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汐手里捏着这本功法，皱起了眉头沉思。
小天见她半天不说话，有些心急道：“你该不会是怀疑这本功法的真伪吧？”
原主留下的记忆里有一些传世孤本的片段，其中就有一本书记载了有关《玄阴玉女经》的事情。
这《玄阴玉女经》顾名思义，是只有女性可以修习的，且体质越偏向阴性，修习的成效就越好。
萧云汐此时已经是阴性体质里最纯粹的极阴体质了，无疑是修炼《玄阴玉女经》的不二人选。
小天拿出这么珍贵的功法出来，萧云汐又怎么可能不领情，她笑着摇头：“我并没有怀疑你的意思，只是……我在为我自己的前途担忧。”
小天反问：“你有什么好担忧的？就算你是极阴体质又怎么样？现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这个事实，只要没有别人发现，那你就是安全的。再说，就算被别人知道又怎么样？你背后有华阳皇室为你撑腰，谁又敢拿你怎么样？”
不得不说小天不是个会安慰人的人，他这话不仅没有宽慰到萧云汐，反而让她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我觉得……也许当初我的选择本来就是错的。”
小天身子明显一颤，忙道：“什么选择？怎么又是错的了？”
云汐看着小天的眼睛，略带深意地笑了笑，却是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小天不明白她的意思，只不过见她满脸苍凉，便知她所思之事颇为凝重。
“呐……小天，你觉得如果我要练成这个功法，需要多久的时间？练成之后的我和现在又会有什么区别？”
小天想了想：“你现在的体质，修炼这个功法应该会比常人快很多吧，只不过若要练成……这个，应该是有难度的。不过，我觉得你只要练到个两三成，就应该已经算是在武功上有所造诣了。这毕竟是上古功法，你的体质又是万中无一，试问又有几人能得你这般机缘？只怕到时候你也能在江湖上占有一席之地了。”
云汐点了点头：“那么，到那个时候，我还需要别人的保护吗？”
小天心中一凛，诧异道：“你是说？”
萧云汐反讥道：“你拿这个功法给我不就是这个意思吗？我这个只会惹麻烦的体质，并不能依靠别人的保护，与其把希望寄托在别人的身上，倒不如利用好自身体质的优势，让自己强大起来的好。”
小天有一种谎言被拆穿的尴尬，他低了嗓音，小声道：“我就知道瞒不过你。鲛人的寿命本来就比人类长，可我怎么觉得我虽比你年长，却是虚度了这许多光阴，很多时候你这个小丫头却比我还要贼呢？”
萧云汐笑笑，没有说话。反而对小天的真实年龄产生了一些兴趣。
也不知道小天到底比清儿大多少，可别相差太多了，那样可不好。
呃……可是小天是鲛人啊，这个……不可以用人类的常识来判断吧？
艾玛，这又是怎样一笔账，云汐表示她已经算不出来了。
嘿嘿，那是因为萧云汐根本就不知道清儿半人半鲛的身份，如果她知道的话，一定会意识到自己的担忧有多么多余了，其实清儿的年龄本身就是有所隐瞒的嘛，谁让萧云汐不知道呢？
就在萧云汐胡思乱想的时候，小天已经调整好了尴尬，再看向云汐的时候，眼神已经恢复了一片坦荡。
“如果你真的决定要好好修炼的话，那恐怕就要找一个地方闭关了吧？”
这虽是个问句，用得却是肯定的语气。
萧云汐又怎么能听不出小天话里的意思？
自始至终，小天愿意倾其全部地对萧云汐好，那是因为鲛人复仇军最后的希望都落在了萧云汐的身上。
国破家亡的鲛人们，虽有滚泪成珠的能力，足以让他们这个种族离开了赖以生存的珊瑚海而不被饿死。
但是生活在人类聚居的地方，他们仍然是被迫害的一族。再加上流迦之母的背叛，鲛人复仇军损失惨重。今后能不能绝地反击夺回自己的国家，就要看萧云汐能在最短的时间里给鲛人们创造出多少的财富了。
鲛人反扑的时间越短，狙击的力量越大，就越可能给南潋楚氏王朝最沉重的打击。
这一击，何其重要。
它背负着鲛人族全族的血泪和期望，因为鲛人们力量被削弱，所以这会是他们最悲壮的反击，也是唯一的以此反击。
