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上,白甜还是死死捧着手里的那方砚台。
一千多万呢,换成钱不给把她压扁了。
“六六,你就收着呗,不过你家男人也是奇葩,人家博美人一笑是送钻石、翡翠什么的,你家那位可好,送你这个!不过好歹这也是古董,你就别再这副模样了,再心疼钱也付了,大不了你以后修身养性,拿着这一千多万的古砚作画,说不定拿这砚台作出来的画与众不同呢。”
冷启枫从反光镜里看了一眼白甜,见她一动不动的坐着,目光一直盯着腿上的砚台。
“六六,你怎么啦,魔障啦!”
夏好真伸手朝白甜面前挥了挥。
“二姐,我腿麻了……”
“噗——”
夜晚的城市总是迷人的。
本来夏好真说好今晚陪自己的,但接到一个电话后,她半路下车,直接拦了一辆出租车,匆匆忙忙就消失在夜色的镜头。
冷启枫把车子停在了边上。
还未等白甜问怎么了,他率先带着一点黯哑的磁性清冷嗓音响起。
“坐前面来。”
“但是我的砚台还在这里呢。”
此刻在白甜眼里,这块砚台就等于一千多万人民币,她得看牢了。
“砚台又没腿,跑不了,乖,坐副驾驶位置上,我想牵着你的手。”
“……”他总是想一出是一出的。
最后还是拗不过他专横的眼神,乖乖爬到前面去。
头刚探到前面,冷启枫忽然一把就抱过她纤弱的身躯,惹得白甜一阵尖叫。
“我奇货可居,嗯?”
白甜先是头扭,随即才明白他此话出自何处。
不就拍卖现场,夏好真问自己的问题吗,当即脸色一红,这家伙,原来他看似没怎么注意自己,但其实不然,他耳听六路眼观八方着呢。
“开车,回家!”
白甜不去看他热切的目光,赶紧爬到副驾驶位置坐好,然后扣好安全带。
伸手握住白甜微凉的手,白甜顿时感觉到一阵暖。流流淌心间。
冷启枫就这样单手开车,缓缓的把车驶向别墅。
回到家,白甜先把那块价值千金的砚台摆放到了床头柜上。
冷启枫一脸懵逼样,好端端的怎么把这玩意放床边了,不是应该摆放到书房吗?
但白甜的回答,差点没让他吐血身亡。
她说:“放这里辟邪,哪天你再欺负自己,我就用它拍你脸!”
冷启枫一脸黑线。
放了水,想暖暖的泡一个牛奶浴,刚下去,浴室的门就被推开了。
白甜闭着眼睛,今天好累啊,手臂也酸酸的,特别是腿,更是酸的不行。
“累了?”
“嗯。”
知道是他,白甜也懒得睁开眼睛了,任由他轻柔的帮自己按摩着双腿。
还别说,他真的挺有一手的,这按摩的技巧很是到位,所到之处顿时减轻酸涩。
只是这按摩的地方怎么越来……
白甜睁开眼,但看到那双不规矩的手,白甜拿起就往嘴里塞。
“啊,疼疼疼,你属狗的呀,动不动就咬人。”
冷启枫看着手上清晰的贝齿印,这一口她可毫不留情的。
“哼,让你浪!”
看着她鼓着腮帮子可爱的模样,他着实委屈的看了看她前面的位置。
“还看?信不信挖你眼睛了。”
此刻的她睡意全无,用毛巾捂着前面,一脸敌视的望着他。
“老婆,你误会了,我是说水里有蟑螂,就在你那儿位置看着你呢。”
“蟑……螂?啊蟑螂……”
白甜看到那黑黑的还有触角的东西,吓得一下子扑进了冷启枫的怀里。
“快把它抓走。”
白甜原本是不太怕这种东西的,但是有一天,她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她被一大。波蟑螂围攻,而且那些蟑螂的脑袋是缩小版的迟昊天,所以自此以后,她就开始讨厌蟑螂。
女人的思维有时候就是这么不可思议的。
冷启枫眼里闪过计谋得逞后的精光,嘴角一勾,一手搂住她如玉般丝滑的玉体,一手悄悄捞起那几只惟妙惟肖的玩具蟑螂。
这还得感谢他的儿子冷子兮呢,上次无意间见他在玩,就悄悄没收了过来。
这不,派上大用场了。
“抓走了吗?”
白甜搂着他小声的问着。
“嗯,我先抱你去床上好不好。”
得到怀里人儿的允许,他笑得更邪恶了。
一到床上白甜就呲溜一下钻进了被我,她可没忘,自己还衣不着寸缕呢。
“我睡衣给我拿来。”
整个包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像是夜空下繁星那般闪闪惹人怜。
“我困了,要拿你自己去拿吧。”
冷启枫忽然打了一个像模像样的哈欠,然后似乎真的很困的样子,掀起被子钻了进去。
“别呀,喂?真睡着啦??”
