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蹊、桃蹊、你怎么了?我是族长啊。”
桃蹊静静的待着不动,过了良久,那黑暗中的莫林涛冷哼了一声,道:“本来还想让你做个饱鬼再死的,你却不领情,那就做给饿鬼死吧。”
“黑鬼,你去看看她死透了没有,骷髅头上面下的蛊足以让她致命。”
桃蹊屏着气息,只听到游蛇游弋的声音,忽然黑暗中莫林涛大骂了一声。
“黑鬼,你怎么了?怕什么?区区一个死人而已,去,把她叼过来!”
砰砰——
忽一块碎石纷纷从天而降,差点砸到桃蹊身上,一男子不屑的说道:“黑蛊师鬼鬼祟祟的又做什么?本皇子饶不了你们!”
桃蹊心上一喜,只见一人从天而降,正是与她从百年前后来之后失散的闵昊。
桃蹊惊喜道:“三殿下!”
然一柄剑架到了她的脖子上,桃蹊一呆,道:“你们这是做什么?喂,你这个人怎么过河拆桥啊?我们之前不是相处的还算愉快吗?”
把剑架在她脖子得男子好奇的问道:“采摘节我们与殿下只不过分散了个把个时辰,哪里来的几天?你和这黑蛊师是一伙的吧?你们以为用了易容蛊,我们就分辨不出来了?”
桃蹊顿时气馁又心慌,难道说这里的这个世界不是之前的那个世界,这个闵昊也不是和她一起回来的闵昊?
桃蹊这样想着,只觉得这地笼里面的气温降了许多,让她感觉非常寒冷,似乎结冰了。
黑暗中只听到莫林涛一声声惨叫,巨大的物体在地上翻滚垂死挣扎的声音,桃蹊知道大概是闵昊杀了那巨蛇,血腥味浓浓的传了开来。
桃蹊道:“殿下,你是之前和我同去那地的殿下吗?”
闵昊不理,对着风纪吩咐道:“将她带走!”
桃蹊只觉得身子一轻,身子已经身处半空中,耳边风声呼呼,她竟被风纪夹在腋下在屋脊上奔跑。
桃蹊怒道:“你知不知道,你有狐臭!”
风纪脚步一停,无语道:“我没有狐臭!”
桃蹊坚决的说道:“你有你就有!臭死了!”
在前面奔跑的闵昊冷冷的声音传来,“她若再说话,你就将她的嘴堵上。”
桃蹊立刻不再言语,目光恶狠狠的盯着在前面奔跑的闵昊,这个男人真是小心眼,明明之前在百年前相处的还算不错,怎么才过来没多久就翻脸了?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闵昊和风纪在一户人家的院子里跳了进去,走进大厅。
桃蹊双脚一沾地,就打量着闵昊,问道:“你是不是之前的那个三殿下?”
闵昊道:“不错,就是我。”
桃蹊暗暗疑惑,“那为什么对我如此粗暴,我们也没有相处的那么差吧?”
闵昊不答,反问桃蹊,“你为什么会被白蛊族的人关进地笼里面,白蛊族的人无权处置他族有罪之人,除非犯了大罪。”
桃蹊看着闵昊一脸你又作甚么不得了的事情的嘴脸,气道:“君延的祖母被穿着黑色飞鱼服的人杀死了,临死之前将一锦囊交给了我,让我交给君延,可他们却说是我杀了李华族长,说我居心叵测,就把我关进地笼了。”
忽有一人脚步匆匆的走了出来,瓶瓶罐罐发出丁零当啷的响声,君延又恢复了他之前的装束。
君延走到桃蹊身前,语气迫切的问道:“你说什么?我奶奶死了?这绝不可能,我奶奶的蛊术在蘅洲是数一数二的,不可能在白蛊族族长的府上被杀,这里面一定有古怪。”
闵昊问桃蹊,“你那是有没有发现什么古怪的地方?”
桃蹊回忆起当时的情形,道:“我是被梅花鹿枝带过去的,院子外面的侍从全都倒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而后我听到有人呼救,便走了进去,就见一个穿着黑色飞鱼服的人拿剑砍伤了李华族长,之后跳窗而逃。再后来,白蛊族的族长就带着大批人来了。”
闵昊分析道:“在白蛊族族长的府上动手谈何容易?难道……”
君延立即否决了,“不可能,以我对白蛊族族长的了解,他不可能做这种事情的,我觉得我们还要从长计议。”
桃蹊想到地笼地面的莫林涛,道:“或许,现在的这个白蛊族族长是冒牌的呢?我在地笼里面捡到一个人,殿下也知道,那人长得极像莫族长,但却不是。”
闵昊道:“不错,或许,黑蛊族的人用易容蛊假扮的也未可知,白蛊族族长耶加也许早就遭了毒手。”
君延双目无声,精神恍惚,道:“我现在就要去找白蛊族的族长确认,我知道白蛊族的人每个人生下来便会在身上纹一种蛊草,各不相同,我设法查看,一来证实真假,二来替我祖母守灵,我父母早亡,是祖母将我一手带大,我常年四处游历,少在她身旁陪伴,就让我最后陪陪她吧。”
君延边说眼泪便掉了下来,桃蹊也觉得伤心,这种子欲养而亲不在的痛楚确实令人难受。
君延匆匆忙忙的出了门。
闵昊问道:“你说李华族长临死前将族令交给了你,族令呢?”
桃蹊道:“被白蛊族族长拿走了。这事确实古怪,你说这李族长一直对我有所偏见,就算她临死前精神恍惚,也不可能随随便便就将族令交个一个不熟悉的人,而且,偏偏这么巧,刺杀者刚刚逃窜,白蛊族的族长就带着人走进来了,说是巧合,我一概不信。”
闵昊看着一旁站的风纪说道:“你去洗个澡。”
风纪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的走出去烧水洗澡了,在浴桶里面想了想,才顿悟:“这是变相的说我有狐臭?”
风纪抬起胳膊闻了闻,奇怪道:“没味道啊?”
风纪刚刚出门,闵昊就古怪的看着桃蹊,说道:“我现在问你,你要一一老实交代。”
桃蹊不明所以,道:“你想问什么?”
闵昊道:“那夜,我亲眼看见一个女子被人吊死在树上,过了许久才有人将那少女放下,按照道理,那女子脖子早断了,早就气绝身亡了,可是,没有,她居然还活着,你说,这该如何解释?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