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三爷输了十几万两,把半年的盈利都输掉了。
墨凌尘把银票收起来,戏谑一笑,“黑三爷这赌坊,不会就此关门吧。”
“国师大人说笑了。”黑三爷心里苦,欲哭无泪,“小人开得起赌坊,自然输得起。”
“若非这小东西帮本公子,本公子也不会赢十几万两。”墨凌尘笑道,“以往本公子输了不少,今日权当一次性赢回来。”
“只求国师大人不要再带这只小兽来了。”黑三爷快哭了。
“好说好说。”
墨凌尘抱着无邪笑眯眯地扬长而去。
天黑了,帝京华灯初上,旖旎如霓虹。
她蹲在他怀里,他摸摸她,“你帮本公子赢了十几万两,本公子请你去吃好吃的。”
悠然居的二楼雅间,他点了一桌美味佳肴,一人一兽吃得不亦乐乎。
无邪大快朵颐,肚子圆滚滚的,倒在桌上四肢朝天,再也吃不动了。
墨凌尘见她憨态可掬,又怜爱又好笑,逗弄她道:“你这小东西,怎么能这么可爱呢?”
她爬起来,可是努力了几下还是爬不起来,吱吱乱叫,实在吃得太多了。
他哈哈大笑,把她抓起来放好,“稍后本公子带你回府,本公子让你吃香的喝辣的,高床软枕,好不好?”
她头皮发麻,这国师大人会不会也想圈养她?会不会是第二个恶魔?
他见她呆呆的,以为她答应了,把杯中酒饮尽,道:“本公子先去茅房,你在这儿等着。”
见他摇摇晃晃地走了,无邪甩了甩雪毛,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她才不要重蹈覆辙,再次被圈养呢。
不多时,墨凌尘从茅房回来,找遍了雅间也没找到无邪。
他含笑的俊眸眯了眯,“小东西,本公子迟早会找到你。”
……
无邪离开悠然居的时候,顺手摸了一张银票,面额一百两,够她挥霍好一阵子了。
从今往后,她就不需要到处觅食、被人追杀了。
一大早,她就去钱庄把银票找开,换成碎银和铜钱。
吃了两个肉包,她在街上溜达,可是天降灾祸,她又撞到仇人了——玉鸾郡主。
她刚转身逃奔,玉鸾郡主就看见她,狂追而来,那只白兔为了报仇,飞奔追来,誓不罢休似的。
无邪狂奔了三条街还是没能甩掉那只白兔,累得气喘吁吁。
她拐入一条小巷,没想到玉鸾郡主和侍婢红药从另一头包抄,她无计可施,想跃上高墙吧,墙太高了,想钻狗洞吧,这里没狗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这时,一个丫鬟模样的姑娘挎着花篮经过,无邪的红眸骨碌一转,跃入花篮躲起来。
玉鸾郡主和红药追到这儿,这姑娘已经进入一道小门,把小门关了。
“怎么不见了?”玉鸾郡主喘着粗气问道。
“莫非那只小畜生从那头跑了?”红药寻思道。
“那还不追?”玉鸾郡主怒道。
主仆二人立即往前追。
无邪隐身在花篮里,几次想逃出来,不过这姑娘时不时地扒拉着鲜花,弄得她不敢出来,怕吓着人。
来到一间寝房,这姑娘道:“小姐,我买了你最喜欢的芍药、月季,我去取那只青瓶把花插起来。”
一位素面朝天的姑娘懒懒地坐下,拈了一支芍药,愣愣出神。
无邪快憋死了,钻出来透气,惊动了她。
这姑娘惊异地把她抱出来,微微一笑,“你这只小东西从哪里来的?哦,一定是秋凉买回来给我解闷的。”
“叽叽……”无邪叫了几声,本小姐才不是你的侍婢买回来的给你解闷的。
“你叫什么呢?”这姑娘摸着她的雪毛,眼里满是怜爱。
“……”无邪不想搭理她,屁股对着她。
这时,侍婢秋凉回来了,惊讶道:“小姐,这只小兽从哪里来的?”
这姑娘诧异地蹙眉,“不是你买回来给我解闷的吗?”
“我没买呀。”
“这只小东西是从花篮里钻出来的。”
“那真是奇怪了,小姐,我真的没有买这只小兽。”
“无妨。这只小东西应该是跟家人失散了,找不到东西吃才跳到你的花篮里跟着你回来。”
这姑娘母性暴涨,抱着无邪不停地摸呀摸,还吩咐秋凉取来青菜叶子给她吃。
无邪想了想,罢了,现在这儿躲避风头吧,反正这姑娘人还不错呢。
……
待了一个多时辰,无邪了解了情况。
这里是醉舞楼,是帝京最负盛名的销金窝、温柔乡,以姑娘擅舞闻名帝京。
收养她的姑娘叫柳枝儿,是上一届舞魁,是帝京权贵们趋之若鹜的艳角儿。不过一年前她不慎患了腿伤,再也不能跳舞,渐渐的风头被倾云盖过。柳枝儿一蹶不振,忧郁自伤,连接客也没心情,慢慢的就掉了价,如今已是乏人问津,靠着几位常客支撑着过日子。
这不,老鸨杏花春才来骂了一通,骂得可难听了,要她再这样就把她卖到暗窑去,过那种暗无天日的皮肉生涯。
杏花春刚走,倾云就来了,又是炫耀又是嘲讽,尖酸刻薄的小女表子样,令人倒尽胃口。
无邪对她的遭遇还挺同情的,可是帮不了她。
秋凉气愤道:“小姐,现在围绕着倾云转的那一二十个客人,曾经都是你的恩客呀。只要小姐好好妆扮,收拾心情好好接客,他们还是会光顾小姐的。”
“没用的。我跳不了舞,再也无法……”柳枝儿自伤自苦道。
“即使不能跳舞,也可以赚一点,堵住春妈妈的嘴。”
“你无需劝我。”
“小姐再这样下去,连那几个老恩客也不会来了。昨夜都没人来找小姐……”秋凉恨铁不成钢。
“如今我人老色衰,没人会看得上我。”柳枝儿凄伤地苦笑。
主仆俩还在说,无邪歪着兽脑决定,一定要帮柳枝儿姑娘!
这夜,她跑去大堂看倾云跳舞,果然是爆满,大堂挤满了帝京的公子哥儿与权贵、平民,欢呼声,口哨声,叫嚷声,喝彩声,直冲九霄,险些把屋顶掀翻。
倾云的身段的确不错,四肢也很柔软,不过舞却很一般,柔美有余,却不够新鲜有趣。
这样的舞也能让帝京的男人疯狂?所有男人都眼瞎了吗?
无邪苦恼的是,怎么做才能让柳枝儿姑娘重振旗鼓呢?
忽然,一些零碎的片段浮现在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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