那她怎么办呀,她不确定的捂着身子去推了推她,居然真睡着了,他简直太神了,倒头就睡了!
无奈,白甜的眼神转了转,悄悄的先露出一条腿,然后第二条,站起身,拿起自己的枕头抱在怀里后才慢慢的移到衣柜处。
期间偷偷瞟了瞟床上睡着的人,见他确实已进入梦乡,才放下枕头,穿好睡袍,回到床上睡觉。
这时不经意的瞥见身边微红着的脸颊冷启枫,这家伙难道在做梦?他脸红啥呀。
白甜确实也累坏了,小小的捂嘴打了个哈欠,倒头就睡。
梦里,有人把她温柔的搂进了怀里,白甜微微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觉觉。
早上跟冷启枫一起吃了早餐后,冷启枫拿着公文包打算出门。
出门前,他朝白甜点了点自己的脸颊。
白甜还使劲看他脸,是不是哪里脏了,最后李妈实在看不下去了。
“先生是让你亲亲他的脸。”
噗……
白甜咬着唇,一脸的囧样,见李妈识趣的进了厨房,白甜见他不罢休的神情,只能起身走到他身边,然后踮起脚尖,轻轻的如蜻蜓点水般快速在他脸上碰了碰。
显然,这点程度人家不买账呀,直接大掌控制住她的后脑勺,直接一个热辣的法式热吻。
直到怀里的小人儿快窒息在他怀里,他才算满意的松开手放过她。
“早上欠我的起床吻,现在补上了。”
冷启枫再次在她红润润的脸颊上偷吻了好几下,才好心情的穿好外套出门了。
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白甜不好意思的捂住了脸。
“先生走啦?”
李妈掩着嘴一脸笑呵呵。
“阿姨……”
白甜娇嗔的叫了一声,才做回位置继续慢慢的吃着早餐。
脑海里还回放着刚才热辣的一幕,他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居然敢公然调戏她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她似乎也并不排斥他如此的行为。
啊……
白甜心里好矛盾,是不是她真的对他心动了呢?
就像夏好真说的,一个男人爱不爱一个女人,从眼神里可以看出;同样的,一个女人爱不爱男人,可以从她的行为举止中看出。
最近她是买了好多关于烹饪和如何做一个好太太的书。
当初买这些,她并没有想太多,只是在书店看到了,觉得很有意思,就顺便买了回来。
权当打发无聊的时间了。
只是现在看来,难道自己潜意识里就想当一个合格的太太?
白甜甩了甩头,显然被自己这样的想法给吓到了。
趁着午后温暖的阳光,白甜把阿黄解放出来,顺便给它洗个澡。
阿黄似乎还在为没有给它带女朋友去的事情生闷气呢。
一大帮人围着它这只小祖宗转悠了一上午,它就是不配合,不是把水盆踢翻了,就是把浑身的水甩的人家身上到处都湿透,去拉它,它还到处乱窜,最后还把管家伯伯给撞倒在地。
白甜彻底生气了,它任性发脾气也就算了,现在居然敢撞老人家!岂有此理,她还治不了一条狗了!
“阿黄!你再胡闹,我就打电话给冷启枫,让他来修理你!”
“呜呜呜……”
看着一脸委屈但着实冷静下来的阿黄,白甜满意的点点头。
“你乖乖听话,我就不去告状,不然你主人的脾气你应该了解的,不把你这一身狗毛给剃光了,他就不是冷启枫!”
阿黄听到冷启枫这三个字,明显浑身一个颤抖,狗眼睛乌溜溜的看着白甜,好不委屈。
“自己进盆里!”
白甜指了指那个大脸盘,它嗷嗷嗷了几声还是乖乖进去了,然后趴下,乖乖让人给它清洗。
哎……
轻轻叹了一口气,看来冷启枫三个字,已经到了让动物也闻风丧胆的地步了。
如此看来,他这个人到底有多阎罗了。
清洗干净,吹干后,白甜任由它趴在自己腿上打瞌睡。
白甜给它梳理着浓密的毛发,看得好玩,直接拿皮筋给它头顶扎了一个小揪揪,开始它还不乐意,拼命用狗蹄子挠。
最后迫于白甜的yin威下才一副不情愿的狗样子,干脆别过头去不理她了。
呦呵,狗脾气还挺大。
这时外面一阵喧闹,白甜放下阿黄,走过去问管家伯伯怎么了。
管家伯伯说来了一个自称是自己姐姐的女人,非要闹着要见自己。
脸上暗了暗。
“让她进来吧,我去梳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