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伸出手,轻轻的在天涯眼前打了一个响指,他像是浑身一个激灵,眼神清明了不少。
颤颤的接过那块表,打开,眼睛不受控制的酸涩起来。
“天涯……爱过你……这……辈子……我不……后悔……”
天涯紧紧的抱着琉璃渐渐冰冷的身躯,任他他再如何铁打的铿锵男儿,此刻也忍不住流下了悔恨的泪。
“我试试吧。”
身后响起白甜轻柔的声音。
天涯缓慢的转过身,看着身后那张素净的苍白小脸,跟记忆中那张小脸重叠。
白甜走近将近全身发黑的琉璃,伸出手臂,然后在上面狠狠的咬了一口,顿时裂了好大一道口子。
“你!”
天涯悄悄的收起手里的那块怀表。
“死马当活马医吧,我看得出,她很在意你的,你也不希望她死对不对?”
白甜虽然不知道自己的血到底能不能让她活,但是不试又怎么知道呢。
此刻的她并不是胡闹,小时候她遭人迫害时就中了毒,当时医院的医生都摇头拒绝了,称她活不过明天。
但她哥哥却不放弃,不知道从哪里千辛万苦的给她求来一颗药丸,当时当她睁开眼看着满脸是伤的哥哥时,整整哭了一整天。
“如果没错,我血液里应该还留有抗体,你觉得呢?”
白甜的目光紧紧的锁着天涯的神情,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都不肯放过,像是要把他看穿了一般,从而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天涯又何尝不知道这个看似傻憨憨的妹妹,其实心思细腻的很,只是平时她依赖惯了,也被宠溺惯了,所以渐渐的便失去了应有的警觉性。
在她看来,这个世界很单纯的,不是黑就是白,没有那么多的圈圈绕绕。
但天涯脸上的表情还是让她失望,或许是因为她思念哥哥心切,才会草木皆兵了。
白甜的血一点点的流进琉璃的嘴里,几乎用了白甜一半以上的血,琉璃的脸色也没有多大的变化,只是稍微没有那么黑了。
“够了!”
天涯终于咆哮着出声,一把甩开白甜的手臂。
“简直是愚蠢!”
他知道她是故意的,故意要让他慌乱,然后露出马脚,但是现在绝对不是相认的时刻。
他要忍,因为他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去解决。
所以他忍着心痛还是对白甜说了很多伤她的话。
“到此别过吧,你这个累赘,我也该放下了……”
白甜虚弱的靠在洞口,眼睁睁的看着天涯抱着琉璃走远,最后上车离开。
她知道他是故意的,让自己留有一口气,为的就是别再粘着他。
擦干脸上的泪水,吸了吸鼻子。
她为什么要哭,他又不是哥哥,她为什么要哭!
天涯看了一眼一脸失望的白甜,心里微微一疼,眼前不得他犹豫不决,估计此刻组织已经接到他叛变的事情,而且那个变态的千本樱也不是那么好多付的,她再继续跟着自己会让她受到伤害的。
夏好真把白甜失踪的事情告诉了赵天霖。
那天赵天霖洗完澡在浴室的镜子面前站了好久好久。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身上布满着大大小小的伤疤,有些是被烟蒂烫的,还有的像是被刀片划的,最严重的应该是留在他胸口的那片狰狞疤痕。
以前在上面刻着一排能让他羞辱一辈子的几个字,后来他直接用匕首把刻有字的地方,连皮带肉一并给剔除了。
眼里闪过那人刚正不凡的脸庞,以及他那玩虐的嘴脸。
天霖,总有一天,你会求着跪在我面前让我上你的!
那是他最后唯一跟他说的一句话!
赵天霖苦涩的笑了笑,兜兜转转,最后还是又绕道了原点了。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发型,穿上衣服,最后毅然决绝的消失在了夜幕下。
沉墨刚从浴室出来,就听到有人按门铃。
皱了皱眉,拿起浴袍随意的套在迷人的身上,拿过一边的烟,点上,嘴里痞痞的叼着一根烟后才懒懒的去开门。
当房门打开那一刻,那张让他梦里梦了无数回的温雅脸庞赫然出现在了他眼前。
嘴里的烟啪嗒一下掉落在地。
“哈尼……”
“别这么叫我,我觉得恶心!”
赵天霖推开他,径自走了进去,快速扫了一下里面,除了一股浓郁的烟味以及一股属于他的特殊味道,似乎没有别人的蛛丝马迹。
“沉墨,你这人还要不要脸了!”
……
冷启枫这几天都在跟顾子航周旋。
看到手机响起,一看是非洲那边打过来的,沉了沉脸接起。
一接通就传来约翰委屈的声音。
“boss,我知道错了,我不该瞒着你嫂子被顾子航带走的消息,但是该受的惩罚我也受了,你就让我回来帮你吧!求你了!”
约翰在非洲实在待不下去,来过之后他才发现,女人还是本土的好,肤白貌美,哪里像非洲的女人,一到晚上熄了灯,天哪,女人呢?没了?
“你应该在非洲替自己祷告,如果白小甜出了任何一点意外,你就一辈子给我待在非洲!”
说完毫不留情的就切断了电话。
“别呀boss,我错了还不行吗!喂?喂??……嘟嘟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