无力的垂下来。

  她的身后,有个黝黑的少年收起细细的竹筒,冲着何欢儿一笑,露出了雪白的牙齿。

  何欢儿捡起长安的枪送给他,然后像对待小狗一样拍了拍他的头。

  那个少年就扛起长安,像灵活的山猫一样,很快消失在走廊的那头。

  何欢儿阴冷一笑,跟着也离开。

  雪苼是幸运也是不幸,她找到了皓轩,皓轩却在赫连曜手里。

  原来皓轩差点给拐子拐卖,幸好赫连曜发现的及时。

  所以这样,雪苼连埋怨的机会都没有,可满心的感激又说不出来。

  可是既然赫连曜找来了,她就是走不了的。

  赫连曜把她给带到前湾的饭店里,俩个人吵闹了一番,最后雪苼竟然要把皓轩丢给他,还说出了皓轩的身世。

  她这样决绝的想要离开他,赫连曜反而退缩了。

  三年了,三年再见,他以为自己身上丢失的那颗心回来了,可是雪苼却那么的恨他。

  恨的甚至想要借着肖雪父亲的手把他给置于死地。

  感觉唯一的希望都破灭了,他倍感疲惫和绝望,竟然答应了放雪苼和皓轩走。

  雪苼知道自己赌对了,她太清楚赫连曜的脾气,甚至不惜这样伤害他。

  她不是不心疼,可是自己却被伤怕了,赫连曜现在还和金镶玉不清不楚,她不能让三年前和傅雅珺的旧事重演,以前她是一个人怎么都好说,可是现在她有孩子,她不能让孩子跟着冒险。

  她带着孩子和小马匆匆去了码头,船还没开。

  赶紧去了定好的船舱,可是打开门后看到了长安的行李,却没有看到长安的人。

  雪苼的心顿时有些凉。

  “是不是长安小姐等的着急回去找我们了?”小马还想安慰雪苼。

  雪苼轻轻抚摸着长安的行李箱,心里直觉长安不会这么冒险。

  “小姐,您看这。”小马发现了箱子旁边粗劣的玉牌,递给了雪苼。

  雪苼用颤抖的手接过来,浑身的血瞬间冷了……

  长安被抓了,是何欢儿。

  长安再次醒过来发现自己在一间类似仓库的屋子里,这里到处堆满了货物,阳光从一个小小的窗口泻进来。

  她闭上眼睛,终于确定自己是被何欢儿抓走了。

  她想起去沪上之前莫凭澜说过的话,这个女人还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手脚都被捆着,嘴巴却没有给堵上,但是她却发不出声音,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中了什么招,到现在连舌头都是僵硬的。

  忽然,有铁门被打开的哐啷声,接着就是脚步声。

  她模模糊糊的看到一个人走过来,身材清瘦,应该是个少年。

  他蹲下,看了看长安。

  长安看不清他的脸,却有一点点熟悉的感觉。

  那人并不说话,却捏住了她的下巴,给她灌入了一点水。

  长安的嗓子里刚好渴的像要烧起来。

  她大口吞咽着水,感觉舌头也舒服了些。

  那个少年站起来,还是一言不发的走开。

  长安也不能说话,只能看着他走掉。

  过了一会儿,她觉得身上冷。

  这些年,一点苦头都不能吃,现在才知道自己有娇气。

  可是娇气有什么办法,还是给抓来了,也不知道何欢儿要把自己给怎么办?

  细细想想这些年的恩怨,估计这何欢儿一定是恨死自己了。

  她没想到自己连王位都可以让的莫凭澜才是算计她最深的那个人,而依照她的那种该死的个性,一定会把这种仇恨转嫁到自己身上。

  看来,自己无论如何是要吃些苦头了,何欢儿那贱人,肯定要把自己折腾的生不如死。

  她不怕死,却害怕失去俩个孩子。

  在这个世界上,她只剩下孩子这头的牵挂了,她要是死了,就永远没有机会给孩子补偿了。

  这些念头在心里起起伏伏的时候,大门又被拉开了。

  这次,还有明亮的灯光,是有人举着马灯就来了。

  长安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她看到了何欢儿的那张脸。

  她一点都没变,还是小小的脸尖尖的下巴,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里似乎总盛着浅愁,挺秀的鼻子小小的樱桃嘴巴,再配上她整齐的刘海和柔软蓬发的发髻,美的就像古代工笔画上的仕女图。

  可是长安却知道,这张美好的皮囊里包藏的是怎样肮脏恶毒的一颗心。

  何欢儿蹲下,跟她的眼睛平视,跟着她伸出手戳了戳她的脸,“莫长安,这几年你可想死我了。”

  “想我还是想我死?”长安的眼神一点点凌厉起来。

  何欢儿放肆的大笑,“你可真逗,当然是想你死,可是你怎么还活的这么好,当了余州的司令,听说还生了两个孩子?”

  提到孩子,长安心里的警铃大作,她不会对孩子下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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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人浅笑醉云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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