毕竟如果没有萧云汐的财力，鲛人已经不可能再对南潋发动任何规模上的进攻了。
这一点，从萧云汐打算和小天合作的那一天她就知道。也知道小天此刻拿出《玄阴玉女经》既是为了让她修习强大自身，也是为了将来反击南潋的时候，多一个强大的外援助阵。
而小天的这些心思，萧云汐早就已经洞悉了。
她并不怪小天有意利用，至少小天需要她的力量这件事，她是从一开就知道的。
而且她知道小天要她做的事情，不是违反道义的，而是匡扶正义的，所以这里面也就无所谓利用不利用的了。
至少，小天足够诚恳，从来坦坦荡荡，也不在背地里做算计萧云汐的事情。这种合作伙伴已经算是很有良心了。
萧云汐听了小天的话，不禁笑问：“你既然这样说，那就是有好地方介绍咯？说来听听，如果合适的话，我会考虑的。”
小天沉吟了一会儿，却是不答反问：“地方我有，而且那的确是个好地方。那是只有鲛人族族长才知道的禁、地，对你修炼武功也是极有好处的，可是那个地方很远不说，而且极为隐秘，连鹰隼都不能互通消息，你确定你真的走得了？一个受到朝廷册封的乡君，平白无故就这么消失，这可能吗？而且，你的那几个店铺又怎么办？”
萧云汐皱眉，小天怎么会想要让她去鲛人族的禁、地呢？
“那个禁、地……有什么名堂？”
小天解释道：“你以为这《玄阴玉女经》就那么好修炼吗？这种上古功法本身就有特殊的力量，你在修炼武功强大自己的同时，也是一个把功法中蕴含的神秘力量同化的过程。如果你修炼的地点选择的不好的话，轻则影响修炼功法的融合度，重则伤及经脉，被功法的力量反噬，所以，到底要不要练，什么时候练，你可真的要好好考虑清楚啊。”
萧云汐闻言眉头已经拧成了一个疙瘩。如果小天说的全部都是真的，那她要面临的问题还真不是一个两个呢。
萧云汐犹豫了一会儿，便把《玄阴玉女经》还给了小天：“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现在若是保管着这么珍贵的上古功法，只会徒增麻烦。还是交给你吧，等我安排好了一些事情，你再给我也是一样。”
小天饶有深意地看了萧云汐一眼，点头道：“还真是这么回事。我特意支开了清儿才来找的你，等下我会离开，没有人会知道我来过，你且好好休息……”
本来小天是打算嘱咐萧云汐两句就离开的，他又突然响起了什么，拿出《玄阴玉女经》让萧云汐把第一层的功法强记了下来。
云汐不知道他是何用意，但是小天不能待在她的房间时间太长，她还是逼着自己记下了。
小天匆匆离开时只留下一句：“第一层功法是入门的，很简单。只要按照口诀修炼就可以了，不会有什么反噬。可是你别小看这第一层，如果练成了，你……就不会再疼了。”
疼？
萧云汐刚才一直跟小天说话，早就忘记了自己还有严重的痛经的。被这样一提醒，她只觉得自己的小腹又开始寒凉绞痛起来。难怪小天会怪怪的，原来……
那之后的几天，萧云汐便在一边修习《玄阴玉女经》的第一层功法的同时，熬过了她两辈子的记忆加起来最惨痛及最不适的一次姨妈期。
惨痛来自于痛经，不适来自于……没有卫生巾。
送走好亲戚后，萧云汐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别的，就是以现有的材料，制作最令她满意的生理期消耗品。
埋头设计尝试了半个多月，萧云汐的姨妈巾终于设计出来了，她给这东西取名为女子悦。
这种东西是消耗品，且除了萧云汐这样用惯了卫生巾的人觉得它很必要之外，其他女子只会觉得新奇，而不觉得必须。
考虑到消费种群的多样，萧云汐制作女子悦的时候也选取了不同的材料，制成了高、中、低三个档次的。
高档的，填充料用的是吸水效果最好的当季新棉花，表面用是极柔软的上等棉布。
中档的，填充的是普通棉花，表面用的也是普通棉布。
低档的，用的填充料除了普通棉花之外，还有干净的木屑、芦花等物，表面用的也是普通棉布。
形状都是一样的长方形小棉枕，四角用布带子系在腰间，外面在船上生理期专用的加厚裘裤。
这样，只要勤加更换，生理期的女子也是可以起身走动的，而不是像从前一样，只能卧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